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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秦若羅不堪回首的往事)

  「二叔,不覺得剛才說的話就是笑話嗎?你口口聲聲說著愛我,感情你愛我就是眼睜睜地看著我陪不同男人睡覺嗎?感情就是看著我成為權利的玩物嗎?你這樣的愛可真是放肆且大方啊!我就再問一句,你家的大夫人你這麼讓她家中老老實實待著,絕不讓她邁出大門半步,你家的姑娘們,你卻不讓她來極樂閣服侍男人,而是籌謀著給她們各個許一門好的婚事,讓她們都嫁進了高門貴族中……呵呵~用賣我的價錢,給你們府上帶來了各種福利,你已經享受到了應有的特權,而你在我身上壓榨的油水不夠是嗎?現在看我與龍王陛下關係近了,你又在打什麼主意呢?」


  這一次,覃三叔毫不留情地道出那覃二叔做的那些噁心人的雙標行為,真真是狠狠打了對方的臉。


  「你嘴上說著愛我,卻是一邊嫌棄著我骯髒,你娶了宰相的女兒,生了一堆黃權貴族的後代,你的身價倍增,你在這一場權色交易中也算是佔盡了便宜,卻還覺得不夠嗎?你的雙標行為只讓人覺得作嘔,你的情愛是不是也太輕賤了些呢?你家的後代是後代,不能待客,我們這一房的後代就不是人,就該被男人玩弄輕賤是嗎?呵呵~你還嫌棄賣我們家不夠嗎?你是眼看著我秦若羅身價倍增,眼紅心癢了不是?」


  此話宛若一個個響亮的耳光,狠狠打在了那覃二叔的臉上,讓那覃二叔無地自容。


  而覃三叔根本沒有住口的意思,越說越激動,越說情緒越上頭,索性把這些年積壓在自己心中的所有不滿,趁著這個機會全都發泄了出來。


  「想當初,我被那皇權貴族凌辱的時候,你再做什麼呢?不管我怎麼哭求你帶我走時,你呢?你卻說是為了我好,讓我服侍好那些男人們,只要討好了他們,咱們極樂閣的生意就回來了……那一晚上我哭喊了整整一夜,我的嗓子都喊啞了,你卻根本不管我的處境如何。卻陪著其他的權貴喝酒聊天……」


  一想到曾經那不堪回首的往事,覃三叔情緒便是不能自已,那一晚上他守在秦若羅的房門外,聽著秦若羅哭喊聲,他惱怒憤慨更是恨自己無能……


  可是他又能怎樣呢?他不過是一個沒有什麼實力的龜公罷了,任由那權貴欺辱了秦若羅,他卻只能低著頭在門口默默承受著……


  對方在房門內承受的一切,他在門口一同煎熬著。


  他的目光轉向在酒桌上與那些權貴們言辭飛揚,談笑風生的覃二叔,那個時候的覃三叔心中默默咒罵著對方。


  門內一陣陣慘叫傳來,他不知道門內發生了什麼,但是他能夠感受到了秦若羅在房中的恐懼,對方不停地向外放出求救信號,只希望有人能進來幫自己一把……


  覃三叔實在忍不了,便走到了覃二叔的身邊,小聲且懇求對方道:「二哥,若羅……若羅實在撐不住了……你看……」


  沒曾想那酒意上頭的覃二叔一臉惱火,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對方的臉上,將那覃三叔生生甩出去了幾米遠。


  覃二叔驚住了,待他反應過來時,他捂著火辣辣的臉,看著那覃二叔宛若魔鬼的臉,心驚膽顫。


  「覃氏一族本就是房中秘術的高手,你小子在幹嘛?我這是在幫她秦若羅破功修身,你是在阻礙咱們極樂閣的頭牌修鍊嗎?不知好歹的東西,滾!」


  一聲怒吼,那覃三叔嚇破了膽,竟是連滾帶爬地跑走了。


  他一路奔跑,冷撒滿地,他惱羞成怒,卻無力反擊,他痛恨自己的弱小,因為自己沒權沒勢,就只能看著自己從小守護的美好被人踐踏,被人蹂躪……


  可是他還能怎樣?是自己的哥哥將自己家的堂妹送進了這魔窟,還美其名曰為了極樂閣著想,為了覃氏一族著想,結果呢?

  吃香喝辣的是你覃二叔,在權貴面前風光恣意的是你覃二叔,而苦守男人折磨的是她秦若羅……


  這天底下還有什麼公平公正可言嗎?憑什麼他覃二叔佔盡了便宜,而受苦遭難的是她秦若羅?

  憑什麼!!


  覃三叔一回想到曾經歷歷在目的場景,便是對眼前這個虛偽又噁心的男人恨之入骨。


  他甚至還記得,那一日秦若羅被人折磨的不成形狀時,甚至連穿衣服的氣力都沒有,還是他覃三叔心疼萬分,為其披上了一件衣裳……


  而他覃二叔卻連一句好聽話沒有,在門口抽著香煙,怪責起秦若羅道——


  「你是咱們服侍淮陽貝子的?剛才他出來與我說,你就像是一塊木頭,一點情趣都沒有!你可知道那淮陽貝子可是朝中熾手可熱的大人物,深得龍王陛下厚愛,你若是得罪了他,咱們極樂閣日後日子就不好過了!」


  那覃三叔氣得兩眼發紅,恨不能操著拳頭向那覃二叔打去,而此時早已經心灰意冷的秦若羅,緩緩坐起身來,便是清冷一笑,說道:「我知道錯了,日後待我生氣稍微恢復過來之後,我便會去道歉的……」


  「你知道錯了就好!給我記住了,今時今日我給你找的那些金主可都是日後咱們極樂閣的貴人們,你若是服侍好了,咱們覃氏一族名聲大噪,你我的榮華富貴便是不遠時日,你若是服侍不好了,得罪了那些權貴們……有你好看的!」


  說著,那覃二叔將那煙鍋壓在了秦若羅的後背上,只聽一聲「呲呲啦啦」的聲音,就看到那秦若羅的後背皮開肉綻。


  而那秦若羅臉上只是露出微微一絲疼痛感,大概是因為心靈上的痛早已經蓋過了身上的痛,她雙眼空洞,生澀冷漠,早已經失去了曾經的光彩,成了行屍走肉一般的存在。


  覃三叔心疼萬分,一把推開了覃二叔的煙鍋,氣哼哼道:「二哥,你夠了啊!她已經那麼可憐了!你怎麼下得去手的呢?」


  覃二叔連眼皮都不帶抬一下,便是冷哼一笑,諷刺覃三叔道:「你的帳我還沒有跟你算完呢,你卻跳出來裝什麼英雄好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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