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斗場(單靈遙有意打探關於碩陽爵爺的情報)
福晟爵爺伸手挽留間,卻被碩陽懟了一通,他清楚自己的這個小弟弟性格耿直,聰明歸聰明就是做事和說話太年輕,在官場上他這個性不吃香。
福晟爵爺仍在人前演戲,望著碩陽爵爺的背影,他一臉嘆息,顯出幾分可惜道——
「碩陽這是怎麼了?脾氣這麼古怪~為兄可都是為了他好,他是不領情嗎?」
蔣刃在一旁應和著:「爵爺莫要誤會了,誰輸了比賽都不會開心,這碩陽爵爺心裡不痛快也是正常事。」
福晟心裡清楚,他碩陽爵爺今日的下場全在自己的算計中,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結果,若是讓他在上官侯爵面前露了臉,日後得蒙聖寵,有了機會,這小子可不是一般人,他還會把自己這些哥哥們放在眼裡嗎?
所以,福晟爵爺在比賽編排上,把能力和實力都與玄龜不想上下天狗配給了碩陽,他想要的結果就是打壓和排擠,最差的也是兩敗俱傷,而賽場上不是他的人插手,他倒是可以來個金蟬脫殼把自己給摘得乾淨。
福晟爵爺怎麼可能不知道那碩陽爵爺說話中的言外之意,他是故意裝作聽不懂,順著對方的話說下去,有意激怒對方罷了,什麼生死狀啊都是其次,他是故意逼著那碩陽爵爺知難而退,再也不要把上位的心思放在自己的靈獸斗場中。
果然,自己排擠打壓,連諷帶刺的招數,擊退了那碩陽爵爺,眼看那小子不再診治玄龜了,言外之意他下一個賽季絕不會在出現在了靈獸斗場,這不正是福晟爵爺想要的結果嗎?
福晟爵爺這一會心裡別提多高興,臉上卻還是掛著一幅惋惜的模樣,把自己這個兄長的胸懷錶現給眾人,這演技和心機也算是沒誰了。
人群中,看著這一出好戲的單靈遙臉上依然冷漠,只是身邊那個愛說大實話的上官昆陽又忍不住開始評論一番。
「我家那個三十三叔還真是一個實性子,明知道福晟爵爺再算計了他,他還能忍?」
單靈遙眉頭微皺,突然開口問道:「若是換做是少主,碰到這樣的境遇,你又該怎麼做呢?」
上官昆陽側頭哼聲道:「若是讓我知道誰算計了我,那可不行!我若是不把這事追究到底,翻個底朝天,我就不信邪!」
此時,單靈遙翻了一個白眼,暗自心道——
那是,你是背影硬底氣足,誰敢跟你上官昆陽叫板?你若是任性旁人都要賠笑著討好,就算是你做錯了,旁人也不敢吭聲,大不了啥事就躲著你,誰敢得罪你呢?
那碩陽爵爺能跟你一樣嗎?人家怎麼努力也不一定能爭取來一個露臉的機會,而你呢?從出生起就是老天爺賞臉的命,人跟人能比嗎?
單靈遙撇了撇嘴,她心中有多少抱怨,嘴上卻不會露出半分,她知道有些話說出來就把人得罪了,而身旁的男人,自己討厭歸討厭,但是還不想得罪。
「不行!這事我一定要跟父王說一說,不能讓我二十三叔吃了這悶虧!」
聽到這裡,單靈遙倒是有些吃驚,她側眸看了上官昆陽一眼,想了想后,問道——
「少主準備怎麼說?」
上官昆陽生氣道:「還能怎麼說?照實說唄!」
單靈遙又思索了一陣,問道,「那麼一少主的了解,聽完這來龍去脈的龍皇陛下會是個什麼反應呢?」
上官昆陽突然語愕,他腦子大概想到了聽完這一切發展的父尊會是個什麼態度,不冷不熱,不咸不淡地安撫自己兩句,然後就讓自己不要多管閑事,這是也就不了了之了。
看著上官昆陽突然安靜的態度,單靈遙一定也不奇怪,上官諸侯奪狡詐的人——
這種跟他沒有任何利益關係的事情,他才懶得管,聽了也就罷了,不過是對碩陽爵爺和福晟爵爺有了新的認識,日後需要派上這兩人用場的情況下,便會利用他們的性格行事,而現在形勢,上官諸侯根本不會涉水太深。
上官昆陽回過神來,支支吾吾道:「我父王他……他……應該……」
單靈遙眼看上官昆陽為難,有意轉了新的話題進來——
「靈遙看著那碩陽爵爺甚是年輕,怎麼就成了少主的叔叔呢?」
這突然轉折的話題,倒是化解了上官昆陽的尷尬,上官昆陽順著單靈遙的話應了下去——
「我那二十三皇叔若是論其年歲,還要比著本少主年輕個幾歲,可不是看著年輕~他是皇爺爺最小的皇子,出生時我皇爺爺已經不在人世了……不管怎麼說,人家輩分在那裡擱著呢,我總得叫他一聲皇叔。」
聽到這裡,單靈遙思索了一下,有意打探關於碩陽爵爺的事宜。
「我看這碩陽爵爺年紀尚輕,可是這武技不一般,不像是一個紈絝子弟,他人品怎麼樣?」
上官昆陽也沒有瞞著單靈遙的意思,知道多少就說多少——
「我那小皇叔啊,是一個勤奮的主,在昆陽看來我的這些皇叔裡面,除了龍王陛下之外,也就是他碩陽爵爺有個正形!至於說人品呢……該怎麼說呢?他這個人估計是太年輕,做事有時候太執著,太一根筋,不會變通,這種性格在權族可不吃香。」
單靈遙聽罷眼神一閃,有意又問了一句:「那他母家是哪家貴族的呢?」
上官昆陽不假思索道:「嗨~她母家嗎~說是鬼族的公主,其實誰讓人不知道啊!那就是鬼族為了巴結我權族,晉封一個舞姬,被冠上了鬼族公主的名號,聽著體面,其實這身份啊……你懂得——」
聽到這裡,單靈遙心中興奮了起來,對她來說這個碩陽爵爺可是難得的習武奇才,又是在權族不受寵的皇族,這得天獨厚的身份,若是能夠拉攏過來為我派所用,小姐的實力可不是如虎添翼嗎?
卻在這個時候,上官昆陽適才反應過來,疑惑問道:「我怎麼聽著你怎麼這麼在意碩陽皇叔呢?你這丫頭難不成對我那小皇叔有什麼非分之想嗎?」
聽到這裡,單靈遙心中哭笑不得,臉上依然是冷漠——
這是哪裡跟哪裡?我還真是佩服你這過分的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