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斗場(上官昆陽再次發怒,質疑福晟爵爺的決定)
宴會上——
上官昆陽心頭不快,畢竟事事被武玄月壓了一頭,那種不可名狀的嫉妒,在曹雲飛對自己不理不睬的態度下,更加催化了幾分。
上官昆陽一邊喝酒,時不時又白了武玄月一眼,沒好氣道:「切~又是你的注意?你可知道你的出謀劃策可是給福晟還有靈獸堂招來了大麻煩!」
武玄月一聽,她心知肚明對方敵對自己的態度為何,偏偏裝糊塗,微笑著請教之——
「這個……月兒沒有想那麼多……不知道昆陽少主此言何意……」
上官昆陽放下手中的酒杯,臉上鄭重且生氣道:「你可知道,你這樣做,可是犯了權族的大忌諱,早在二十年前,我國推行修養生息政策,命令禁止武者以任何形勢武鬥,而福晟爵爺當眾這麼宣布,可不是陷獸靈堂於水中之地?」
武玄月聽到這裡,眼神微微一臉,她臉上露出從容笑意——
「我還以為是因為什麼呢?原來是因為這樣啊~~那昆陽少主大可放心了~因為咱們靈獸實行的體驗制,所謂的武鬥是什麼?是兩個人進行比武,而靈獸斗場的體驗制是什麼?是各位高官派出自己的靈獸較個高下,有武者參與嗎?沒有吧~沒有的話,那就不算是真正意義上武鬥。」
上官昆陽聽到這強詞奪理的辯解,氣意更甚,他拍桌而起,朝著武玄月吼道——
「你這是混淆視聽,偷換概念!靈獸互毆那就不叫武鬥了嗎?這是哪門子的歪理邪說!」
武玄月懶得跟上官昆陽解釋自己是如何交代福晟爵爺說服上官侯爵的過程,對待蠢人只需要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掉便是,何必讓其知道背後那麼的秘密呢?
況且,此桌上還有一個愛搬弄是非的主,自己說話可不是要注意點?
武玄月呵呵一笑,對於上官昆陽的一觸即發的暴脾氣,她早都已經習以為常,這時如此縝密的她,沒有直面進攻,而是選擇迂迴戰術。
「若是正如昆陽少主說的這樣,那月兒就不解了,那靈獸斗場存在的意義是什麼?若是按照昆陽少主的邏輯來說,靈獸斗場就是最大的犯罪!那為何權族命官家開設靈獸斗場,並且設立賭局,這樣的舉動難不成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此話一出,上官昆陽目光驚滯,整個人都傻了眼,可是偏偏胸中一股怒氣焚燒,可是他嘴太笨,根本說不過武玄月。
「你……你……你這是胡攪蠻纏!」
武玄月又是一笑,再次反駁道:「這靈獸斗場經營多年,為權族賺取了不少的利益,縱使其內之人都是罪臣,可是他們的靈獸也的的確確在眾目睽睽之下,當眾毆鬥,為了取悅高管貴族,權族還設立了賭場,一邊滿足貴族們在武場上尋求刺激的慾望,一邊大把大把地賺取貴族們的錢財,昆陽少主想來聰慧,跟月兒說說,月兒那句話的說的不對?」
上官昆陽氣得只喘粗氣,那手指在武玄月的臉上指指戳戳半晌,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
「你……你……」
眼看上官昆陽詞窮,武玄月沒有放過對方的意思,繼續申述自己的觀點——
「沒錯!正如昆陽少主說得這般,東蒼命令不許武者以任何形式武鬥,可是卻沒有明令靈獸不可以以任何形式毆鬥吧?靈獸斗場種種跡象表面,在靈獸互毆的問題上,官家是持著曖昧的態度,他一邊明令禁止互毆,可是在靈獸互毆的這個敏感的問題上,公文上隻字未提,為何?說明了,只要你運用得當,這也完全是合法的行為!況且,月兒還想提醒的是,霸氣乃是權族善用之氣,靈獸又是權族獨特的武器,對外征戰時,權族以獨有的靈獸武器,可以碾壓眾國,在戰場靈獸就是利器,可是在平日里呢?眾人周知,兵不練不壯的道理,靈獸不能攻擊同族,那又該怎麼提高自己的戰鬥值呢?」
武玄華舉杯間,眼神忽邪一閃,他嘴角微微一勾,不等武玄月把話說完,他便接了下去。
「練兵的途徑有很多,靈獸斗場是一個特殊的場所,軍隊中不能做的事情,若是被娛樂化的話,大概這些事情就變得順理成章,日後真的是國難當頭,獸性被開發極致,在戰場上才能發揮不俗的成效——福晟這是在規則的邊緣遊走。」
此話一出,武玄月緩緩把目光落在武玄華的臉上,只看對方舉著杯子擰轉,臉上依然是一副恬靜之色。
武玄月微微一笑,答之:「三哥聰慧,就是這個道理!論其犯法,咱們靈獸斗場從一開始就是做的違法亂紀的買賣,而在官家這裡,卻被正當化,也就是說靈獸斗場是一個特殊的存在,既然他特殊,為何咱們不把他的這種特殊性發揮到極致呢?其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更好的售賣秘葯!賣出去的貨物越多,怎麼賺的也就越多,不好嗎?」
此話一出,武玄華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雙手抱背,肘抵著桌面,身體習慣性的前傾,臉上依然掛著笑意——
「沒錯~這個擦邊球,值得去打!誰會跟銀子過不去呢?有了銀子很多事就變得不那麼麻煩了~」
武玄月點了點頭,而後她將目光收回,再次投在了上官昆陽的身上,好聲好語道——
「所以,話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少主還認為在這靈獸斗場新執行的官家體驗制是本質性的問題嗎?」
上官昆陽擰著勁兒,他知道自己已經敗下陣來,可是偏偏不肯認輸,死鴨子嘴硬。
「不管你怎麼說,本少主還是覺得這事不靠譜!」
武玄月又笑了,她知道想要說通一個對自己偏見的人,難上加難,不是事情本身的問題,而是對人的問題。
「所有的事情都有兩面性,只要你能夠合理化的自圓其說,並且能夠周全大局的利益,這件事情就會變得合情合法合理,昆陽少主何必糾結這件事情呢?因為討厭一個人,而跟利益過不去,那銀票攥在手裡不好嗎?」
上官昆陽抱著被,冷冷白了武玄月一眼,沒好氣道:「本少主是缺銀子的人?我上官昆陽斷不會為了那一丁點的錢財失了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