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珍玉食(曹雲飛因為媳婦只顧事業,鬧起來情緒)
夜晚時分,隔著一條街只看那街道上燈紅通明,人頭攢動,好一幅熱鬧的景象。
此刻,武玄月與曹雲飛對面向坐,望著隔一條街的熱鬧,武玄月舉著望遠鏡,一門心思都在比賽態勢上,而她對面的白衣男子的注意力卻都在眼前這個男扮女裝的女子身上。
「都看了那麼久了,你都不嫌煩嗎?」
曹雲飛舉杯抿酒,不免覺得一人獨酌無趣,這就跟武玄月抱怨道。
武玄月哪裡還有心思聽他曹雲飛抱怨,這比賽到了最後衝刺的關頭,也是最緊要的關頭,這會子功夫她滿心都撲在比賽結果上,聚精會神,全神貫注與比賽的結果,哪裡有空搭理他曹雲飛呢?
「這有什麼煩的呢?我一想到眼下的局面,就覺得緊張和興奮,這可比單純喝酒要有意思得多。」
武玄月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話,眼睛很不能長在那百合世家和素來靜心的攤位上,這兩個自己方陣的成敗可是關乎自己的整盤計劃,她能不操心嗎?
「切!你這個人無趣極了!難得你我單獨有時間出來遊玩,你卻把我一人晾在這裡,你卻一門心思在這比賽上面,看來在你的眼裡,我曹雲飛說到底還不是不如你的事業重要。」
聽到這裡,武玄月終於品出了曹雲飛濃濃的醋意,她呵呵一笑,手中望遠鏡依然不離手,注意力仍在這比賽上,嘴巴上倒是會說些寬慰討好對方的話——
「看你說的這都是什麼話?你怎麼不重要了?」
「我怎麼重要了?」
「你不重要,我這麼安排你們西疆代表隊出賽?為了讓他們出圈,我連我天門二把手的師尊都給搭進去了,這還不算,你可知道為了運籌這個局,我可是費了老大的勁兒,你以為那黑市的關係好運籌嗎?我這般煞費苦心的運營,到你這裡卻成了不領情,你還真是有良心嗎?」
聽到這裡,曹雲飛呵聲一笑,不屑道:「這話說得太漂亮?你這麼費盡心力的布局,果真是為了我曹雲飛嗎?」
「嗯哼?那麼你認為呢?不為了你,難不成還是為了我自己嗎?」
「可不是為了你自己?」
曹雲飛估計是喝多了,又吃醋的勁兒上來了,說話越發口無遮攔。
聽到這裡,武玄月微微皺眉,她這才放下手中望遠鏡,把眼神緩緩投向對面白衣男子的方向。
「你是不是喝多了呢?開始說起來胡話了?」
曹雲飛別臉外頭抿酒,臉上顯出幾分厭煩來。
「是喝多了,所以才會酒後吐真言。」
武玄月嘖舌皺眉,對眼前這個愛生氣傲慢鎮主她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是——可能在你眼裡我,武玄月就是這樣一個精明的女人,每走一步都是算計,滿腦子想得都是怎麼樣上位,怎麼樣取勝,連同把你也給利用了進去,對嗎?」
曹雲飛又是冷冷一笑都:「呵~難得啊!你還有這自知之明呢?」
武玄月就知道曹雲飛這樣看自己,自己也是百口莫辯。
「行吧——就算你這樣想我,我也不解釋,我承認我現在早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小女生了……」
「算了吧!小女生時期的你,心眼也賊多,這人的聰慧和心機是從娘胎帶出來的,你也別把自己曾經說的那麼可憐,現在想想,你這丫頭從小就是個野心家,只是那個時候的我太年輕,被你那可憐相矇騙了,自以為自己是救世主,特仗義!結果……呵呵~倒是被你這小丫頭利用的善心,現在想想都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夠蠢得,明明比你大了好多歲,卻被一個小丫頭片子耍得團團轉。」
聽到此,若是放作從前的武玄月,早就故裝生氣倒打一耙了,而現在的武玄月連裝都懶得裝了,索性噗嗤一笑,半開玩笑道。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才發覺~曹鎮主還真是後知後覺來著?怎麼,現在後悔了?當初在武門就不該幫我武玄月,就不該被我利用了善心,現在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女人心機忒重,結果這一糾纏上,再也甩不掉了?」
曹雲飛翻了武玄月一眼,接著又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道:「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了?一副老賴的模樣,都成什麼模樣了?」
武玄月外頭呵呵一笑,說道:「我若是裝可憐,你說我太假,我若是故意甩鍋給你,你又覺得討厭,你我也都認識這麼多年,幾番交手下來,咱倆也都了解對方的秉性如何,何必再裝那些虛的呢?我什麼樣子,你心裡清楚,你怎麼想的,我心裡也明白了,這就坦誠布公了,你我都輕鬆。」
曹雲飛不時又翻了一個白眼,對於眼前的小女子他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不管對方怎麼做怎麼說,他心中有再多的氣,可是自己就是離不開對方。
大概就是抓住自己這一點,才會敢在自己這裡肆無忌憚地挑釁。
「你倒是對咱們的關係有清晰的認識,也就是說,你也承認了,這一次你又利用了我不是?」
武玄月呵呵笑道:「算不上利用,咱們這叫鼎力合作,達成共贏。」
「可是,我怎麼還是覺得這麼不爽呢?」
「不爽?你為何有這樣的感覺?」
「總是感覺被人玩弄在手心中,操弄著,我卻沒有反抗的資本。」
「看你這話說得,我倒是覺得委屈得很——」
「你委屈?你還委屈?來來來!說來聽聽!你委屈什麼?」
「之前的事情咱就不說了,單說這一次事,是我武玄月上杆子促的局嗎?」
此話一出,曹雲飛頓時被噎的啞口無言,當即安生了下來。
武玄月見對方敗下陣來,繼續道:「若不是你跟納蘭師尊二人一同前來,求助與我,曹鎮主我武玄月是閑的沒事幹了?喜歡摻和這麼多事情不是嗎?我一人在權族孤軍奮戰,已經夠累的了,時不時西疆還要給我點挑戰難度,我若是不應,那邊是見死不救,不仗義;我若是應了,到頭來卻成了你口中的算計和不折手段了……你說我武玄月怎麼就這麼難做人呢?」
聽到這裡,曹雲飛低頭抿酒,臉上一片紅一片綠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