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珍玉食(東方影刺殺曹雲飛未得逞……)
「東方大人——這情報是不是有誤?不是說曹雲飛已經病入膏肓了嗎?怎麼還能生龍活虎地穩坐營中呢?」
東方影沒有搭理身後之人,他死死盯著那談笑風生的曹雲飛,心中除了恨意就是恨意。
自己生平唯一的兒子,現在下落不明,到底百歲所賜?
若不是那曹家鎮主帶著自己家的夫人去東蒼走一遭,那武朝陽也不會勾搭自己兒子,自己兒子又怎麼可能會出事呢?
當聽到東方煜遭人暗算,下落不明時,遠在南湘的他急火攻心,恨不能飛奔會東蒼調查此事。
可是他身有軍命,不得違抗軍命,明明心亂如麻,思念成疾,可是他不得不守著軍命,不能擅離職守。
等了一個月的結果,等來卻是東蒼靈獸斗場因為自己兒子不在職位上,鬧出了大事情之外,他根本沒有等來自己的兒子絲毫的消息。
東方煜已經等不下去了,他快要瘋掉了,自己唯一的兒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又怎麼安心效命呢?
這個時候,一紙公文下發,上官侯爵給了他東方影一個機會,除掉曹雲飛最好的機會,還要偽裝成武門手筆,東方影早就求之不得這樣的機會!
他那一股腦的怨念,無處發泄,就只能發泄在跟這件事情相關的人身上,尤其是他曹雲飛,東方影根本沒有想過要放過,很不能殺之後快,為自己的兒子報仇!
而此刻,正如身後自己的副將說的一般,這得來的情報跟實際不符啊!
那曹雲飛為了拯救難民,被那納蘭若葉活生生剝離了三日的肝氣,只怕這一會兒早已經病入膏肓,身體脆弱,又怎麼可能會生龍活虎地坐在這裡呢?
東方影盯著曹雲飛看了時久,越看這曹雲飛越覺得蹊蹺,他細細斟酌了良久,心中有了一個設想——
倘若眼下之人,並非是曹雲飛本尊呢?
這天下又易容化身之術的高人雖是不多,但是他東方影倒是見識過幾人。
旁的不說,自己現在明面上彌世遺孤的身份,拜誰所賜,旁人不知道,他東方影最清楚不過了。
若是如此,既然高人就在這白虎營中,那這曹雲飛的身份極有可能是假的!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東方影二話不說,運氣呼發,朝向那納蘭若葉飛去,一番診氣后,東方影心中徹底有了底。
「呵呵~果然如此!這一招以假亂真,差一點既唬住了本官!」
待東方影證實了結果后,他忽邪一笑,眼神變得狠厲了許多。
「你們聽命,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有所行動,老老實實藏著別動!待我取了那曹鎮主的狗頭,咱們再行動!」
聽到這裡,副官一臉懵逼,驚恐道:「統領大人……這……這不合適吧……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去……去刺殺那曹家鎮主嗎?這……這……是不是有些太高調了……」
東方影猛然轉身,目露凶光道:「什麼時候需要你來教本統領做事了?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你一個小小副官話太多了!」
此話一出,驚得那副官啞口無言,心驚膽顫。
東方朔冷冷道:「我的話你們都聽明白了嗎?該怎麼行動,聽我的吩咐就是!但凡有一人違抗軍令,格殺勿論!」
下面人都安靜下來,無人敢違逆東方影的指令。
登時,東方影「嗖」得一聲化成了一道黑影,他輕功極好,宛若夜間黑煞幻影一般,「蹭蹭蹭」遊走在夜空中——
他躲開了白虎軍的所有視線,繞到了白華營帳中的後面,他用力兩手用力一扯那營帳的支木,只聽「刺刺拉拉」線頭撕扯開得聲音,他一溜煙鑽進了營帳中,又將那兩根支木和到了一起,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任何破綻。
果然,在營帳中卧榻上,他尋到了曹雲飛的熟睡的身影。
東方影躡手躡腳前去,生怕驚動了營帳外面的軍隊,本想著不動聲色就處理掉那曹雲飛,沒曾想他走進卧榻時,舉刀狠狠刺下時,這刀尖扎在了透明屏障上彈了回來。
看到這裡,東方影皺緊了眉頭,這屏障確實是件麻煩事——
東方影回頭看了看門那邊,倒是沒有引來官兵,他托著腮幫子尋思了一下,消除這屏障是會花一點功夫,不過也倒不是做不到。
不管怎樣,自己總歸是要試一試,若是失敗了再說。
想到這裡,東方影原地盤腿打坐,運化內力,體內的霸氣渾然而生,變成一團洶洶燃燒的火焰,圍繞著那透明的結界燃燒了起來。
伴隨著東方影發功,那火球正在一點一點地削弱變得越來越薄,地上化成了了一灘綠水……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火球就徹底融化了納蘭若葉設下的結界。
東方影完全可以用霸氣殺了你曹雲飛,可是他清楚得記得上峰的指令,一定不能露出權族的馬腳,要將這一場暗殺嫁禍給武門。
想到這裡,東方影果斷收手,收回了霸氣,那一團如火般的霸氣「嗖」的一聲鑽進了他的袖管中。
東方影他站起身來,從胸口摸出了一個令牌,這是武門的令牌,隨手扔到了地上,而後他手握尖刀,朝著曹雲飛的胸口刺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這地面上突然開了一道黑色的口子,武玄月「噌」地一下從中跳了出來。
這剛才黑極一側穿越過來,就看到這刺激的畫面,可是嚇得武玄月不輕,她趕忙甩出一把月刀,將東方影手中的尖刀擊飛了出去。
東方影吃驚回眸一看,一個妙齡少女,一身夜行衣蒙著面紗與自己對峙。
而此刻,武玄月的眼中,則是一個九尺中年男人,蒙著面紗,眼中藏刀,狠狠盯著自己。
四目相對時,二人絲毫不鬆懈,那眼神都是要致對方於死地。
「敢問這位英豪出自何家?這偷偷暗殺的行為,可不是大丈夫作為!」
武玄月起先開口,她雖是憤怒,卻還是穩著性子,有條有理道。
「呵呵?所謂暗殺,自然是見不得光的!至於為何要暗殺這位曹家鎮主,只怪他冤家敵手太多,這人積攢了太多的敵人,不是什麼好事,這買兇殺人的事情多了去了!老子不過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還請這位姑娘不要擋了爺我的財路!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便是最好,若是姑娘執意要阻礙老子我的好事,就甭怪老子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