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珍玉食(單靈遙開導武玄月)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這個宋子玉是個有意思的人。」
武玄月此刻對這個叫宋子玉的娼哥越發感興趣,而她又轉念一想,那曹雲飛這個混蛋竟然背著自己去嫖娼,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想到這裡,武玄月登時胸中氣焰飆漲,恨不能親手去撕了那曹雲飛。
到此,武玄月臉色陰冷了下來,斷有幾分咬牙切齒之相——
「既然那曹雲飛對我無情,我又何必對他有義呢?憑什麼只有她曹雲飛可以去嫖娼,我武玄月卻還要忍氣吞聲,裝作不知道?這一次,我偏要好好打打他的臉,他可以逍遙快活,咱們也可以去那極樂閣一同樂呵樂呵~旁人我都不點,我就點這一位宋子玉公子。」
武玄月本是想要通過這件事情會一會這位宋子玉公子,也正好可以趁著這機會好好報復他曹雲飛,沒曾想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單靈遙無情地反駁了。
「我勸小姐還是不要這樣做為妙?」
「為什麼?憑什麼只有他男人可以尋花問柳,逍遙自在,而咱們女人卻只能躲在閨閣中氣得自己內傷,罵著那些狐狸精,卻無濟於事呢?若是被人氣著,我到希望自己是氣人的那一個!我也要讓那曹雲飛嘗一嘗被人背叛的滋味如何!」
單靈遙冷靜道:「我知道此刻的小姐心中有氣,換做是我也會如此,可是小姐有沒有想過自己現在的身份和處境呢?」
單靈遙算是把話說到了點子上,此話一出,武玄月當即就怔住了,臉色難看的要死依舊,可是卻冷靜了不少。
單靈遙見狀,繼續冷靜分析道:「若是小姐還是西疆那個冒名頂替的小丫頭,靈遙便是不會說什麼,因為不管小姐做什麼,也不會有人去詬病一個無名無分的丫頭,二小姐現在可是天門的真士,馬上即將被正名的武門二小姐,你一直苦心經營,努力打拚的一切,就因為吃一個男人的醋,卻要將其毀於一旦嗎?」
聽到這裡,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後唉聲一嘆,「就讓我生生咽下這口氣嗎?真是讓人不爽!」
單靈遙卻是緩緩將那武玄月按在了梳妝台前的凳子上,她一邊幫武玄月拆掉頭上的髮釵鬆開對方的頭髮,一邊語重心長繼續安撫對方道——
「我又何嘗不知道小姐這心情,這事放在誰心上,誰都不好受,可是小姐是成大事之人,怎麼會拘泥這種小節呢?況且,你細想便可知,那三公子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邀請曹鎮主和昆陽少主一同去極樂閣消遣呢?那三公子向來是鬼主意最多的那個人,他早不請晚不請,偏偏這個時候請他們二人,不覺得是故意的嗎?」
聽單靈遙這麼一分析,武玄月這才品出來不對勁兒來,猛然回頭,抬頭仰望身後的女子,問之:「你是不是想說,那武玄華故意邀請曹雲飛,就是為了離間我與雲飛的感情。」
「你想啊!我是提前告訴小姐你了,若是今晚上小姐不知道曹鎮主推不開面子去了那極樂閣,明早上曹鎮主光臨極樂閣的事情,自然傳得的漫天皆是,而到了那個時候,說什麼難聽話都有的,二小姐得知此事,會信什麼樣的話呢?」
「我……我不知道……若是明日早上我知道這件事情,八成是要五雷轟頂,徹底恨上那曹雲飛了吧……」
「是啊~總而言之曹鎮主去了那極樂閣一定是板上釘釘的實事,而男人去了那煙花之地,又能幹什麼好事呢?加之小姐這些時日一直晾著那曹鎮主,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到了哪裡只怕會情不自禁,管不住自己也是極有可能的……」
「你……你這話說得沒意思了……什麼叫做我晾著他曹雲飛……我不是天天忙於政務嗎?哪裡還有那閒情逸緻去伺候他曹雲飛呢?」
「所以說,這個時候就會讓別人有了趁虛而入的機會。好吧,咱們再退一萬步講,那曹鎮主縱使是柳下惠,美人坐在懷裡盡可坐懷不亂,可是自打那曹鎮主從那極樂閣走出來了,他說的話還有可信性嗎?小姐真的有自信,相信曹鎮主說的每一言每一句嗎?」
此話一出,武玄月沉默了,她眼神一沉,登時垂頭喪氣地轉過頭去,看著鏡子中自己那一張早已經失去自信的臉,她認識到自己根本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堅強。
一想到那曹雲飛背著自己去了那極樂閣,她都覺得心如寧塞,若是他不清不楚從極樂閣中走出來,自己腦補他在其中的各種畫面,一想到這裡,武玄月就覺得噁心既恐怖。
武玄月攥著手中的簪子,此刻她已經徹底六神無主了——
自己若是不去,那邊是對不起自己的真心,可是自己若是去了,沒有亮明自己的身份,卻看到曹雲飛與其他的女子打情罵俏……
這樣的畫面,自己真的能夠忍受得了嗎?
若是自己一個管不住自己的情緒,大打出手,那明日狄九黎的街頭巷尾便是傳遍了自己負面消息。
天門真士夜探極樂閣,為爭奪曹氏鎮主,竟與那娼妓暗中吃醋,大打出手……
一想到自己被人詬病成這般,她便是下不了決心。
「靈遙!你說,我該怎麼辦?若是讓我忍而不發,只怕以後我再也沒有自信去看那曹雲飛一眼,可是我若是爆發了,我與雲飛的名聲就徹底毀了……那武玄華好陰狠的手段。」
「所以,小姐要不要去那極樂閣呢?靈遙幫小姐做不了主的,小姐若是要去,靈遙就位小姐梳妝打扮,若是小姐決定不去了,那靈遙就服侍小姐睡下吧,明日他人說什麼,小姐權當耳旁風,不要受其干擾就是。」
聽到這裡,武玄月陷入左右為難的境地,她猶豫不決,臉色憂鬱。
單靈遙見狀,直言道:「若是靈遙的話,就一定會去!」
武玄月一愣,垂著頭,斂著眉,小聲道:「為什麼?你不怕撞破那不堪的一幕,若是到了那個時候,大家都沒了臉,也就沒了退路。」
「可是給了對方的退路,卻逼苦了自己,又何必呢?小姐真的是那種對待感情可以零容忍的人嗎?」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