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珍玉食(段八郎阻止曹雲飛入營帳)
曹雲飛、納蘭若葉以及武玄月一行人走回到了藥房,只看這一片狼藉,相視一眼,無一不唏噓而談。
而這時武玄月眼神尖,一眼看到了那段八郎帶著幾個壯漢,正在利索地搭建臨時營帳,這營帳雖小,卻也足以盛得下十來餘人。
這是白華安排的,藥房雖然坍塌了,可是這其中的名貴藥材還是要搶救一下的,這就命段八郎尋幾個壯實的白虎軍趕緊搭建了一個臨時的藥房,方便後期煉妖配藥所用。
武玄月眼看這臨時的帳篷馬上建立好了,這就拽了拽納蘭若葉的衣角,提醒對方這臨時帳篷的所在。
納蘭若葉順著武玄月手指方向看去,臉上登時露出了一絲欣然笑意,而後他走到了曹雲飛的面前,合谷禮之。
「曹鎮主不妨咱們先去這臨時帳篷中商議一下下一步的計劃安排如何?」
曹雲飛也注意了這臨時營帳的存在,當即點頭同意,三人相伴而行,走向臨時帳篷方向。
這一路上,武玄月仍是堵著氣,一句話也不跟曹雲飛說,站在納蘭若葉的右側。
曹雲飛也是一個要面子的,看著武玄月這態度,他也沒說什麼,人前還是擺著一副至尊傲嬌姿態,在納蘭若葉的左側而行。
而站在夾在中間的納蘭若葉別提有多尷尬了,也虧她心態好,多餘這種境地,她心中彆扭歸彆扭,臉上則還是噙著一副遊刃有餘的從容笑意。
終於三人走到了臨時營帳前,好巧不巧段八郎完成了最後門帘的安裝,這剛休息一下,他抹著自己額頭的汗珠,繼而掐著腰抬頭看著自己的傑作,正要欣賞一番時,卻被曹雲飛一聲乾咳給打斷了。
段八郎回頭一眼,一看是曹雲飛等人,登時嚇得抖索,嘴巴也跟著不利索起來了——
「曹……曹曹曹……鎮主,你……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曹雲飛冷著臉,問道:「這是你乾的?」
段八郎驚恐地點了點頭:「是……是八郎乾的……有……有什麼問題嗎?」
曹雲飛呵聲一笑道:「幹得不錯~這樣,你們先撤去,我與真士還有和姑娘有要事要商談,正好用一下你這新搭建的臨時帳篷。」
曹雲飛正要抬腳前行時,卻被段八郎給攔了下來。
登時,曹雲飛皺眉疑惑道:「你——你這是要幹嘛?」
「還請曹鎮主另尋他處,這臨時帳篷是白先生讓八郎搭建的……」
曹雲飛眯著眼打量這段八郎,心中怒氣憋悶,卻還是耐著性子,好聲問道——
「是這樣,又如何?」
段八郎這個沒腦子的,想都不想就答道:「這營帳是用來讓白先生煉妖製藥還有……還有為酒釀姑娘提供一個休息養病的場所……怎麼曹鎮主說佔用就佔用了呢?」
聽到這裡,納蘭若葉瞪直了眼,武玄月一手捂著額頭十分尷尬,站在最前面的曹雲飛微抬下巴,那眼中恨不能崩出火花來。
「本鎮主有沒有說一直霸佔著,只是與真士二人有要事相商,我們商量完政策后,就把這房間騰出來了,不會耽誤太多事情。」
曹雲飛耐著性子,本想著與段八郎好商好量,把這事給解決就得了,沒曾想這段八郎愛犯軸的臭毛病又發作了,這一根筋到底,一點都不會變通。
「這不行……我是先答應白先生的……人家酒釀姑娘現在還在外面晾著呢……曹鎮主怎麼好意思佔了人家休息的地方呢?」
此話一出,曹雲飛臉上浮上了一層陰霾,這估計是要發作的節奏,他悶著嗓音,最後確定道——
「你確定不讓進去?」
段八郎憨憨應道:「嗯!還請曹鎮主體諒……」
「我體諒一個鬼!閃一邊去!沒眼力見的東西!!」
段八郎是個不會看人臉色的主,那曹雲飛早早就寫滿了憤憤不平,這小子愣是沒有看出個好歹,還跟曹雲飛磨叨了半天,可不是把曹雲飛的氣給拱了出來。
曹雲飛這一嗓子吼得,嚇得段八郎不輕,可是人家就是站在門前死活不肯放曹雲飛等人進去。
「你小子給我讓開!別惹本鎮主發怒,到時候有你好果子吃!」
說著,曹雲飛舉起拳頭,恨不能向那蠢牛捶過去。
段八郎嚇得閉上了眼,可是這身體卻還是結結實實地擋在了前面,宛然一副一夫當差萬夫莫開之態。
這可是氣死曹雲飛,本就是一頭火的他,正沒處發泄自己的情緒,著拳頭眼看就要下去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白華被武玄月及時拉了出來。
「曹鎮主手下留情!」
曹雲飛一聽,算是放下了拳頭,緩緩回頭看向白華方向。
「白先生你來了——」
白華出現的及時,算是救下了那段八郎,他衝上前去,二話不說就是斥責了段八郎一頓。
「段兄弟你在幹嘛?曹鎮主不過是臨時借用一下這帳篷,跟二位貴客有要事相商,你怎麼可以阻攔呢?」
一聽到臉白華都斥責自己,那段八郎頓時委屈巴巴解釋。
「我不是先答應先生你了嗎?況且……況且……現在酒釀姑娘也是可憐,與病魔作鬥爭還要躺在室外……這多不合適啊……他們各個都挺好,在哪裡不能商議事情呢?」
白華氣得直翻白眼,這段八郎沒眼力見他是清楚的,只是沒有想到對方這麼沒有眼力見。
「凡是總歸有個輕重緩解吧!酒釀她在外面躺一會兒又不會怎樣,你先讓曹鎮主他們進去,待他們商議完要事再把酒釀和重要藥品運進去就是。」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這事是我安排你去做的,現在就聽我的!」
連同白華都發話了,段八郎只好讓步,給曹雲飛他們騰出來了地方。
而站在一旁的納蘭若葉實在吃驚,小聲好奇問道:「這段大人怎麼是個這個個性呢?」
武玄月無奈一嘆道:「可不是嗎?老實是老實,忠厚是忠厚,就是有時候憨得讓人頭疼,沒眼力見不說,還一根筋。呵呵~倒是讓師尊見笑了。」
納蘭若葉微微一笑道:「不過尤其可見,曹雲飛倒是一個愛民如子的明君,若不是他的嬌慣和寵幸,這段八郎斷然不會是這個個性。」
武玄月呵笑接話道:「也是呢~雲飛是真的寵自己的手下,這點上我不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