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老闆本想碰瓷白虎軍,卻被白華當場揭穿)
「那到底是誰先動的手呢?」
白華卻是一點都不急,不緊不慢地問道。
「這個……」
那掌柜的本事心術不正,想著自己家的損失能在白虎軍這邊找補回來,結果人家白華也不是吃素的,索性問到了事情的核心部分。
因為在權族有一個明文規定,武者若是在外打架鬥毆,造成損失者由發起攻擊方負全責。
就是這麼一個條例,將會給事態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掌柜的本以為這白虎軍是外鄉人,不懂這裡的規矩,自己若是咬下這邊的賠償,自己既不得罪那極樂閣,也可以將自己的損失降到最低。
而不曾想這白虎軍也不是好糊弄的,白華此話一出,足以說明,人家是對這裡的律法十分了解。
到此,那掌柜的心緒扭頭,看了看覃芙蓉的方向,說話越發沒了底氣,支支吾吾起來。
他太清楚覃芙蓉的來頭,若是自己說了實話定會得罪了極樂閣這邊一邊,可是若是自己說話謊話的話,那起初打架時,客人們還都沒有走,那極樂閣可是當著眾目睽睽之下先出的手,這麼多雙眼眼睛看著呢,自己也不好說謊話。
若是什麼都不說的話,那這裡所有的損失就得自己賠付,這啞巴虧自己越想越憋屈。
白華一下子就看出了貓膩來,卻沒有想要放過對方的意思,繼續問道:「掌柜的,問你話呢~是我家錦瑞向出的手嗎?」
掌柜的眼神躲閃,心中發虛,竟不知道自己竟然撞到了這等事情,當真是虧死了!
「這個……這個……」
「掌柜的剛才不是還理直氣壯地向我告狀嗎?怎麼到了事情的關鍵時刻,你就不說話了呢?難不成是有些話不能說,不方面說嗎」
白華輕哼一聲,話雖是說著掌柜的,那眼神早早就移到了覃芙蓉的身上。
到此,覃芙蓉也不裝了,索性抬眸與白華對視,冷冰冰說道:「白先生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是我的手下先出的手,實事就是這樣。」
聽到這裡,白華樂了,便是十分自然地向覃芙蓉行了一個大禮:「呦!這不是覃老闆嗎?什麼風把覃老闆吹到了這裡呢?白華這廂有禮了?」
覃芙蓉嘴上繼續慢吞吞地吐著香煙,內心卻是另一番場景:裝什麼裝?你怎麼會不知道我為何而來?
覃芙蓉心中想什麼是一回事,嘴上卻是依然禮貌性的應禮道——
「白先生這廂有禮了。」
白華這才邁開了腳步,緩緩走向覃芙蓉的身邊,走著還不忘兩眼故意左右顧盼,一掃身邊的狼藉景象。
「這……這……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我家錦瑞是不是又給覃老闆添麻煩了呢?」
覃芙蓉面容木然,抽著煙吐著氣,說道:「麻煩算不上,也是我家的丫頭心高氣傲,聽不得什麼污言穢語,這就與錦瑞兄弟比劃了幾下動作。」
「呵呵~武者之間的較量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只是……這驛館就遭殃了~」
白華避重就輕,故意裝作聽不見錦瑞出言頂撞覃芙蓉的言辭,故意把話題往其他方向引。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覃老闆可是這權族的紅人,自然是對權族的律法瞭若指掌,既然是你們那方先出手的,白華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覃老闆早已經做好了賠償的準備,畢竟覃氏一族財大氣粗,這樣的場面算得了什麼呢?」
此話一出,白華是把覃芙蓉放在火上烤,既然是你們先出手,那就要為你們的行為買單。
卻不想,白華這話敢說出來,覃芙蓉還什麼話都沒有說,那驛館的掌柜的就先不樂意了,站出來為覃芙蓉說起話來。
「白先生這樣說就不講道理,我可是在這裡看著呢,若不是那錦瑞兄弟出言不遜,說話難聽,又怎麼會惹惱了極樂閣的人呢?說到底,還是那錦瑞兄弟的錯!」
聽到這裡,白華懶得搭理那掌柜的,明知道他們是一夥的,那掌柜的就是明知道是那覃芙蓉一黨起先初犯了法律,卻也不敢得罪之,反倒是反咬自己這方一口,為何?
因為自己是外鄉人,覃芙蓉勢力強大,他們不敢招惹,唯有柿子找軟的捏。
而那白華也不是吃素的,根本不急,他呵呵笑著,不緊不慢道——
「呵呵~也是呢~我家錦瑞那張嘴啊~是有了名的刁鑽,不過白華就是想不明白的問題,明明可以文斗的事情,為何非得要武鬥呢?若是覃老闆的手下聽不得錦瑞的話,大可用言語還擊便是,我家錦瑞乃是外鄉人,尚且知道這權族的律法,不可先動手,而身為權族的高官,覃老闆卻是視律法為兒戲嗎?」
此話一出,覃芙蓉眉頭微蹙,她知道這曹雲飛的手下各個武功了得,嘴巴也是相當厲害,與其講道理,自己確實不佔優勢。
於是乎,覃芙蓉懶得與白華繼續較真下去,只見她從偌大的鮮紅的袖管中掏出了一包銀子來,直接撩給了驛館的掌柜的,一臉滿不在乎道:「這裡銀子賠償這裡的損失綽綽有餘,掌柜的不必客氣,這是我極樂閣的責任,我認就是了。」
眼看那覃芙蓉出手那麼利索闊綽,倒是嚇住了那驛館的掌柜的,看著撂在地上的銀兩,那掌柜的愣愣地站在原地,竟是不敢彎下腰去撿起來。
「這……這……可怎麼使得啊!小的怎麼敢要覃老闆的銀子呢?」
那掌柜的嘴上說著客氣話,只是雙眼卻是死死地盯著那地上的銀袋子不放。
覃芙蓉一眼就看穿了掌柜的心思,卻也是懶得再去客氣推讓,意思很明顯,你愛撿不撿,少跟我玩那虛的。
白華可是不客氣,冷嘲熱諷道:「我勸老闆你還是撿起來好了,我白虎軍素來窮酸,與其想著在咱們身上撈什麼油水,還是罷了,只會讓老闆您失望至極~趁著現在有機會得到賠償,誰人又如何呢?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人家覃老闆之所以敢讓下人動手,那是心中已經做好了預算評估,當然這一筆賠償也是在她的預想之中的。」
此話一出,白華轉頭看向覃芙蓉那邊,笑著問之:「我說的沒錯,覃老闆?」
覃芙蓉則是不耐煩地翻了一個白眼,懶得搭理白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