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珍玉食(納蘭若葉有意往小陳大人心坎里引導)
「人嗎?總是要為自己的未來和長遠做打算,何容兒雖不是十分精明,卻也不是一個十足的傻子,在沒有希望的事物上,容兒何必浪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呢?與其這樣,不如想想其他的出路,你說是吧~陳大人?」
「呵呵~也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何姑娘有這樣的想法也無可厚非。」
對於有野心的女人,有謀略的女人,對於權族的男人來說,這是難以抵抗的誘惑,尤其是像小陳大人這種慾望滿足不了野心,但又急於向上爬的男人更是如此。
對於小陳大人這種男人來說,女人的美貌這是附加值,他更看重與女子的智慧和背景,這兩樣東西無疑是能夠讓他作為階梯,能夠更快更高爬到自己想要的位置上去。
小陳大人家境一般,在權族中,名門望族的小姐是不會看上這樣家境一般的小官小吏,所以在婚嫁上,他不佔任何優勢。
但是他不甘心,他是一個骨子裡自命不凡的男人,他有野心,可是他的現狀卻撐不起他的野心,以至於他明明很有才幹,卻還要屈尊與一個官場老油子的身下,被他壓榨得喘不過氣。
他早就恨透了那李大人的為人做派,可是無奈他手無權利,身後又無背景,就只能任人宰割,看人臉色,被一個老油條耍得團團轉。
而這一次,他是真正見識到了一個女人的厲害。
納蘭若葉不過是略施小計,便可成就了那小陳大人多年的夙願,幹掉了他最討厭的人,足以證明這個女人的手腕和智慧。
想要去攀上名門望族的關係,成了人家高門大戶的乘龍快婿的美夢是不能實現,可是若是找到一個跟自己匹配,卻又足智多謀,幫襯著上位的女子,也未嘗不是一條出路。
若是這何容兒留在了八珍樓中,成了這八珍樓中的名廚,自己若是與他結為夫妻,二人以後一路相輔相成,相互扶助著往前走,便是可以完成各自的野心。
既然找不到一個可以拉自己一把的人,不如就退而求其次,找一個可以跟自己一同並肩同行的人!
只要自己的利益與此女綁定,共進退,以自己與她的智謀,在權族至少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想到這裡,小陳大人徹底淪陷了,他抬眸間,重新審視眼前的女子——都說漂亮的女子都有毒,不知道眼前的女子的毒會不會害了自己……
但是,自己現在還有別的路可以選了嗎?
想到這裡,小陳大人低頭嗤笑,這一笑蒼涼中多了幾分狡詐。
「留在了八珍樓,日後何姑娘還有怎樣的打算?」
納蘭若葉早就看穿了眼前這個小男生的心思,她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試著往小陳大人的心坎里說。
「打算?肯定要往更高的位置爬上去,人生在世,野心驅動慾望,我何容兒的野心可不是只當一個廚子這麼簡單。」
「那姑娘的野心是什麼?」
「呵呵~走一步算一步,人的野心會隨著成長的步伐一點一點加碼,我之所以我的野心遠不止於此,那是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日後會發展到那種高度。不過這話也不能說的那麼絕對,畢竟何容兒只是一介女流,這個社會對女人的要求很是苛刻,即便我有野心,也未必能夠成事。或許日後的我的野心受限,也就只能把心思放在培養自己的丈夫身上了,畢竟夫妻是共同體,促成他的成長,對於我來說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聽到這裡,小陳大人眉宇微挑,這個話題正是他想要問的,而他正愁找不到話梗時,這丫頭倒是聰慧,直接給自己拋了出來。
「哦?聽何姑娘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了?」
「這個問題……只怕是要讓陳大人失望了,小女子至今單身,還未想過婚嫁之事,在蓉兒看來,婚嫁這種事情是要靠緣分的,緣分未到,容兒再著急也無用,不如把精力投入到鑽研醫術上,這樣才是更務實。」
「不會吧~何姑娘貌美聰慧,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是孑然一身?你身邊的男人也太不長眼了吧?放著這麼一個大美人不知道珍惜嗎?還真是暴殄天物。」
聽到這話,納蘭若葉連連擺手,謙虛道:「陳大人過獎了,容兒遠沒有陳大人說的那樣好,若是真的這麼好的話,早就有人登門提親了,可是容兒等了那麼久,也未曾見那家的公子哥對容兒有意。」
小陳大人有挑了挑自己右側眉宇,意味深長道:「該不會是因為何姑娘身邊早有良人,只是何姑娘不自知罷了,旁的公子哥一看何姑娘身邊競爭對手太強,也就知難而退,不敢再有什麼奢望了吧?」
納蘭若葉一下子就聽出了小陳大人的試探之意,她故裝糊塗,問之——
「我身邊竟有這樣的人嗎?我怎麼不知道呢?還是說陳大人慧眼識英才,早就看出了容兒身邊的良人呢?」
小陳大人呵呵一笑,背手抬眸,半開玩笑道:「百合世家多好的一個名字,其中分別包含了白華和何容兒姑娘的姓氏吧?白先生可是西疆有名的醫聖,若是何姑娘願意扶持,退與人後,你們兩個倒是一對令人羨慕的璧人。」
納蘭若葉就知道這小陳大人會那自己跟白華的事情做文章,而她早有準備。
「是啊~白先生多好的男人啊,成熟穩住,有閱歷有實力,最重要的是與我何容兒志同道合,我倆都是對醫術有著共同的知趣,若是我倆真的能成一對,也未嘗不是一樁好事~只是……」
「只是什麼?」
小陳大人臉上露出了迫切和醋意。
「只是無奈,人家白醫生早就名花有主了~人家的心思不在我的身上,而是在他一心執念培養的徒弟身上,她那個徒兒年紀雖小,卻是一個極為敏感之輩,對我總是提防著,強霸著白先生不放,就算我有心又如何?人家兩人,情比金堅,根本沒有我可以鑽的空隙。我也不是傻子,明知道在白先生身上花費心思也是徒勞,又何必多浪費時間和精力呢?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