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請白華出山的第二個原因……)
「然而月兒也不想讓權族的風氣沾染到曹鎮主身上半分,所以……沒有辦法,這一次只能犧牲我武玄月的利益,來維持眼下的局面,只是……讓曹鎮主誤會了,白先生可是要在幫著月兒看好曹鎮主,讓其把握好尺度,且不可在那裡迷失了自我……」
武玄月這才想白華道出了事情,她之所以故意激怒曹雲飛也是事出有因,即便心中有諸多無奈,可是為了大局著想,她也不得出此下策。
聽到這裡,白華心中瞭然,對於武玄月的格局他由衷的佩服。
「真士的境界和格局是白華所不及之地,聽真士這麼一說,白華名表了,也是苦了真士事事勞心勞肺,為我家鎮主周全。」
說著,白華不由自主向武玄月奉拳行禮之表示心中的感激。
武玄月連連擺手,客氣說道:「白先生不必如此多禮,您這般是在折煞月兒嗎?月兒不過做的是自己的分內事罷了,對於局勢月兒也有諸多的無奈,曹鎮主不理解月兒也就算了,白先生是一個明白人,還請白先生多多提點著曹鎮主就是了。」
然而白華這個時候可不敢說曹雲飛的不是,明知道人家兩個口子之間起了爭執,若是自己在其中多摻和可不會有好果子吃,睿智的白華自然會說話——
「真士這是多心了,我家鎮主乃是一代明君,待百姓如此,待自己的心上人更是如此,今日之事他不過是一時情緒上頭,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罷了,待他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就會明白了真士的良苦用心了~所謂夫妻沒有隔夜仇,曹鎮主會哪裡真的記恨真士呢?」
白華帶有調侃意識地說著勸和的話,也是為了曹雲飛著想。
人家小兩口子吵吵嘴紅紅臉,過幾日也就忘記了,還能夠睡在一張床上,可是自己一個外人若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節外生枝,使矛盾升級的話,那日後倒霉的可是自己。
所以,在曹雲飛的問題上,白華肯定是要向著曹雲飛說話的,定不會讓武玄月落一個擺弄是非、口舌不寧的印象。
聽到這裡,武玄月臉上微微露出一絲會意笑容,果然這白華是一個深諳人性之道的高手,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他心裡清楚的很。
到此,武玄月讚賞道:「看來~這西疆也是一個藏龍卧虎之地,謀有季無常,智有白華,勇有段八郎,精有錦瑞,曹雲飛身邊有這樣一幫子有勇有謀還有忠心的追隨,這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武玄月這話里話是對白虎軍一準極高的評價,更是為曹雲飛拉攏人心。
而白華則不敢居功,依然奉拳行禮道:「二小姐此言差矣,還是曹鎮主人品好,咱們心甘情願追隨曹鎮主,西疆雖不及權族繁榮昌盛,官員更是沒有權族榮華富貴,可是咱們鎮主能夠給予咱們充分的尊重和自由,把咱們百姓的權益放在以為,真正做到了取之於民用之於民。而權族呢?那些官員各個看著光鮮權威,哪個拎出來都是聲名顯赫,家財萬貫,可是哪個又真正能夠做到內心富足和良心上的安穩呢?」
「白先生您錯了,權族之輩他們不需要良心上的安穩,因為他們壓根良心,所以做出來的事情狼心狗肺,道貌岸然。」
還未等白華把話說完,單靈遙竟是忍不住上前,打斷了對方的話,她這是真的看不上權族,這才發出了由衷的感慨。
而對於單靈遙這一番精準批判,白華先是一愣,他的內心早已經與對方產生了共鳴,可是嘴上卻經過了言辭的過慮,沒有把話說得那麼直白透徹。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吧,為名利奮鬥之人,勢必會被名利所累,咱們白虎軍雖是窮困潦倒卻是無欲無求,凡是平心而論,對人也好對事也好,對得起自己的心才是,別的不說,人若是活得純粹一些,至少晚上能夠睡一個安穩覺。」
說到這裡,武玄月也開口接話道:「好一句人也要活得純粹一些,人這一生總歸會有執念,或是為名或是為利,或是為情或是為欲,這一切都是人心所困,白先生可謂是一代名醫,只是……這人身體上的病痛尚且能夠醫治,而這人心上的病痛不知道白先生是否有葯可醫呢?」
顯然,武玄月這話里話是有所暗指。
聽到這裡,白華適才緩緩起身,不解看著武玄月道:「真士這話看來是有所之,不知道真士所謂的心病有是什麼呢?」
武玄月不再賣關子,臉上從容而笑,緩緩道:「這是月兒請白先生赴極樂閣一行的第二件要緊事,而此時也唯有白先生去的妥當。極樂閣中有一人心中有疾多年,這心病不解她就無法得以解脫,若是說她是窮凶極惡之徒也是未必,只是這新入歧途,讓她迷了雙眼看不清人世間的是是非非,她自以為自己可以摒棄情愛,將那天下的痴男怨女玩弄於股掌之間,其實不然,在看盡紅塵之事,她心中的瘡傷越發嚴重,此刻的她已經病入膏肓,需要一位名醫為其開一劑良方,根治心中疾病……」
武玄月不急不忙說出了自己請白華出山的第二個緣由,說是第二個緣由,而這個緣由也是最重要的緣由。
白華大致明白了武玄月的意思,而讓自己出山在此看來也是最合適的人選了,畢竟那極樂閣之地不是什麼光彩之地,男人尋花問柳之地,若是讓納蘭若葉出面確實不是什麼好事,名門貴族的女子又怎麼可能出入那種場所呢?
所以,武玄月請自己出山,一來是看重的醫術,而來是看重自己的身份。
「真士之意白華明白了真士的意圖了,只是……不知道真士口中之人到底是哪位貴人呢?」
武玄月嘴角微勾,她輕呵一笑,緩緩說道:「覃芙蓉——」
聽到這個名字后,白華驚目道:「覃芙蓉……青龍房星君嗎?這個……我看房星君平日里挺正常的,我行我素,不受管教,倒不像是心中有病之人……」
武玄月則是笑著解釋道:「這有病之人有時候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病,可是她是不是有病,還得讓醫生來瞧一瞧,畢竟白先生是這行的專家嗎~」
說著,武玄月從袖管中取之一封書信遞到了白華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