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曹雲飛與白華深入交談)
想到這裡,曹雲飛眉頭緊蹙,似乎已經意識到了武玄華這個人的危險性和恐怖性。
他突然意識到了,當初武玄月是怎樣提醒他的,千萬不可對武玄華這個人掉以輕心,他的危險遠比武玄侯,這個人是最喜歡藏在暗處放冷箭的人。
而這時,曹雲飛腦海中突然又出現了另外一個場景——
他依稀記得,當武玄華在炫耀權族的人才濟濟時,曹雲飛心中雖是不甘,嘴上還是附和著說道:「東蒼還真是人才輩出,比起東蒼,武道四國的其他幾國就顯得黯然失色了。」
正當曹雲飛為自己國家的人才而找台階下的時候,武玄華卻是十分巧妙地回應了曹雲飛。
「話也不能這樣講,誰說這武道四國沒有人才了呢?旁得就不細說了,就說說我的妹妹武玄月吧,你看看她身邊都是些什麼人呢?單靈遙還有天門一黨的助力,也不怪月兒這幾年發展的這麼快!再一次說明了一個道理,人才才是發展的硬道理,曹鎮主若是不明白這一點的話,只怕日後西疆的發展還是要受限制。」
武玄華這話說得十分巧妙,一來便是用武玄月的立場打壓了曹雲飛的處境,其他人都沒有說服力,唯獨只有武玄月這個特例有說服力,況且這麼一說,還能達到挑撥曹雲飛與武玄月的關係。
而這時,白華突然開口了:「所以說,聽完三公子這一席話,曹鎮主更加篤定了自己國家的不行,都是自己手下的不行造成了是嗎?」
曹雲飛猛然驚醒,吃驚的看著白華。
白華尷尬一笑,說道:「曹鎮主自己沒有意識的實話,不小心把新麗華說來了了。」
曹雲飛便是尷尬的撓了撓頭,也不想著白華什麼,既然已經把話說透了,不如就徹底他攤牌吧。
「讓白先生見笑了……實事就是這樣的……現在想想,好像真的是什麼環節出現了問題。」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白華完全可以理解了曹鎮主的心裡變化了,不過白華還是想好意地提醒曹鎮主一句。」
曹雲飛知道白華並沒有惡意,便是連連點頭道:「白先生請講。」
「二小姐那身邊的單靈遙可是從小到大養在身邊的姐妹,這一份情義誰能比的了呢?如此忠心,豈是可以用金錢可以衡量的呢?要知道單靈遙的感情和成長是與二小姐同步的,而三公子卻是注重講了單靈遙的有才屬性,故意避重就輕去提她的忠心屬性,而那個時候的曹鎮主早已經被情緒沖昏了頭腦,便是被那三公子拿捏的心性,只聽得進去對方說的對他有利的話,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判斷能力。」
聽到此,曹雲飛垂頭思考了一陣后,這才連連點頭道。
「是這樣的沒錯,經過白先生的這麼一分析,我確實覺得十分有道理。」
白華一看曹雲飛終於開了竅,便是繼續分析道:「再來說一說那天門一眾吧,那可是在武師尊時代就埋下來的血緣親情啊,試問,曹鎮主在得知朝陽大小姐是自己的堂妹的時候,真的下得了狠心去對付她嗎?血親這個關係真的很奇妙,他會在一瞬間拉進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那武玄月與天門至尊可是血親啊,就這一層關係,天門至尊哪裡有不幫著自己外甥女關係呢?再者說了,武門聯合權族發動了對天門的入侵政變,武玄月靠著一己之力扭轉了局勢,這樣的恩情,更是拉近了她們姨表之間的關係,天門一黨自然是要以武玄月馬首是瞻,這與人才的收買有什麼關係嗎?」
此話一出,曹雲飛嘴巴長得老大,竟是一瞬間驚掉了下巴。
在白華的談話內容中,其他的內容都是其次,而讓曹雲飛十分在意的是白華提到了關於武朝陽身世的問題。
「什麼?不是……白先生剛才說的是什麼?武朝陽是我的堂妹……這件事情白先生是什麼時候只曉得呢?」
到此,白華也不再瞞著了,索性道出了真相——
「曹鎮主請息怒,其實早在白華為武大小姐診脈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異常,為了證實白華的猜測,白華還專門找了個機會弄來了武大小姐的血液……一番測試后,徹底證實了我的猜測。」
「也就是說,你早就知道了她是我的堂妹的實事,為何你不早早告訴我呢?」
曹雲飛吃驚之餘,更生出來幾分氣憤,便是質問白華道。
聽到此,白華趕忙奉勸行禮,道歉起來:「曹鎮主請息怒,這件事情吧……我也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想過還是先不要告訴曹鎮主為好。」
「為何?」
曹雲飛橫眉而對,更加氣憤道。
「曹鎮主是一個直性情,若是知道了事實的真相,勢必是藏不住事情的,索性那大小姐中了血蠱,不能與曹鎮主同房,我想著此事若是日後有時機在找曹鎮主攤牌好了,而那個時候我西疆一直在混沌局面中,實在不適合說這樣的事情。」
「白先生!你呀你啊!真是氣死我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了呢?」
「不過看曹鎮主這狀態,大概是已經早就知曉這件事情了吧?」
白華很是眼尖,曹雲飛這態度不像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情,比起事情本質而言,曹雲飛更惱怒的是白華知情不報的態度,一直在拿態度說事。
聽到此,曹雲飛一愣,而後陰著臉道:「這個……我是早就知道了……只是,白先生為什麼不早早告訴我呢?我一直蒙在鼓裡的……」
「白華如此隱瞞卻又不對的地方,但是……也是形勢所逼而已,日後在發生此事,白華一定第一個稟報,還請曹鎮主恕罪。」
不管對錯,白華還是先認下了自己的問題,畢竟現在曹雲飛在乎的就是一個態度問題,只要自己表態,大可消去對方大半的脾氣。
「行吧,下不為例。」
曹雲飛在生氣,也不能與白華多計較什麼,畢竟這可是他們西疆鮮有的全才,自己日後還要都倚仗對方呢,為了這樣的小事而責怪對方,實在不合適。
「那——曹鎮主是何時知道這件事情的呢?」
「就在前期,月兒與我說的……」
「哦?是二小姐啊……呵呵~明白了~」
說著,白華破有深意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