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珍玉食(酒釀與白華互訴衷腸)
「呵呵~什麼話都讓你們姐妹倆說了,我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呢?放心吧,只要你們的妹妹日後不會再有什麼異心,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納蘭若葉不過是有意使壞,故意拋出狠話,就喜歡看著一群人緊張的表情,而眼下她的目的達到了,自然也就不會為難這些人。
聽到這裡,花兒和朵朵二人相視一眼,滿眼都是激動。
「是!多謝何姑娘大人大量,花兒(朵朵)替酒釀謝過了和姑娘了~」
說著,二人又欠了欠身子,好生給納蘭若葉行了一個大禮。
納蘭若葉微抬下巴,抬手應道:「兩位姑娘趕緊起來吧,如此大禮容兒可是受不起。」
「受得起!受得起!現在想來,之前也是我等狹隘了,老實說……之前花兒也是懷疑過何姑娘的心思……尤其是……」
「尤其是剛才我發難白先生和你家小妹妹的時候,酒釀奮力反抗時,說的那些話對嗎?」
聽到這裡,花兒慚愧地點了點頭。
納蘭若葉倒是一副不以為意的說道:「這也是正常的,若是是我的話,也會玩這個方向去想的。」
花兒聽罷,小心翼翼抬頭,問詢道:「何姑娘真的不生氣嗎?」
「我若是事事生氣,那是要有多小的心眼呢?這人啊,若是愛生氣,不是跟別人較真,而是跟自己再較真罷了,你記恨的那個人,人家該吃吃該喝喝,一定影響都不受,反倒是生氣的人,內心手上,鬱鬱寡歡,這樣的得不償失的買賣,我何容兒可不做。」
聽到這裡,花兒破聲而笑,當即又對何容兒佩服的五體投地。
「也是呢~何姑娘是懂醫術之人,知道什麼對自己最好,更是知道如何修身養性,倒是花兒多慮了。」
「未必是你多慮,在我看來,我做什麼事情,不一定非得要每一個人都理解我,只要我覺得自己無愧於良心便是了,人家能不能理解我,那是人家的事情,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得到跟你思想同步的程度,為何總要強迫別人理解你呢?試問一下,你是否做到理解眾生的地步呢?若是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試圖去強迫別人。」
聽到這裡,花兒和朵朵二人相視一眼,心中五味雜陳,卻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對於,納蘭若葉說的那些大道理,她們覺得很在理,可是想想之前的作為,同時也覺得很慚愧。
「你們怎麼不說話了?」
朵朵一副虔誠的臉說道:「聽何姑娘說話呢,覺得真的好有道理。」
納蘭若葉笑道:「我這是老毛病了,總是會事不事與人說些大道理,好為人師,其實這樣並不好。」
「不不不!我與朵朵覺得何姑娘說得太對了,真的能夠至極人的心靈,反思自己,突然覺得自己曾經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有些狹隘渺小了,我們怎麼也達不到何姑娘的境界……」
花兒慚愧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直面問題,向納蘭若葉做出了深刻的檢討。
「好吧~聽二位姑娘的意思后,我也就放心了,其實容兒也沒有什麼過高的要求,就是希望一點,在日後的比賽中,咱們能夠真的做到眾志成城,齊心協力,而是各懷鬼胎,自己各有各的小心思,若是如此,真的很容易會被對方隊伍察覺,進一步瓦解咱們的隊伍的實力……畢竟,日後的比賽局勢會越來越嚴峻,對手也會變得越來越強大,咱們百合世家在廚藝上老實說確實差強人意……若是咱們自己人還不齊心協力的話,結果一定會是慘敗。」
納蘭若葉再一次申述了自己此番布局的目的,就是給百合世家的每一個人都敲一敲警鐘,讓大家都上一上弦。
到此。兩個小女生深省,這一次她們二人是打心裡地拜服了,日後對納蘭若葉也再也不會存在任何戒心了……
人與人之間交往的信任,就是靠著一件件的事情維繫而來,納蘭若葉再一次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自己的真誠。
花兒和朵朵也看清楚了對方的真心,日後勢必不會再被人任何挑撥了心思去。
「這個……咱們是明白的,日後單憑何姑娘差錢,咱們絕無二言,一心只為經營好百合世家而奮鬥著。」
花兒起先表明了決心,朵朵隨即附和而來。
「是是是!朵朵也是這麼想的——」
「好!既然大家都目標一致了,那咱們事不宜遲,開始準備最後的衝刺!」
納蘭若葉規正完人心后,欲要布置下去新的任務和工作。
「是——單憑何姑娘吩咐!」
花兒和朵朵便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興奮地領命。
這時,納蘭若葉將目光移到了白華和酒釀身上,頓時苦笑地搖了搖頭。
「只是……這兩位,難捨難分的模樣,倒是讓我無從下口了……」
花兒和朵朵二人弓著腰轉過頭去,甚是無奈地看著身後兩個相擁的男女,雖是覺得辣眼睛,但是內心還是祝福對方的。
畢竟此二人經歷了太多,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互通心腸,堂堂正正在一起了。
只是……這個時機,卻是有點不太合適。
到此,納蘭若葉不再給酒釀和白華多餘的時間,她一手撮拳抵在嘴唇之上,乾咳了兩聲。
白華和朵朵眼中只有彼此,內心更是激動不止,那裡還在意身旁發生了什麼事情。
二人好不容易互訴心腸,激動萬分——
「師父……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酒釀的……」
酒釀羞答答地問道。
「很早很早以前吧……早到連我自己都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意起你了……」
「那師傅為什麼不早點告訴酒釀呢?」
「我……我不是害怕你……你不喜歡我……到時候若是我貿貿然說出來自己的心思,嚇住你了,我一把年紀了,在你看來會不會像是什麼怪叔叔呢?這樣的感覺應該很奇怪吧……到了那時候,咱們連師徒都沒得做,你會不會因為知道我的感情而覺得噁心,事事躲著我呢?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我也就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