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聚氣境一階
不知過了多久，張凡睜開雙眼，從龍吸術中退了出來。
此時的空中早已布滿了星辰，星星點點，美麗至極。
但是張凡似乎對這美好的景象卻沒有什麽一絲的興趣，徑直向一顆鐵棘樹走去。
張凡深吸一口氣，全力催動體內的氣海，體內的黑色氣海瞬間翻騰起來。張凡舉起纏繞著絲絲縷縷的黑色玄氣的拳頭，出拳向那顆鐵棘樹轟去。
“砰”
一聲巨響。
那顆已有一人腰粗的鐵棘樹竟然被硬生生轟成了兩截。
“聚氣境一階”
張凡自語道，他終於在修煉的路上邁出了重要的一步。
不過，張凡心中卻有些驚異。這鐵棘樹十分堅硬，即便是聚氣境二階想要不用武技將鐵棘樹轟成兩截也要費一些手腳，然而卻被自己輕而易舉的轟成了兩截，這樣的實力已經堪比普通的聚氣二階了。
“這是什麽原因？難道是黑色氣海的緣故？”張凡皺眉道。內視氣海，但是漆黑的氣海如今十分平靜，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張凡遙遙頭，就連深不可測的古淵都對這變異的黑色玄氣都沒辦法，自己又能有什麽辦法呢。轉念張凡也不再多想，如今已經能夠修煉，他必須抓緊時間，否則生死擂台，他極有可能敗下陣來。
張凡走到水池邊，叫了幾聲古淵，但是竟然沒有反應。
張凡也沒多想，回身向張家走去，他可以修煉這件事他必須告訴張嘯川，否則也不知道以張嘯川那個性子，知道他與張坤約戰生死擂台又會做出什麽事來。
待張凡回到張家時，張家早已熄火。
張凡順著熟悉的道路，穿過一條條長廊，才到達張嘯川的住所。
而此時周圍所有的房間早已昏暗一片，唯獨張嘯川的住所還亮著燈。
張凡加快了腳步，迅速來到了張嘯川門前，輕輕叩了兩聲房門。
“誰！”房間裏麵傳來張嘯川的聲音，但聲音中竟然有一些急促。
“父親，是我，張凡。”張凡略有所思道。
張嘯川聽到是張凡後，走到了門前，先是探出頭，四處觀望了一下，隨後將張凡一把拉進了房間內。
進入房間，張凡才看清了張嘯川的裝束，竟然穿著夜行服。
“父親，你這是？”
“噓”
張嘯川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你個混子，你是不是真的不知死活！生死擂台，有死無生，立下生死擂台對決，你連主動離開張家的機會都沒有了。那張坤雖不及巧兒賦，但也是實打實的聚氣境四階，你拿什麽和人家鬥！”張嘯川一拍張凡的腦門，輕聲道，但是張凡能看出張嘯川眼中濃濃的關愛之色，不覺心中一暖。
“那父親，這身打扮是準備？”
“那張坤為父會待會潛行出去，將他殺了。但你要馬上帶著行李離開張家，否則大長老必定日後瘋狂報複於你。”張嘯川沉聲道。
張凡捏了捏拳頭，心裏百感交集。在張家也唯獨張嘯川對他是真正的疼愛，而且這種疼愛還是毫不顧忌的疼愛。
“父親不必了。”張凡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
隨後，催動氣海，一股黑色玄氣，纏繞在了拳頭之上。
“凡兒，你能修煉了。”張嘯川失聲道，能從氣海之中獲得玄氣，這是能修煉最好證明。
張凡堅毅的點點頭，看著眼前發愣的張嘯川道。
張嘯川在愣神之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好！好！看以後誰還敢叫我凡兒廢物。”
“隻是你這玄氣，為何為黑色？”張嘯川道。
“這個我也搞不明白。”張凡道。
“也好，既然能修煉，加上為父給你的化氣丹，你不一定能敗給張坤。”張嘯川冷聲道。
張凡看了張嘯川一眼，道：“父親，我並不打算用化氣丹，我想憑我的實力取得族比前十，並且殺了張坤。”
“凡兒，凡是量力而行，那張坤如今已經聚氣四階，你才剛剛起步，怎麽可能打得過人家。”張嘯川道。
張凡沒有多，再次催動體內漆黑的氣海，玄氣包裹拳頭，全力一拳朝張嘯川轟去。
張嘯川張開手掌，青氣瞬間噴湧而出，拳掌相碰。
一股強大的氣流，頃刻間就將張凡震退了三四步。
但是此時的張嘯川卻有些驚疑看向了張凡，道：“你已經聚氣境二階了？”
張凡搖搖頭，否定了張嘯川的話，道：“聚氣一階。”
這回張嘯川更加震驚了。“這一拳的力量即便是聚氣境二階都不一定能擋得住。”
“我也不懂，但是我冥冥之中覺得，隻要我能在族比之前達到聚氣境二階，就一定能跟張坤鬥上一鬥。”張凡道。
“你有把握嗎？”張嘯川問道。
“有。”張凡堅毅的看著張嘯川。
張嘯川點頭笑笑，將身上的夜行服脫了下來。道：“我相信我兒子定不是廢物。”
張凡同樣笑了笑。
太陽初升，溫暖的陽光灑落在地。
張凡早早便下了床，如今族比臨近，他現在需要迫切的提升自己的實力。他不關要證明自己不是一個廢物，還要擊敗張坤，雖然信誓旦旦的告訴張嘯川自己有把握，但他自己卻沒有什麽底。
“是時候挑選兩本武技。”張凡喃喃道。
張家有規定，凡是張家子弟踏入聚氣境，便可自主前往張家藏書苑挑選兩本黃階武技。
這便是家族的好處，一些散修，終其一生，便是因為沒有這些修煉資源，而寸步難行。
張凡出了房間，便向張家的南區走去，那裏便是張家藏書苑所在之處。
不多時，一座宏偉的院落便出現在了張凡麵前。
那便是張家的藏書苑。
而藏書苑門前正擺放著一張搖椅，而搖椅上正舒適的躺著一位老人，閉著雙眼曬著太陽，也不知是睡是醒。
此人是藏書苑的主管，名為蔡靖。關於這位藏書苑主管，張凡聽過許多傳言，據是張家老祖的摯友，與張家老祖有著出身入死的交情，但也不知為何，最後成了藏書苑的主管。
“蔡老！”張凡朗聲叫道。
“哎呦，家夥，你怎麽有空過來看老夫，來，來，來，快來陪老夫下兩盤棋，許久沒人陪老夫下棋，手癢的很。”見到張凡到來，老者立馬精神抖擻道。
張凡和蔡靖頗為熟絡，因為張凡無法修煉，所以時常過來看書，久而久之與蔡老熟絡起來，閑來無事時還會陪老頭下下棋，解解悶，所以蔡老對張凡也格外熱情。
“蔡老，還是改日吧。我今是來挑選兩本武技的。”張凡道。
蔡老先是一臉疑惑，張凡不能修煉是眾所皆知的事情。隨後隨意看了張凡一眼，但僅僅是一眼，張凡就感覺自己被老者鎖定了一般，在蔡老麵前似乎無法遁藏，這種實力與張嘯北應該已經不相上下了。
“可喜可賀啊，家夥，竟然可以修煉了，而且已經達到聚氣境一階。”蔡老負手笑道。
張凡彎身，道：“蔡老，此事能否幫子保密？”
“哈哈哈，這藏書苑，除了你子偶爾會來，能有幾人會關顧。老夫倒是想，卻也沒人聽啊。”蔡靖笑了笑，拍拍張凡的肩膀，領著張凡進了藏書苑。
張家藏書苑。共分三層，一層存放著大量的普通書籍，記錄的多是一些雜文軼事和一些草藥書籍，當初張凡幾乎每都在一層尋書來看。二層則是張家存放黃階武技與功法的位置。至於三層，存放玄階以上的功法和武技，但是三層基本不開放，除非有家族子弟為張家做出卓越貢獻，能獲得進入的機會。當然如果能獲得族比第一，也能有一次進入三層的機會。
蔡老領著張凡上了二層。
二層又被劃分成三間，分別存放黃階初、中、高級的功法與武技。
蔡老徑直帶著張凡向黃階高級的房間走去。
“進去挑一本吧。”蔡老道。
“蔡老，族內不是規定隻能挑選兩本黃階中級功法武技嗎？”張凡疑惑的問道。
蔡老撇撇嘴，道：“那是你們族內的規定，但是藏書苑可是我了算，就算我對你開放三層，那嘯北子，也不敢多什麽。”
張凡聞言，曉得是蔡老給他走後門，但也沒有推托猶豫。躬身道：“多謝蔡老。”
張凡踏入房間後，望著琳琅滿目的書籍，有點錯愕，該如何找呢。
“家夥，武技最好與武器相配，才能發揮最大的用處，你可有趁手的兵器？”蔡老站在門口問道。
張凡摸了摸手中的龍牙手鏈，雖然已經有了龍牙槍，但是古淵要等武師境界才可以使用，所以他手中現在確實沒有兵器。
“蔡老，可有拳術之類的。”張凡轉身問道。
“有是有，在房間最左邊就放著幾本，可是拳術之流早就沒落了，對肉身要求也極高。子，我勸你還是選擇一種兵器。”蔡老語重心長的道。
但是張凡卻搖搖頭，在房間左邊尋找起來，蔡老見狀也不再多言。
片刻後，張凡拿著一本書籍走了出來。
蔡老看了一眼張凡手中的書籍。
黃階上品功法《金體決》。
“家夥，你不是想學拳法之類的，怎麽找了一本鍛體的功法。”蔡老道。
“這本《金體決》我看十分適合，書裏有當修煉到圓滿時，不亞於玄階的鍛體之術。”張凡道。
蔡老搖搖頭，道：“隨你吧，這本功法已經好幾年沒人碰過了，而且對肉身確實有不錯的好處，但是修煉也格外困難，希望你能忍受這鍛煉肉身的痛苦吧。”
張凡點點頭，隨後跟著蔡老進了黃階中級的房間，張凡進去片刻，便拿了一本拳法的書籍出來。
黃階中級武技《碎心勁》。。
蔡老見到這部心法，倒是點了點頭。道：“這本武技倒是不錯，若是能與《金體決》配合，倒是有不俗的威力。”
張凡聞言笑笑，其實他想鍛煉肉身的原因並不僅是為了這些，而是他所用的武器為槍。槍乃百兵之王，習槍者，需要強有力的體魄，而且槍的距離為中遠距離，弱點則是近戰，如今暫時不能用槍，那便先鍛煉近戰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