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珍玉食(武玄月探視上官侯爵,遭閉門羹)
金鑾殿中——
上官侯爵卧床不起,已經三日沒有理早朝,全是又上官諸侯一人處理國事,看來這一次龍王陛下是真的病得不輕。
武玄月出於賓客之禮,與單靈遙相商,今日一定要去看望一下上官侯爵,實則是為了探一探虛實,看看哪一位勤政的龍王陛下到病情有多嚴重。
二人到了金鑾殿門前,正如武玄月預料一般,吃了閉門羹,被拒之門外。
門外守護的衛士冷臉而視,只肯幫武玄月通傳,卻不肯放行。
沒過多久,殿中的內官跑了出來,十分禮貌向武玄月通傳殿內龍皇殿下的意見。
「讓真士久等了,實在不好意思……龍王陛下身體不爽,不願意麵客,龍皇殿下讓下官帶話,真士的心意他替龍王陛下感謝,還請真士回去吧。」
這都是在武玄月的意料之中,她知道自己此番前來極有可能面臨眼下境遇。
那上官家的兄弟倆,各個是人精,對於自己這種身份立場危險的人,他們自然是要防著的。
「哦……是這樣啊……那可是可惜了……」
內官弓著腰賠笑道:「真士放心,龍皇殿下說了,待龍王陛下身體略有好轉之勢,一定會告知真士大人,到了那個時候,真士可以再來問候龍王陛下。」
聽到這裡,武玄月表現出幾分失望之色,而後關切地問道——
「龍王陛下這一次怎麼會病得那麼重?不應該啊,陛下一直身強體健的……怎麼會……」
內官笑著虛應道:「許是前些時日感了風寒,加之陛下操勞過失,沒有小病當成一回事,這小病熬著熬著就變成了大病……這不,現在日日卧床不醒,夢魘連連。也不怕跟真士說一句實話,現在的陛下天天都是本睡半醒的狀態,就是醒了懨懨的沒什麼力氣,這睡著了更是可怕,盜汗做夢,竟說些有的沒的胡話,日漸消瘦了不少。」
聽到這裡,武玄月眉宇微挑,她在內官的隻字片語中已經捕捉到了自己想要聽到信息,更是明白這上官侯爵做夢的緣由。
而她臉上卻不能暴露半分,只能演戲難過表情,繼續詢問道——
「這麼嚴重啊?我前些時日在御書房聽幾個爵爺貝子說起此事,還以為只是說笑,沒有當真,沒曾想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御醫來過看診了嗎?」
內官不再陪著笑臉,臉上露出焦急的顏色來。
「這能不讓御醫來瞧瞧嗎?出這麼大的事情,御醫都不知道來來回回多少趟了,這風寒好治,幾服藥下去,龍王陛下的熱症已經退下了,可是……這夢魘之症,連同……連同御醫也束手無策。」
武玄月聽罷,抬眸長嘆,故裝難過道:「連同御醫都束手無策……這可是大問題了……不如大人為月兒向龍皇殿下帶一句話,看看需不需要咱們天門的師尊來東蒼一趟,她的醫術天下聞名,沒有她解決不了的疑難雜症。」
內官一聽這,趕忙作揖連連拜謝武玄月。
「若是如此那就太好了,龍皇殿下這幾日也是為了此事操碎了心,為此還嚴懲了幾個御醫,結果還是不盡人意。這龍王陛下的身子每況愈下,讓人看著都心疼,若是真士願意請來天門師尊,我家殿下正高興還來不及呢。」
「行!這是就保在月兒的身上,回去我就給天門書信一封,將這邊的情況告知天門一聲,懇請師尊速速前來。」
「且慢——」
沒曾想內官緩緩直起腰來,眼中閃過一絲顧慮。
「真士,此事是天大的好事,只是……在咱們權族,凡是都要按規矩辦事,老奴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為君擔憂,卻不能做主,待老奴將此時彙報給龍皇殿下,看看龍皇殿下是怎麼說的。」
武玄月微微一笑,合谷禮道:「也是~此事是月兒魯莽些,還請大人見諒。」
內官連連擺手解釋道:「不是不是!下官知道真士也是一片好心,只是……下官,下官凡是做不了主……」
「我懂!大人不必解釋,這樣——這是月兒的一點心意,此乃是靈域的仙靈芝,專門給龍王陛下補血益氣所用,還請龍王陛下笑納。」
說著,武玄月遞了一個眼神給身後的單靈遙,單靈遙上前一步,奉上了一番硃紅色的錦盒。
內官見狀,趕忙接過錦盒,嘴中不停說著感謝的那些話。
「真士多禮了~~這仙靈芝是多珍貴的藥材,讓真士操心了~~」
武玄月微笑道:「龍王陛下身體欠佳,這是關乎我權族命脈的大事,月兒不過是略表心意罷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若是龍王陛下需要我天門師尊來此診治,內官大人一定要及時告知月兒,畢竟病情這事情是耽擱不得。」
「是是是~~真士所言極是,下官這就趕緊給去個龍皇殿下通報此事,又讓真士操心。」
「嗨~客氣了~龍王陛下待月兒不薄,月兒也是十分敬重龍王陛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月兒怎麼可能置之不理呢?」
「好!這事下官記下了,時間不早了,真士諸事繁多,還是回去吧。」
武玄月眼看今日自己只能無功而返,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笑著合穀道別。
「讓大人操心了,月兒先行告退了。」
內官鞠躬禮之,而後抱著那仙靈芝,走進了金鑾殿。
武玄月看著那緊閉的大門,唏噓一聲,不免有幾分失望。
她轉過身去,走出了大院后,單靈遙終於忍不住,上前湊了過去。
「小姐可甘心?」
「有什麼甘心不甘心的?意料之中的事情,沒有什麼奇怪的。」
「可是小姐,不是想知道更多是真相嗎?」
「靈遙你也跟權族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行事風格你不了解嗎?凡是都是遮遮掩掩,小心翼翼,尤其是他上官侯爵做事更是謹慎小心,咱們被拒之門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既然是意料中的事情,小姐何必又要來碰這釘子呢?倒是弄得自己不爽,臉面盡失。」
武玄月站定了腳步,緩緩轉過頭去,意味深長一笑道——
「臉面算什麼,我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夠了,何必在乎臉面呢?」
「小姐想要的東西……」
單靈遙登時一懵,不解地看這武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