靈獸斗場(福晟爵爺擺出力證企圖說服上官侯爵)
上官侯爵又向身邊的侍衛招了招手,侍衛這就搬了一把凳子過來,放在了福晟爵爺的身邊。
福晟爵爺一驚,他哪裡得來過這樣的榮寵,向來請柬,他福晟不是跪著就是站著,從來沒有過聖上賜座的待遇,這樣的殊榮讓他受寵若驚。
「侄兒快快請坐,本王好奇了,剛才侄兒說的那朝政動亂,又跟你改革新政有什麼關係呢?」
話畢,上官侯爵緩步兩步,走至龍椅前,轉身落座——這態勢,恐怕是要長談。
福晟驚愣半晌,嘴巴驚得都合不攏,兩眼茫然前視,腦子裡全是空白。
「侄兒這是怎麼了?」
上官侯爵再次提醒走了神的福晟,對方這才回過神來。
「呃……沒什麼……只是……只是有些激動……」
「激動?有什麼好激動的呢?」
上官侯爵微笑時又向身後侍官招了招手,那侍官趕忙小跑過來,壓低了腰肢,聽從上官侯爵的吩咐。
「我……我福晟……何德何能讓陛下賜座……這等榮寵是福晟連想都不敢想的……」
上官侯爵又笑了,「那若是我命人看茶,你小子豈不是更要驚掉了下巴?」
此話畢,侍官引著一個侍女前來,此女弓腰埋頭,雙手舉著托盤踱著小碎步前來,將其茶盞送到了福晟的眼前。
「這……這……可使不得……」
更加受寵若驚的福晟見此狀,驚跳而起,雙手在胸前猛擺。
看到這裡,上官侯爵樂了,他拿起女官送來的茶盞,微微笑道——
「福晟侄兒可是變得這般客氣膽小,皇叔賞賜的一杯茶水竟讓會讓你如此這般~怎麼?在你看來,你皇叔我就是那洪水猛獸,招惹不得嗎?」
福晟爵爺聽罷,緊張解釋道:「不不不!皇叔……陛下意會錯了,福晟沒有這個意思……只是福晟何德何能受得起陛下如此厚賞呢?」
沒曾想,這個時候上官侯爵呵呵一笑,眼神忽閃一絲詭秘,幽幽道:「從前的你確實受不起,日後的你……呵呵~誰說不可以呢?就憑你剛才那一番言辭,倒是讓孤王對你刮目相看了~行吧,你我叔侄也不比這般客氣了,既然你有想法,還為自己的想法做出了實踐,孤王也難得有時間願意聽一聽你們年輕人的想法,就老老實實坐下來,說一說你的看法。」
福晟爵爺一愣,他沒再解釋什麼,而是乖乖地坐了下來,只是此時的他還是有些緊張,正襟危坐,一動都不敢動。
他身邊的侍官見狀,這就自覺地從托盤上取之茶盞,雙手奉上——
「福晟請用茶——」
福晟局促接過茶盞,尷尬示笑。
「說說吧——你到底是怎麼謀划的?」
福晟不敢喝茶,雙手將那茶盞抱在自己腹前,腦子中又開始迴轉武玄月之前的交代自己的台詞,有些生硬回應道——
「嗯……這個……福晟是這樣想得——武者皆為血氣之人,爭強好鬥是常事,曾經我國因為戰事國運衰弱,那個時候的權族只想著怎樣發展國家,讓其早一日回到曾經的鼎盛時期,歷經二十多年的耕耘,我國國運昌隆,發展飛速,而現在權族對慾望的需求已經不是從前那麼簡單,容易滿足的。若是還用以往發洩慾望的方式,只怕不會達到貴族們的滿意程度。所以這一次靈獸斗場制度的改革,也是為了進一步推進靈獸斗場的發展和深挖貴族們慾望潛力的重大變革。」
上官侯爵聽之抖眉,頓感好奇問道——
「把問題抬到這個高度了?說的這麼鄭重,你的措施是什麼?」
福晟小心看了一眼上官侯爵的臉色,感覺對方沒有生氣,這才敢繼續答話。
「啟奏陛下,福晟是這麼想的,讓那些貴族們帶著靈獸入場,可以選擇跟靈獸斗場的本土靈獸對弈,也可以自己選擇對手,那些在政見上有歧義的官員,讓他們痛痛快快打一場,在靈獸斗場中,咱們有專門的衛兵和裁判,看他們打鬥勢頭不對,就會立馬制止比賽的進程,點到為止,若是不服可以約下一次再戰。總而言之,福晟想說的是,官員們在明面開打,問題就放在了檯面上,什麼私仇損利的事情,不是一場打鬥解決不了的,若是一場打鬥解決不了,那就再來一場,一直到他們自己打得覺得沒有意思了,這事也就差不多解決了。」
聽到這裡,上官侯爵細細品之,提出了漏洞和疑點——
「那若是兩個官員打惱了,更加激怒了矛盾了怎麼辦?」
福晟爵爺趕忙回答道:「再打惱也是兩隻靈獸對弈,最壞也就是廢了一頭靈獸罷了,官員本身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而非某一方存了壞心眼,私下裡積怨,派靈獸偷襲暗殺另一方官員。陛下,恕福晟直言,培養一個官員是非常耗費資源的麻煩事,不管從財力精力還是時間,把一個官員培養出來,十分不易,卻因為朝中小人作祟,陷害忠良,拉幫結派之人,為了穩固之的政權,不惜將黑手伸向異黨身上,為了自己的私利,殘害忠良,這樣下去,朝局不穩,忠良之士誰人還敢為官呢?再者,一方獨大時,權利這東西不能集中一個人的手中,這樣對陛下是非常危險的……所以,這也是福晟想要說的,讓官員參與靈獸斗場體驗的緣由之一。」
聽此話,上官侯爵眼神一定,他把手中茶盞遞給了身後的侍官,身體不自覺前傾問道——
「你什麼意思?」
福晟爵爺倒吸了一口冷氣,他頓了一頓,冷靜下才答之——
「陛下莫要生氣,福晟只是就是論事,其實比誰都清楚,當下權族的朝政,當下武道不安慰,人心也不安穩,權族多少官員已經悄悄投靠了武門,他們那些小心思,不言而喻。權傾朝野的黃權貴族中,有幾個是陛下可以信任的呢?而眼下,沒有戰事,沒有軍事演練,陛下又怎麼能夠了解和掌握那些朝中貴族的真實實力呢?」
此話一出,上官侯爵細細一品,當即笑了出來!
「妙啊!呵呵~~孤王倒是忽略了這件事情!怎麼好的途徑,是該好好利用一下的!」
聽到這裡,福晟爵爺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牽強笑意賠笑——
「陛下聖明,福晟還請陛下成全……」
上官侯爵意味深長地抬了抬眼皮,犀利看去,這一次他改了口氣,破有深意問道——
「那麼跟孤王說說吧,這麼做對你福晟有什麼好處?讓你如此苦心頗意,絞盡腦汁地促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