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這次我們玩票大的
清晨,段氏——
毫不低調的跑車停在了段氏的門口,眾人皆知段星洲愛車,車庫裏麵早就容不下他這一樁愛好了。
他從大堂進來,巧合的是遇上了蘇木木也前來。
“來了?”他們似乎是早有約定,所以在見到蘇木木的時候段星洲也並未驚訝。
蘇木木來這總是穿得低調,大概也是不想被人發現了自己聯係段星洲的蛛絲馬跡。
“去咖啡廳談吧,別引人注意了。”
段星洲沒阻止,二人就一起來到了段氏休息用的咖啡廳。
大清晨的這裏沒人,選擇了窗邊的位置坐下來他們還能看到窗外飛過的燕群。
蘇木木用那靚麗的美甲抓起咖啡杯,抿一口才道:
“這次找我來是什麽目的?”昨夜自己被推倒在地後就接到了段星洲的電話,按照約定時間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她就趕了過來。
段星洲麵前空空,雙手抱臂看著蘇木木:
“上次計劃失敗,這次我們玩票大的。”
“大的?”
看來段星洲是有點急於求成了,男人都是一個樣吧?
朝三暮四,巴不得所有女人都為他們俯首稱臣。
“難道你不想要一步到位嗎?有些事情可比挑撥離間更能一招致命。”
聞言蘇木木手上動作停止緊盯著段星洲,他生得一副好容貌,可惜心腸卻不夠清白。
一個眼神,她便也心領神會了:
“那陸斯晴怎麽辦?她可是你未婚妻。”一步到位誰都想,就是這後果可未必是段星洲願意承擔的。
提到陸斯晴這讓段星洲心間冒出了一瞬糾結來,一邊是安順穩當,另一邊是蠢蠢欲動,誰都知道這很難做抉擇。
“這件事我自己會決定,不勞煩你費心。”
而現在的慕今瑤絕對也想不到,正當她竊喜自己可以脫離娛樂圈的紛爭時候,同時間內算計她的人卻不止一個。
那頭,傅承邈剛到熠都就接到了段恭廉打來的電話。
他在電話裏的意思就是想要見慕今瑤一麵,也給她一個機會,但這在老謀深算的傅承邈看來卻並不是嘴上說的那麽單純。
所以,段恭廉的想法被傅承邈不留情的拒絕了。
段恭廉這會也正是愁眉不展,畢竟傅承邈油鹽不進,隻有見到了慕今瑤從她身上下手才能勸退她。
“想不到承邈竟然把她保護得這麽好,見個麵都是難上加難。”段恭廉坐在幽暗的書房內,手裏正轉著一串佛珠。
跟了他多年的隨從替他出謀劃策慣了的,見他一籌莫展一轉念也能提了個不錯的主意。
“老爺,過陣子就是段家家宴了,您看這難道不是一個好機會嗎?”
“你的意思是借助家宴讓承邈把人帶回來?”
隨從黑心地笑著:“帶不帶回來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讓她知道咱們的態度,這a市上流千金多的是,風自然也刮得快些。”
段恭廉頓然醒悟,是啊,見不見得到麵當真有這麽重要嗎?
傍晚,雲水灣——
傅承邈還坐在車內的時候就看見房間的燈已經亮起來了,想著慕今瑤這個點也是應該到家的。
在門口,他看見信箱裏麵有一封信就走過來把信給取了,在他們的圈子裏用信來交流似乎成為了一種儀式感,至於手裏的這是什麽信件無非也就是邀請函一類的。
來到房間,慕今瑤一聽見開門的動靜就竄到了窗台邊上縮成一團。
她身上穿著藕粉色的睡裙,用膝蓋把睡裙撐大來像極了一朵粉紅色的小棉花。
男人來到她身邊,用手勾了下她的臉蛋:
“還生氣呢?”
能不氣嗎?
要不是昨天她今天跑五公裏的時候至於這麽筋疲力盡的嗎!
瞧這氣嘟嘟不說話傅承邈就知道她指定是氣得不行,也不懂為什麽見到她生氣他竟然還滿心歡喜。
至少不是像是從前那樣了吧
他難得有耐心去哄一個人,彎腰就把人抱起來。
“你幹嘛!”慕今瑤現在對他警惕心滿滿。
話才剛落她就被人移動到了柔柔的被子上去,眨眼之間男人淺淡的薄荷香味已經隨著他壓下而覆蓋在了鼻腔裏。
慕今瑤心跳驟然加速,昨天的繾綣也還曆曆在目:
“傅承邈,我可警告你別亂來!今天因為你我五公裏差點不合格!”
“哦?因為我?為什麽?”
“明知故問!”慕今瑤把頭側到一旁去,臉頰卻不聽使喚地紅了起來。
傅承邈也不好繼續逗她,再這樣下去怕是哄不好了。
“好了,不鬧了,刷卡買包,包治百病,行嗎?”
“不——好!”
怎麽還這麽難哄?
傅承邈心思一歪,別有深意地又問了一次:
“真的不好?”
“不好!”
突然,就在剛說完話的那一刻慕今瑤的腰間一暖,男人的長指就像是羽毛那樣撓起了她癢癢來。
堅持了幾秒後慕今瑤癢得淚花都在眼眶浮動,終於算是怕了傅承邈和他妥協。
“好好,哈哈哈,你別撓了!和好和好!”
“這才對。”傅承邈鬆手放過了她,人也跟著坐起來。
但慕今瑤這已經吃虧了當然要及時止損了,她靈活地爬起來然後把腦袋架在男人的肩膀上:
“我都和你和解了,那你剛剛說的買包”
“買,買十個。”
書房。
傅承邈陪著慕今瑤吃完了晚餐後就回到了書房來拆剛才的那一封信件。
一打開來裏麵正是一個深藍色的邀請函,上麵點綴著金光一般的閃粉,淺淡的百合花香氣清純大方。
可惜上麵的段家兩個字讓男人愁眉不展。
傅承邈走到陽台去,和月光一般清冷的眼底不曾湧現對段家一點點的感情。
如果他沒記錯,這應該是段家第一次邀請自己前去家宴,一直以來他都不算是段家人。
那麽,這封請柬很明顯是有目的的,他不會猜測不到這是段恭廉想要見到慕今瑤,或者說是拆散他們的一種手段。
思及此男人閉上了眼來感受溫熱的夏晚風,幾秒的深思熟慮後,他撥通了翁沉的電話。
“幫我去準備一點東西”
在簡單的交代後,翁沉發出了質疑:
“這先生,您是要動手了嗎?”
“有備無患罷了。”
倒也沒有什麽太過迂回的目的,隻要那頭按捺得住傅承邈也沒想著和段氏開戰。
不過
男人勾唇一笑,他也不介意計劃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