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覃芙蓉再次脫逃,覃三叔處境難堪)
看著這一院子被上官諸侯照料極好的奇花異草,覃三叔不禁有感而發,與那別院的衛兵攀談時,這話音中雖說也有恭維的成分,卻也是他的真情實感而言——
「對於那些不懂行的人,不過是一時興起,折一支回去養個三兩日,供自己賞玩,那花敗了也就丟之不要了,可憐了稀世之寶;而懂行之人,勢必將其視為珍寶,好生將養著,像侍奉自己的兒子一般,侍奉花草,這花草才能生長的極好。」
趕巧這些話被迎來的上官諸侯聽個真切,上官諸侯頓時對那覃三叔新生好感。
原來,上官侯爵早早就到了這別苑,上官諸侯一看這早於約定的時間太早,便是想著各種法子拖延時間,又是帶著弟弟傷害,又是帶著去品酒。
也不知道為何,最後一日的時間特別漫長,怎麼這時間爬得比螞蟻還要慢。
這人心不靜的時候,就會覺得時間過得特別的慢。
與那上官侯爵聊了半天后,上官諸侯終於等不下去,找了借口出來看一看那覃三叔一行人到底來了沒有。
還好,就在這中庭花園處碰到了那覃三叔一眾人,本來那上官諸侯正要迎上去的時候,卻被覃三叔的話攔住了去路。
只看對方一臉欣賞地看著自己親自布置好的花田,只聽對方對自己的花田讚不絕口的言語,那上官侯爵不由自主心花怒放。
「哈哈哈~經不知道覃三叔的口才這麼好啊~」
上官諸侯攜著笑意而來,這一次的笑容則是對覃三叔極為讚賞的笑容。
覃三叔見狀,趕忙卑躬屈膝地弓腰行禮之:「小的覃三叔拜見大皇子。」
上官諸侯抬手擺袖,免去了覃三叔的禮數,轉而問之——
「覃三叔也懂花嗎?」
「三叔我乃是粗鄙之人,哪裡懂什麼花花草草,就是覺得好看而已。」
覃三叔卑微附和,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說的沒有毛病,完全是投其所好,大皇子聽之一定會覺得內心愉悅,而自己這個時候也絕不能得意忘形,還是要注意著自己的身份。
「既然不懂,卻知道護花之道,看來~三叔你也是一個合格的護花使者啊~」
上官諸侯微微一笑,頗有深意說道。
轉而他的眼神掃去覃三叔身後的五個美顏男子身上,各個打量一番之後,便是頗為讚賞。
「誰說三叔您不懂花?只是你養的非彼我養的花,看看這一個個的小模樣長得俊俏的很,還是各有特色,我這個男人看著都覺得賞心悅目,也不知道若是好男色之輩,會是怎樣呢?」
覃三叔弓腰依舊,賠笑附和道:「這是咱們極樂閣中千挑萬選的美人兒,極樂閣願意為大皇子效勞,盡最大努力挑選出合適人才,只希望這一次能夠助大皇子一臂之力。」
聽到此,上官諸侯冷厲一笑,對於這恭維官方言辭,他早都聽膩了,也聽得出這話里話的不情願。
「呵呵~不是在助我一臂之力,而是助我權族一臂之力,若是能夠試出屋內之人的喜好,覃三叔你可就是我權族的功臣了!日後,我必上報陛下,讓其好好嘉獎您和極樂閣。」
聽到這裡,覃三叔臉上賠笑,心中苦笑:這上報就不必了吧,這算是什麼功績了?說出去還不夠丟人現眼呢,若不是形勢所逼,咱們還真不願意出這個頭。
不過,覃三叔心中所想是一回事,嘴上說著則是另外一回事:「多謝大皇子賞識,若是能夠在龍王陛下哪裡得到犒賞,那便是我極樂閣的無上榮幸。」
幾番寒暄下來,上官諸侯沒有討得什麼便宜,覃三叔全力武裝,笑臉應對,也是讓對方一點脾氣都沒有。
上官諸侯也懶得與其再多說廢話,這就招了招手,讓身後的幾個侍衛領走了覃三叔身後的幾人。
目送極樂閣幾個美男子遠去,覃三叔肩膀頭上的小狐狸崽子可就坐不住了,這就從對方的肩膀頭跳了下來,朝著遠去隊伍的方向跑去。
看到這裡,覃三叔有意叫喊到:「芙蓉!你幹嘛呢?趕緊回來!」
覃芙蓉就像是魔怔了一樣,根本聽不進去覃三叔的呼喚,質疑要跟著一行隊伍去看一看那上官侯爵的德行。
雖說他心裡已經對上官侯爵這個人有了一定的認識,但是她真的很好奇,接下來那個男人會怎麼迎戰?
望著覃芙蓉一溜煙就沒了影子,覃三叔又氣又惱,可是一想到身後的還有雙眼睛盯著自己,也不好說什麼。
「那個……讓大皇子見笑了,這崽子跟在我身邊久了,難免嬌慣些,還請大皇子見諒。」
聽到這裡,上官諸侯眼睛早就跟著覃芙蓉的方向去了,嘴上卻是呵呵一笑,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道:「無妨事,小傢伙而已,大概是第一次來這裡稀奇,想要自己轉一轉,跟在你身邊實在是約束。」
「這個沒規矩的,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雖說那上官諸侯嘴上說著不在意,但是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根本不可能不在乎。
一個經常受禮儀規束的人,把禮節看得那麼重的人,怎麼可能會不在乎呢?
人家嘴上說無妨事,那不過是客氣客氣,若是換做是自己,遇到了這嗎不懂事的,第一次跑到人家院子里就亂跑亂撞,誰能不煩?
「若是大皇子不介意的話,讓我去找一找他?呆住那小兔崽子,我定不會輕恕了!」
上官諸侯卻是抬手阻止,笑著說道:「還是罷了,正事要緊,她一隻小狐狸崽子在院子里跑一跑倒是不顯得什麼,你這要是追過去了,動靜就大了,別忘記了,今天咱們還有任務呢!若是打草驚蛇了,總歸不好。」
上官諸侯十分重視此次任務,這可是他能夠捏住上官侯爵的絕佳時機,任何一點風吹草動他都會十分警覺,更別說是覃三叔這個大活人在後院里找東西了……
聽到此,覃三叔尷尬地笑了笑,無奈說道:「也是啊~等一等吧,沒準那小東西自己就跑出來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不是我說你,這麼重要的場合,你怎麼帶上她了呢?」
到底,上官諸侯還是有些埋怨覃三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