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武玄月聲稱相信曹雲飛的人品)
「小姐……也是為難了你,你這樣做真的會不心疼嗎?」
單靈遙此刻則是表現出一臉的心疼,便是好聲安慰其武玄月道。
武玄月呵呵一聲苦笑,又道:「我心疼又能怎樣呢?我與曹鎮主都是要干大事情的人,不能在兒女私情上耗費太多,凡是都要以大局為重,我是不放心他,可是一想到王后的局面,為了最後的勝利,我不得不選擇委曲求全。」
曹雲飛聽到這裡,心裡頓時五味雜陳,本來自己來此心中就是各種滋味,有些抱怨,也有些不甘,可是聽到武玄月說到這裡,他心中的滋味有平添了幾分苦愁。
為了最後的勝利……
呵呵,為了最後的勝利……
這最後的勝利什麼時候是一個頭啊?
一眼望不到頭的日子,自己還能夠堅持多久呢?
曹雲飛心中越發愁苦難安,他一想到這些年的種種,還有與武玄月感情的曲曲折折,一股子的情緒湧上心頭,頓時意難平。
單靈遙卻彷彿成了曹雲飛心中的解語花,他曹雲飛想什麼,那單靈遙便會在此說什麼:「小姐,不覺得這樣太為難自己,也太為難曹鎮主了嗎?多好的一對璧人啊,卻被現實逼成現在這樣,明明是相愛,卻只能遙看千里,心有所屬不能言說;明明可以相守,卻為了所謂的信念和大局,就要將對方拒之門外,裝作一副陌生人的模樣,靈遙這一個外人看著都替小姐和曹鎮主感到惋惜。」
聽到此,曹雲飛心中動容,這些話是埋在他心裡,想說卻不敢說的,因為他怕自己一說出來就會引來武玄月的反感,對方便會覺得小心眼格局小,進而看低了自己。
而這些話壓在自己心頭多時,早已經生出了其他的東西,比如說嫉妒和猜忌,比如說煩躁和焦慮。
因為膽怯而不敢去直面對方的強大,因為怕失去而不敢進一步去與對方據理力爭,所有的委屈都要自己一點一點的咽下去,所有的積壓的不滿,到了一個節點就會完全的爆發出來。
單靈遙的話,無疑說出了曹雲飛的心聲,讓其心中的不滿有了宣洩的地方。
而對於單靈遙的認同,曹雲飛更想知道武玄月的看法。
「那我又能怎樣呢?靈遙你來告訴我,我該怎麼辦?一路走倆,你是與我最近的人,你也知道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麼,我還有的選嗎?這條路我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不是生就是死,曾經的我也想過為了曹鎮主的餘生好,不想讓其與我一同冒險,可是他……罷了,我很感動他為我做的一切,而我現在的處境已經不是可以有選擇的時候……而他,既然上了這條船上,也沒有選擇了。」
說到這裡,武玄月緩緩起身,望著窗外的明月,又是一陣感嘆:「你看這天上的明月,皎潔而明亮,卻是距離人們最遙遠的地方,它的光亮可以照亮這個夜晚,而它自己卻要孤苦守護,完成它的職責,一晚上過去了,明日再來,人們都醒來了,卻忘記了夜晚的月光,大家記得只有太陽的光芒,卻很少有人記得月亮的作用。」
聽到這裡,單靈遙迷惑了,不知道武玄月這是想要表達什麼:「小姐,你說這話是不是有些太悲觀了嗎?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呢?」
武玄月緩緩轉過身來,嘴角微勾,意味深長說道:「人們只會在明亮的地方蘇醒,忙碌,因為在他們的理念中,白天才是屬於人類的時間,而晚上卻是用來修養生息的,不管晚上的月亮多麼努力去照耀四方,卻還是不及白天的太陽光芒萬丈。原因為何?因為月亮的力量太弱了,弱得可以讓人視而不見,弱得可以讓人忽略不計,而有太陽的地方,誰人會忽略太陽的存在呢?反而是很多人都在追隨太陽而行,因為沒有人能夠拒絕光芒和溫暖的力量。」
說到這裡,武玄月苦澀一笑,說道:「在別人眼中,我武玄月就是夜晚的月亮,雖是有一些本事,卻不足以成大器,也不足以凝絕人心,成為武道的核心力量。我不是父親,也做不到父親的地步,武道是他統一的,他的能量絕非凡人所及,而我……就連繼承他的力量都那麼吃力。」
單靈遙這才反應過來,說道:「這不能怪小姐你啊!是你身邊環境實在太惡劣了,你身處黑暗,能夠潔身自好,突破現狀已經非常厲害了,武師尊那可是有著開天拓地的奇才,小姐……你乃女兒身,又怎麼可能與武師尊相比呢?你身處逆境,周遭都是一片黑暗,想要讓自己變得強大,小姐光靠自己的力量實在太難。」
「所以啊!我要凝聚其他股的力量,一個人的力量真的很有限,而若是有太多正義的力量願意與我相容,並肩而行,即便再微弱的力量,也有可能變成太陽能量,照亮四方。」
聽到此,單靈遙沉默了一陣后,又說道:「小姐你的想法很好,可是這樣是需要很艱辛的過程的……曹鎮主未必等得起你啊!」
武玄月低頭苦笑了一聲后:「志同道合者,不論時間長久,不論距離遙遠,只要心是近的,什麼人都不可能輕易介入。曹鎮主若是與我是一類人,就會理解我,而我也會信任他,我雖然心中也會有所不安,但是我相信以他的為人,到了極樂閣中,他定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他是正人君子,那妖邪之地,雖是無孔不入,卻也有懼怕之物,曹鎮主有白虎護身,不正之念很難侵害。」
聽到此,單靈遙也就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夠尷尬地點了點頭道:「小姐你這樣想,靈遙也就放心了,靈遙也是替小姐擔心罷了,所想那曹鎮主一股正氣瞭然於胸,邪祟鬼魅卻是不好侵入,是靈遙狹隘了,把人想歪了。」
「也不是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擔心罷了,曹鎮主為人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可是男人的天性就是好色,這點上你我不服不行,你又這樣的想法一點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