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段八郎得寸進尺,欲要翻舊賬)
段八郎是一個硬漢,卻是一個妥妥的硬漢柔情,他的心比誰都柔軟,雖是平日里與錦瑞爭執不斷,可是也見不得錦瑞受半點的委屈。
「那個……曹鎮主你也就別怪責錦瑞了,從前我也有做的不但的地方……我若是像錦瑞那麼會說話會辦事的話,能夠事事都做到了曹鎮主的心坎里的話,估計曹鎮主也會事事想要與我溝通吧……」
此刻,段八郎這是放下心中所有的芥蒂,竟是做起來一番自我檢討。
而這不正是曹雲飛說想要的嗎?
之前,錦瑞與自己反應過來關於段八郎的心理問題,曹雲飛也做了一番思想調整,所想平日里自己的一些行為可能真的有些傷了段八郎的心。
或許真的就是如段八郎說道這般,錦瑞聰明會辦事,自己凡是都喜歡與這聰明人商量,畢竟這樣節省了很多的溝通成本,而且更能夠受得住白虎軍的機密。
那段八郎做事是忠誠,就是缺少了太多的分寸感,凡是說話都不過腦子,辦事也是一根筋到底,有時候軸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與他這樣的人說話,自己還要注意著點,若不然一句話說錯了,這傢伙沒頭沒腦的傳出去,沒準就把自己給賣了。
可是,這樣的人也有他的長處不是?恰是他沒頭沒腦的屬性,造就了他衝動的個性,若是自己身邊各個都是謀臣,卻未有一個段八郎的這樣的衝鋒陷陣的選手,很多事情是開戰不了的。
為此,曹雲飛也是十分看重他這一點,才一直把他留在了身邊。
這年頭,有些人靠賣力掙錢,有些人靠動腦子掙錢,有些人靠技術掙錢,有些人靠嘴皮子掙錢,不管怎樣,只要能夠掙到錢,那就是本事。
段八郎這樣的人腦子簡單,易衝動,卻也正是這樣,只要你能夠哄好他,將他的思想覺悟提高了一定的層次,他這個人為你賣命都覺得值得。
曹雲飛從來沒有想過段八郎的思想會開小差,原因竟是因為自己更偏重與錦瑞。
聽了錦瑞的話,曹雲飛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若是這樣下去,只怕段八郎仇恨嫉妒的種子生根發芽之後,便會對自己有敵對態度,到了那個時候就麻煩了。
為此,曹雲飛便是決定夥同錦瑞,在段八郎面前上演這樣一出好戲,為得就是收攏人心。
錦瑞是面上受了些委屈,而自己只要日後在其他事情給他找補回來,他錦瑞就不會說什麼,況且錦瑞也是明白眼下白虎軍的處境,他受這點委屈算什麼呢?
而段八郎如期而至,說出來一番自我檢討的話來,這樣的話,主僕之間的矛盾也算是化解了。
看著這一切,白華笑而不答,竟是靜靜地品著茶,微微笑著,一切盡在眼裡,卻不放在心上。
「所以說……段八郎也知道自己曾經因為蠢笨犯了不少的錯誤,為此……段八郎……也做過反省了,日後……日後也一定改。」
說到這裡,曹雲飛便是稱讚段八郎一番:「你瞅瞅,你們瞅瞅,這八郎是不是成長了很多呢?誰說段八郎不會說話,我看不盡然吧!人家現在挺會說話的不是?就這樣發展下去!八郎你放心,日後有什麼事情,本鎮主一定第一個時間通知到你。從前本鎮主也有做的不當的地方,本想著你與錦瑞關係不錯,與你們倆人誰說了都一樣,不曾想會讓錦瑞這小子多生出來幾分恃寵而驕的心思,你看看他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麼?明明你們倆在我心中的位置都一樣,而他就利用這一點點權利,開始拿捏你,八郎你給我記住了!你是我曹雲飛的手下,是白虎七星君之一,不是他錦瑞的隨意可以驅使的人,這小子是讓我給慣壞了,才會如此上臉!」
說著,那曹雲飛又狠狠瞪了錦瑞一眼,一邊誇著段八郎的同時,還不忘在踩踏錦瑞一腳。
估計這樣的感受,讓段八郎十分舒坦吧?
實事也確實如此,段八郎看著曹雲飛斥責錦瑞的時候,心中有種大快的感覺,同時也有幾分心疼可憐錦瑞。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自己這些年在錦瑞這裡一直被壓制著,很難在曹雲飛那邊出頭,也是憋屈的很,難得曹雲飛為自己說話,當真是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受。
這個時候,段八郎那憨傻的臉上竟是掩不住地露出了幾分得意,這人啊~得意的時候就容易忘形。
「那個吧……曹鎮主有所不知,這些年錦瑞確實老實不把我看在眼裡,怎麼說我們倆都是你的手下,他總是一副指揮我的模樣……說實在的,我心裡確實不痛快……那個時候我還想著……是不是曹鎮主也是這樣看我的呢?又蠢又傻,還不會說話,一說話就討人厭……原來曹鎮主並不是這樣看我的啊……」
聽到此,錦瑞臉上顯出一絲不耐煩,本來他被曹雲飛斥責,也是為了配合曹雲飛演戲,哄騙著段八郎這個傻子日後跟自己家白虎軍一條心,結果呢?
這小子還來勁了不是?給你臉了不是?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眼看著那錦瑞有點綳不住,要齣戲了,這個時候,白華趕緊出來插話,化解眼下的局面。
「段兄弟,過去的事情就翻篇了,不提了如何?若不然說多了倒成了咱們自己矯情小氣了不是?難得曹鎮主如此器重你,段兄弟日後定是前途無量,莫要再糾結過去了如何?」
白華這是為了所有人子在考慮,段八郎是一個不知道順坡下驢的人,給點顏色就泛濫,若是讓他再繼續說下去,得罪的人就不僅僅是他錦瑞了,這傢伙說話沒個輕重,八成是要連曹雲飛又得得罪了。
為了所有的立場著想,白華不得不從出面調解此事。
聽到這裡,段八郎這好不容的傾訴欲上來了,又怎麼可能壓的下去,便是巴巴巴起來——
「白先生你有所不知啊!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呢?被人冷漠,被人指揮,被人看不起……我段八郎心中各種委屈,誰人知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