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珍玉食(上官甄珍欲要還之覃芙蓉的施恩)
「也不是什麼難度動作了……不過是你沒有掌握方法罷了……」
看著剛才那失望的小臉再次展開笑顏時,覃芙蓉的內心不知道為何竟然敞亮了不少,看來與人為善的行為,是真的能夠填滿自己內心的空虛。
老實說,幫別人的感受特別好,與人為善之舉雖是利他的行為,而自己內心的富足那是何等的美妙。
每個人都有難的時候,也都有過不去坎兒的時候,然而哪怕是他人一句安慰的話,還是寒夜出行時他人傳遞的一縷暖意,或者是遇到困難時周圍人一個鼓勵的眼神、一個有力的攙扶,這些不經意間的舉動,都傳遞著溫暖人心的善意善念。
在覃芙蓉看來,自己雖沒有太多的能量能夠幫助更多的人,但是至少在這個落魄公主的眼下檔口,自己算是派的上一定的用場。
所謂,與人為善,於己為善;與人有路,於己有退。
然而,她覃芙蓉所不知的是,對於眼下的她,與人為善又是另外一種境界——與人為善,福雖未至,禍已遠去。
這一位落魄公主不是別人,正是她曹雲飛的娘親,上官甄珍!
經過覃芙蓉的一番指點之後,上官甄珍的舞技精益,她便是向覃芙蓉表以最真心的感謝。
「多謝姑娘指點……只是……我見姑娘眼生的很,不像是宮中的老人,難不成你是父王新要納入宮中的妃子嗎?」
覃芙蓉聽到這樣的問題后,臉上露出尷尬一笑,她垂頭苦笑連連:「或許吧……不過,眼下我不是來著。」
看到覃芙蓉臉上愁容滿目,眼神躲閃,那上官甄珍大概猜出對方心思的七八分。
只見上官甄珍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花容月貌的女子,不禁感嘆道:「姑娘生得一副好模樣,別說是我的父王了,若是我的話看著也歡喜,加之姑娘有那麼的棒的舞技傍身,父王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呢?」
覃芙蓉實在不想談論這個問題,畢竟在這個問題上自己已經吃了不少的苦頭,到頭來自己還要跟一個不熟悉的人談及這個問題,自己實在是覺得索然無味。
想到這裡,覃芙蓉便是朝著上官甄珍行了一個欠身禮,這就要道別了去。
眼看著覃芙蓉轉身就要離開,上官甄珍突然開口叫停道——
「姑娘請留步——」
覃芙蓉停下了腳步,一臉遲疑回眸而視,問道:「這位公主還有什麼事情嗎?」
上官甄珍略顯得吃驚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公主的?」
「看你打扮不俗,雖不及嫡長公主那般華貴,卻獨有一股清新玲瓏之氣,不像是這公主的下人,況且……剛才公主跳的那支舞,一般是為了和親時,公主為了取悅異國的王侯伯爵的常用曲目……所以,我斷定你大概應該是一位公主。」
聽到覃芙蓉這樣的回答,上官甄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稱讚對方道:「眼裡不錯啊!我本以為我這一生樸素,看著與下人無異,這裡不會有人會認為我是公主的,結果倒是被姑娘看出來了~」
覃芙蓉尬笑了一聲后,說道;「若是公主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芙蓉就告辭了。」
覃芙蓉不想與這深宮中的女子有太多的糾纏,尤其是身份特殊的人,這就又有意告別之。
沒曾想上官甄珍隻身上前,用身子再次攔下了覃芙蓉的去路。
「急什麼呢?我這麼容易被芙蓉姑娘看透了,那不如讓甄珍也猜一猜芙蓉姑娘的心思如何?」
「你猜我的心思?呵呵~芙蓉不過一介平庸之輩,又有什麼好猜的呢?」
「我猜啊~你不喜歡我的父王,並不想成為她的寵妃,我說的沒錯吧~」
聽到這裡,覃芙蓉雙眼驚顫,她心中驚訝萬分,臉上卻赫然擺著一副冷漠之色。
「公主殿下……這話不能亂說了,陛下是人中之龍,我對他……」
「好了~那一套冠冕堂皇的客套話與外人說說就算了,與我就沒有必要~我是了解自己父王的,芙蓉姑娘長得如此出眾,是逃不過父王的法眼的~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芙蓉姑娘已經承寵了吧~」
聽到這裡,覃芙蓉沉默了,她用冷漠的態度已經回答了對方。
上官甄珍又說道:「芙蓉姑娘不必對本公主懷揣著敵意,你幫我了一個大忙,我自然是要以禮向待。做人做事總歸求一個你來我往,我上官甄珍是不會白白受了旁人的恩惠。」
這時,覃芙蓉說道:「我幫你那是小忙,全是一時興起,並不求甄珍公主的彙報。」
「別拒絕的那麼徹底嗎?聽聽我的回報,沒準會讓芙蓉姑娘有意外的驚喜呢?」
「……」
覃芙蓉對於眼前年紀尚輕的公主實在不抱什麼希望,卻也不想打擊對方的積極性,也就敷衍地應付道——
「若是甄珍姑娘這麼認真的話,那好吧~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就聽聽看,甄珍公主準備怎麼回報呢?」
上官甄珍雙手端著霓虹長袖,向前走了兩步,最終吶吶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芙蓉姑娘是想得到父王的賞識,卻不想招來父王的過分寵愛是嗎?」
覃芙蓉一愣,雖是她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是在明眼人的眼中,自己的內心所想簡直是一覽無餘。
「沒錯。」
「很簡單啊~告訴父王你的價值所在,不是一個寵妃可以取代的,放大你朝臣的價值,弱化你身為一個女人的價值,讓父王看到你更多的閃光點不就好了。」
「這說來容易,可是真到了要實施的話又談何容易呢?」
「不如就趁著父王對你現在的稀罕勁兒還沒有過,你就去向父王求一個恩典,說是我們歌舞坊的教習姑姑技藝不精,而你能夠培養出更加有優秀的人才來,給我們這些王公貴族的公主小姐們找到更好的夫婿,這可比當一個寵妃要有價值的多。」
「這樣也行啊?若是龍王陛下那麼好騙的話,覃芙蓉也用站在這裡徘徊了~」
「當然~光靠芙蓉姑娘的那張嘴說話不一定有很好的效果,若是讓甄珍一同幫芙蓉姑娘求情的話,沒準就是不一樣當即結果呢?」
「你幫我求情嗎?這個……能行嗎?」
說到這裡,覃芙蓉眼中透著嫌棄,開始上下打量眼前的落魄公主。
「我是在權族不受寵,可是父王倒是一個賞罰分明的能人,我的人說話沒有什麼分量,而我的舞技便是最好的說服力,怎樣?要不要聯手一下試試看呢?沒準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