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珍玉食(納蘭如也被迫吃狗糧,齁甜的難受……)
白華快步走進暗閣中,看到酒釀滿頭大汗,那汗珠子跟豆子一般大小,掛滿了酒釀的額頭,這樣子的酒釀的心疼死白花了。
白華趕忙走上前去,從案台上拿了一塊兒趕緊的白布,為酒釀擦拭額頭的汗珠,而他順著酒釀的脖頸往下一看,更是心碎——
這丫頭髮病盜汗太厲害,這衣服都被汗水沁濕了,樣子十分狼狽。
白華這叫一個著急上火啊,轉身就想納蘭若葉方向跑去——
「呼呼呼……師尊……師尊快去看看……酒釀……酒釀……」
白華急得上氣不接下氣,跑來是氣喘吁吁,連話都說不清楚。
一看這白華急氣白咧的樣子,納蘭若葉也是一驚,二話不說,抬腳霍霍成風向暗閣走去。
這一掀開門帘后,登時鬆了一口氣,而後眯著眼,冷了身後白華一眼,沒好氣道——
「白先生這是再著急個什麼勁兒?這人不是好好的嗎?」
「可是……可是……可是她出了好多的汗啊!」
納蘭若葉別頭嗤笑一聲后,又是一副沒好氣模樣道——
「虧白先生還是名醫,這熱症發作,發一發汗,那病毒不就全都逼出體內呢?這是好事,白先生這是著急個什麼勁兒啊!連最起碼的醫學常識都沒有了嗎?」
白華一聽,當即一愣,他痴痴望著酒釀的身體,先是怔然了一陣,而後他猛地一敲頭,傻笑了起來。
「也是啊!我真是怎麼了?這是好事啊!我著急個什麼勁兒?哈哈哈~~」
白華興沖沖地沖了進去,拉了一把凳子坐到了酒釀身邊,拿起手邊的白布為酒釀擦拭額頭的汗珠,眼中全是溫情觀察對方,細心體貼照顧對方。
看到這裡,納蘭若葉無奈地搖了搖頭,只是想到此刻的白華也變得不正常起來,為了確保患者的安全期間,她還是走了進去確診一下為上。
只見她圍著酒釀走了一圈,仔細觀察了一下對方的臉色,而後她又把手放在了酒釀的頭上,試了試溫度后,臉上露出了些許輕鬆之意,接著若葉又把酒釀的手從被子中拿了出來,為其切脈作進一步檢查。
一番檢查后,納蘭若葉將酒釀的手又塞回了被窩中,溫聲說道——
「放心吧,這丫頭命長的很,我看這藥效在她身上發揮得不錯,只要她不嘔吐,呼吸不緊蹙,渾身打顫,發些汗這體溫滿滿就降下來了,你照顧好她就是。」
聽到這裡,白華陡然起身,向納蘭若葉深深鞠了一個躬,此刻的他早已經忘記了自己醫生的身份,倒像是成了病人的家屬,表現出對醫生的崇敬和感激。
看到這裡,納蘭若葉實在忍不住,她白了白華一眼,轉身走了出去,到門外時,她開口道——
「白先生你出來下,本尊有事吩咐你——」
白華眼睛一直盯著躺椅上的酒釀,十分不舍地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白華剛一出門,就被納蘭若葉劈頭蓋臉地責罵了一頓。
「白先生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不?」
白華愕然一愣,這一罵倒是讓他陡然醒悟,清醒了不少。
「我……我……不是……那個……」
白華語無倫次地想要解釋什麼,可是這話怎麼都說不囫圇。
納蘭若葉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想想自己的處境也是可悲的很,夾在這兩對情侶中,明明都是武道中的一頂一的高手,可是遇到了用情之時,怎麼各個都變成了傻子呢?
納蘭若葉垂頭一嘆后,改變了說話語氣,恢復從前的從容和鎮靜。
「白先生,本尊知道你是挂念那丫頭,可是你要知道你現在的身份,首先是一個醫師,其次才是那丫頭的情人,你應該做好自己的首要職責,不要被感情一下子沖昏了頭。」
一聽到情人兩個字,白華登時臉色一紅,趕忙解釋道:「什麼情人啊!師尊誤會了!!我與酒釀那是……」
「好好好!你們倆什麼樣的關係,本尊是在不感興趣,本尊只希望白先生趕緊恢復從前的理智,不要再做一些糊塗事情來,這麼大的軍營,白先生是管事的,你若是這個時候半糊塗事,那可就麻煩了。」
說到這裡,白華尷尬低下了頭,所想剛才自己的行為,卻是有些可笑,身為醫者怎麼連最基本的常識都忘記了呢?
自己剛才都在想些什麼呢?
白華臉上露出愧疚之色,他不再解釋什麼,而是反省自己的錯誤。
納蘭若葉感嘆一聲,所想今日啥事沒幹成,就成說教這一對對痴男怨女了。
「算了,本尊剛才嚴重了,知道你是關心那丫頭,但是白先生你可不要在這關鍵時刻掉了鏈子,現在危險在即,咱們要齊心協力渡過這一關,且不可因為兒女私情,而誤了事情。」
白華連連點頭,認真認錯:「是是是!白華剛才一時糊塗,多謝師尊指點。」
納蘭若葉長長吸了一口氣,而後說道:「進去吧,放鬆心態,你是醫生,有些癥狀你能夠做出判斷,不用事事焦慮,放平心態,要相信醫學的力量。」
白華又點點了頭,而後奉拳而上,朝著納蘭若葉弓腰行禮之——
「是,白華明白。」
話畢,白華轉身折回了暗閣中,這一次他歸來時,倒是頭腦清醒了不少。
他回到酒釀身邊時,緩緩坐下,這一次他似乎能夠看得清楚酒釀所表現出的所有癥狀來,都是理智了許多。
他為酒釀擦去額頭新發的汗水,又為對方掖了掖背角。
這時酒釀又開始說起來夢話——
「白先生……酒釀……酒釀從小無依無靠、孤苦無倚……自打跟在白先生身邊,酒釀就看到了人生的希望……酒釀願意一輩子守著白先生,先生去哪裡……酒釀就去哪裡……所以……所以……白先生千萬不要拋棄酒釀……因為……因為白先生是酒釀人生最後的希望了……」
聽到這裡,白華的心理波動起伏劇增,他心臟撲通撲通直跳,臉上卻還要強忍著鎮靜。
白華抬手而上,撫在酒釀的臉龐,滿眼的寵溺,小聲道——
「傻丫頭,說什麼胡話呢?你那麼好,我怎麼捨得捨棄你呢?你願意在我身邊,我歡喜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捨得你離開呢?」
暗閣外,納蘭若葉耳朵清涼,聽得清楚,她有一回頭,看到武玄月為雙手握著曹雲飛的手,訴說著她倆的過往……
這樣場景,對一個清心寡欲之人,簡直就是極大的考驗,被迫吃了那麼多的狗糧,納蘭若葉的心情可以想象。
納蘭若葉無奈之下,席地盤腿而坐,入定調息,運練內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