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珍玉食(上官諸侯凶相畢露)
「我剛……剛才說什麼了?」
覃大朗一看上官諸侯的臉色變了,與之前那個溫文爾雅的公子哥完全不符,竟是一臉邪惡殺氣,將自己抵在了牆上。
這態勢……
這眼神……
妥妥的是要殺人啊!
覃大朗這才感受到了無盡的危險,不禁乾咽了一口氣,怯懦懦不止。
上官諸侯冷厲一哼,再次問道:「你剛才說什麼?要是娘胎里之類的……這話本皇子似乎沒有聽太清楚,麻煩你再複述一遍!」
尤其是那一句,「麻煩你再複述一遍」上官諸侯聲色俱厲,說之恐嚇,一點也也不過分。
覃大朗嚇渾身一哆嗦,嘴巴支支吾吾禿嚕了出來:「早……早……知道如此……就……就……就該在娘胎里弄死他們兩個……他們兩個不出生的話,這天下集大成的榮寵也都只會在我覃大朗一個人的身上,還有他們兩個小東西什麼事情?」
聽到這裡,上官諸侯眼神忽閃一陣陰邪,嘴中吶吶道:「呵呵~也是呢,若是這競爭對手早在就死的話,還用得著讓自己活得那麼累嗎?拚死批貨地去討好任何人,卻被人拿捏的死死的……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上官諸侯全憑意識的嘟囔,在覃大朗聽來則是自己安全了些許,那傢伙這才敢大喘氣道——
「大皇子是因為這個啊……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是……」
說著說著,覃大朗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臉色狠毒的上官諸侯,這緊張感再次襲上身來,一想到自己的話多有不妥,這音量越發小了下來。
上官諸侯回過神來,不屑的瞥了覃大朗一眼,在他的眼神中全是對此人的鄙視和不屑。要知道在他上官諸侯的眼中,這種人就是人渣,他雖然贊同此人的觀點,卻真真看不上這種小人。
上官諸侯冷哼一聲,微微笑道:「你是想說的是,本以為我會計較你冒犯我,對我大不敬之詞是嗎?」
上官諸侯倒是一點都不客氣,對待這等狗仗人勢的小人,他向來不會給個好臉色,平日里的客氣,那都是偽裝的,而眼下這不知好歹的東西,已經在自己面前露了怯,自己就不必在他的眼前扮演偽善的一面。
而聽到,上官諸侯一語戳中了自己的心思,覃大朗臉色越發難看,更多是心虛,他別過臉去,尬笑了幾聲,竟不知該如何接上官諸侯的話。
上官諸侯這才鬆開了手,他站直了身子,低頭整理起自己的袖管,便是說道:「本皇子向來不是一個計較小節的人,老實說諸如覃大朗這樣的人多了去了,你們便是經常拿我與二弟做對比,總覺得我上官諸侯是一個沒用的廢人,若不是靠著巴結父王上位,便是在這權族一無是處對嗎?」
覃大朗雙眼一顫驚慌,他的喉管又起起伏,愣了片刻,他這才反應過來,使勁搖了搖頭。
上官諸侯又是自嘲地笑道:「算了吧,別在裝模作樣了,你們這號人我是見識多了,這人臉多難看的,我上官諸侯也都看過,還會怕一個陪床的冷嘲熱諷嗎?」
到此,那覃大朗這才緩緩轉過頭去,腿腳一軟,一個趔跌嚇得癱落在地。
上官諸侯卻沒有絲毫幫扶的意思,就看著那男人貼著牆面滑落在地,他抬眸瞟了一眼對方膽小如鼠的模樣,不禁笑道。
「就這點本事?剛才張牙舞爪的姿態哪裡去了呢?日後覃大人可是要接手這極樂閣的未來閣主之位的大人物,怎麼就這點膽量嗎?」
一聽到這裡覃大朗登時一怔,待他回過頭來,霍然抬頭間,眼中全是驚訝。
「大……大皇子……這是……這是……何意呢?」
上官諸侯緩緩蹲下身來,一手伸去,勾起覃大朗的下巴,玩味十足道上下擺弄了一番,最終故裝滿意地稱讚道——
「這姿色果然撩人,也不怪我父皇對你們三兄弟如此寵愛,只是……可惜了了……這絕色容顏若是一人獨有,便是這天下獨一份的恩寵,凡是都是一個道理,物以稀為貴,若是這好東西多了,價值便就廉價了~」
那被人拿捏在手中把玩的感受實在不好受,可是在氣勢上,覃大朗完全輸掉了,他終於意識到了上官諸侯周身的霸氣,卻是與上官侯爵不同,這種霸氣是藏在暗處的威懾,不比上官侯爵那霸氣,遠遠處便是讓人感受到了無盡的威脅感,讓人不敢貿貿然靠近。
上官諸侯的霸氣雖說是弱了些,可是你若是真的與他深交后,才會發現這樣的霸氣更加的恐怖。
讓人有了親近感,想著好欺負的老實人,結果卻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陰謀家,他的一句話,一個眼神都可以將你控制的死死的……
這樣的人還不叫人恐怖,叫什麼?
壓在覃大朗喉間一聲求救聲,卻也只能是讓人壓抑著,他知道自己在被對方壓在牆上的那一刻時,他就輸掉了一切……
這一刻,他深陷其中,無力自拔,只能被對方當成一個玩意兒一般拿捏把玩。
「大……大皇子……你這……這是要幹嘛呢……」
覃大朗賠笑著尷尬,臉上驚慌失色,渾身驚顫。
上官諸侯鬆開了手,眼神犀利而視,臉上仍是斂著玩味十足的笑意道:「怎樣?我可以幫你完成你的心愿,讓你成為這天下唯獨一份寵愛的男人,但是……你來告訴我,我幫了你,你拿什麼來回報我呢?」
此話一出,覃大朗一愕,他愣了半晌,這才說道:「大……大皇子這是再開什麼玩笑呢?大朗……大朗……不過是……不過是一句玩笑話罷了……怎可當真呢?」
覃大朗心中隱隱約約感受到,於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少沾染,他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若是自己再與其多有牽扯……只怕這結果便是讓自己陷入無盡的深淵中吧……
沒曾想,上官諸侯卻沒有放過對方的意思,他的手緩緩移到了對方的脖頸處,而他的臉色也突然變得猙獰起來——
只聽一連串急促的乾咳聲響起,上官諸侯已然狠狠掐住了覃大朗的脖子,逐漸加重了手上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