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武明道與上官侯爵交涉)
經過一番籌謀之後,曹將國抱得美人歸,上官甄珍也找到了自己的歸宿,而覃芙蓉似乎在這場事情中,並不怎麼高興。
原因竟不是因為上官甄珍,也不是因為曹將國,更不是因為武明道,而是因為他——上官侯爵。
事情的發展是這樣的——
自打覃芙蓉改頭換面之後,她這個權族名媛界的名人,一舉一動都會牽動多少男人的心,她的突然轉變,讓不少男人為之驚訝。
有的是喜歡現在覃芙蓉的裝束,畢竟這煙花之地女子的眼熟,早已經讓人看膩了,這突然改了風格,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當然也有對此不滿的官員,那些喜歡肉慾,滿眼看去都是滿滿的赫爾曼散發的韻味,則是他們來青樓最重要的目的,那些端莊夫人,高雅小姐家中比比皆是,自己早已經屢見不鮮,豈有那青樓女子的風情?
這下子可好了,青樓的女子開始走起來大家閨秀的路線,這讓自己怎麼受得了呢?
自然,因為覃芙蓉的改變,在朝堂之上也引來不少的熱議,不少官員向上官侯爵請柬,希望覃芙蓉改回從前的模樣,不要另闢蹊徑,走新奇路線。
起初,上官侯爵並沒有在意,想著人家姑娘家想要穿什麼衣服,又管你什麼事情呢?你們這些老色皮是不是管的也太多了呢?
而覃芙蓉換了官服上朝時,登時讓上官侯爵眼前一亮,不得不承認的是此時的覃芙蓉清麗脫俗,妖而不媚,與那鄰家姑娘有些相似,卻不不同,到底是身上有些風塵的味道,怎樣都裝不出來大家閨秀的端莊。
不過這樣也好,看著不一樣的覃芙蓉,自己也是賞心悅目,倒是不反感這樣的改變。
最重要的是,之前武明道與自己提及過關於曹將國來權族選一位王妃的事情,這件事情又提及到了上官甄珍這個失寵的公主。
起初,上官侯爵是不太願意武明道的提議,可是聽了武明道的一通分析后,倒是覺得此計也不是行不通,最重要的是通過嫁去自己的一個不受待見的妹妹,便可化解西疆與東蒼多年的怨恨,這筆買賣值得。
想到這裡,上官侯爵便是答應了對方的建議。到了這個地步,武明道又順勢提了一嘴,說是需要覃芙蓉來輔助,一來可以讓其調教上官甄珍,在選西疆王妃的宴會上,讓其大放異彩,脫穎而出;再來,通過兩個人的長久以往的相處之後,建立兩個人之間的友誼,這就為日後覃芙蓉建立與上官甄珍的情報聯絡點做出了鋪墊。
聽到了這裡,上官侯爵讚賞不已,當即拍板同意武明道的決議。
而這個時候,武明道正好一眼掃到了上官侯爵正在批閱的奏摺,剛巧不巧真是上報關於覃芙蓉裝束的問題。
為此,武明道故意說道:「你說這些大人還真是有意思啊~一個女子,想要穿什麼衣服,你們都要管著,這是什麼毛病嗎?」
說到此,上官侯爵不禁低頭捏著鼻樑骨,有些無奈的抱怨道:「哎……若是說是尋常女子也就罷了,這覃芙蓉是一般女人嗎?她的身份不是很特殊嗎?你也知道的,她可是咱們權族的鼎鼎有名的交際花,又是極樂閣的老闆,她的一舉一動可是決定了權族的美學的風向標,你看看她這一換裝束,這極樂閣的女子們紛紛效仿,一個個穿著保守,各個扮演起來大小姐的清純模樣。」
「大小姐怎麼了?天天一堆子艷俗的女子,這客人們沒有審美疲勞嗎?有時候緩一緩風格,改一改口味未必是壞事~我聽說了,自打這極樂閣的姑娘們換了裝束之後,那生意反倒是更加火熱了,看來也不是所有的官員都喜歡那麼艷俗的裝扮。」
聽到武明道的反駁,上官侯爵這就緩緩抬頭,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武明道一眼,說道:「你也是認為這是好事嗎?」
「好事壞事就看當事人怎麼看了~我又不去青樓,這些年女子穿什麼衣服,其實與我沒有多大的關係,方式有人的地方就會有不同的意見,蘿蔔白菜各有所愛,有的男人就是喜歡這風騷的,也有的男人喜歡悶騷的類型,這讓人怎麼說呢?」
武明道笑著回答了上官侯爵的問題,上官侯爵則是眼神微動,他說道:「武大人是跟我裝糊塗嗎?明明知道我是什麼意思,非要與我說些答非所問的話——呵呵,武大人什麼時候學會官場上的那一套了呢?」
上官侯爵眼神犀利而又深邃,顯然武明道糊弄他這一招是行不通的。
到此,武明道撓著頭尷尬一笑,便是說道:「這件事情吧,還是得看當時人怎麼看了,其實吧,穿什麼衣服不是裝點,而是穿衣服的人動了什麼心思才是……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覃老闆有這樣的裝扮,大概是動了其他的心思吧……」
聽到此,上官侯爵眼神一冷,他合上了奏摺,緩緩起身,臉上露出幾分為難表情,他低頭思慮片刻后,這才說道。
「武大人以為呢?覃芙蓉這樣作為,到底是為了吸引誰人的目光呢?」
武明道心如明鏡,他知道覃芙蓉想要吸引人的目光就是他上官侯爵,可是他也看出了上官侯爵心中的猶豫。
上官侯爵是在乎覃芙蓉的,可是在他的心中則是有一個永遠過不去的坎兒,那就是覃芙蓉與自己父親的那一段往事。
上官侯爵是一個有著感情潔癖的人,他是絕不允許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染指,更別說那人是自己的父親了。
而若是,武明道直言道出,覃芙蓉真正想要吸引人的目光是他上官侯爵,只怕這小子又要糾結一段時間了,而後他會十分抗拒對方熱烈的感情,以為這個人心中的雜念太多,想要的太多,根本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毀了自己的名望。
看透了上官侯爵心思的武明道,心中不免一陣唏噓,他是真的心疼覃芙蓉,還在傻傻的痴望,一廂情願的愛戀。
到此,武明道附和一笑,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畢竟女人的心思那麼細膩多變,今日想的和明日做的都能是兩回事,我又怎麼好猜測她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