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瘋狂是瘋狂了一點
午後微暖和煦——
紅酒杯正折射出一道誘人的光,灑在一名沉默邪魅的男人臉上,仿佛是為他本就較好的容顏多添了一抹姿色。
男人酒紅色的發色下一對眼睛充斥著讓人無法抵擋的魅力,長指間輕輕搖晃著紅酒杯,他開口時聲色更是跳躍著暗昧的音符:
“可以啊你,想得出來用唐果來離間乾秒和傅承邈之間的感情,就是不知道你找的這個籌碼能不能夠幫你達成所願了。”
瞧著唐果也不像是什麽聰明人,真不明白段星洲加以利用的目的是什麽。
而段星洲卻一臉無所謂地看著麵前姿態囂張的荊仇,這是他交往多年的好兄弟,也是聽說他跟陸斯晴要結婚才特意結束了環球旅行回來。
“成功了對於我們來講是一件好事,失敗了我們也不虧,不是嗎?”
“失敗了就意味著你得失去唐果這麽一個籌碼,你得知道什麽人在傅承邈的手上都很難會有一個好結果的。”
好結果?
段星洲想想也是,隻不過唐果打從一開始就被他設定為一個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哪怕是在第一輪就敗下陣來會讓他不甘心,可到底也是一個無用之人。
無用,他留著日後也派不上用場。
他冷哼了一聲,是對唐果的輕謔:
“能撐過這一關就說明她有被我留下來的資本,可若是連這麽一點風雨都挨不過來那我留著她最後也隻是一個礙手礙腳的絆腳石。”
荊仇就是欣賞段星洲身上的這股戾氣,哪像自己一天到晚腦袋裏麵隻有花天酒地酒色沉迷,看來自己還真是應該學一學他的心狠了。
他放下酒杯,指了指段星洲,一副讚賞的語氣說道:
“我還真是該和你好好學學了,這麽狠心決絕,怕是陸斯晴犯了錯你都能夠狠得下心腸來吧?”
“好端端的說她做什麽?掃興。”
都是男人荊仇又怎麽看不出段星洲此時此刻心裏頭的想法?
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人家慕今瑤跟傅承邈過上了好日子某人心中不悅了。
算了,都是自己的好兄弟他也說不得什麽風涼話。
隻看他又一次拿起了那令人回味無窮的美酒,飲了一口帶著幾分微醺問:
“得了,和我說一說,你真的打算要做這麽瘋狂的事情嗎?對傅承邈下手,那要是失敗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一想到傅承邈的嘴臉段星洲的眼神當中就衝/刺上了殺氣,他已經布下了一個陣,隻等著時機成熟撒下天羅地網,將傅承邈一舉拿下。
在他眼裏這個計劃是天衣無縫的,又怎麽會有出錯的概率?
“瘋狂是瘋狂了一點,可我要是不這麽做的話慕今瑤這輩子都不會再看我一眼了。”
唯有放長線釣大魚,他必須跟慕今瑤之間產生藕斷絲連的關係。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自己於門外無所謂,那麽就讓他們中間再隔著一個人,一點點通過這個人把她拉近……
這天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
陸斯晴想著上次和段星洲吵完架之後再也沒有了聯絡就來主動獻殷勤示好。
她明白如果自己不低頭的話段星洲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輕易朝著自己認輸的。
隻是好巧不巧,她剛到這一扇緊閉的辦公室門前就聽見了裏頭段星洲交代的聲音。
“東全,你去安排一下,這份請柬務必找我們的人親自送到傅承邈的手上。”
其實之前段星洲已經送過了一次帖子,但在婚禮前/夕為了確定傅承邈那邊的口風還是有必要周折一番。
東全卻沒有明白,傅承邈又不是什麽稀罕的貴賓,明明是一個可以出現也可以不出現的人物又何必段星洲這樣的大動心神呢?
他雖將請柬已經接到了手中,可還是滿腹的疑問想要問:
“先生,您這又是何必呢?差遣我們的人去不就是要讓傅承邈看見我們的誠意嗎?他這種人又怎麽會輕易領情?”
一看就知道東全還是沒有明白這其中的玄機。
段星洲因他的天真而嘴角微微向上抬了抬,為了確保計劃的萬無一失,哪怕是暫時丟掉一些顏麵又何防?
“你按照我說的去做,總之我要你們必須確保傅承邈會出現在我的婚禮之上,除此之外你不需要考慮其他。”
“這……”
“還愣著做什麽?快去!”
最後,東全想要知道的事情依舊是沒能有個答案。
他隻能夠先去為段星洲解決這麽一個事情了,而在門邊的陸斯晴看見東全離開之後,望著他那進/入電梯的背影心中也隱隱有了不安。
她精致的小臉上麵凝聚上了一種困惑,為了婚禮準備好的大紅色美甲也被她的糾結摳得凹陷。
這段星洲究竟想要拿他們的婚禮做些什麽?
為什麽非得要傅承邈出現才行?
不明白這樣的一份不安究竟歸究於何處,總之陸斯晴能夠覺得自己的焦慮感越發的沉重。
那是他們的婚禮啊,總不能夠再一次成為被段星洲利用的武器吧……
雲水灣——
剛回到家的傅承邈正在換鞋,跟著背後就是一陣尖銳的刹車聲。
在這冬季六點街道上就已經了無人煙的安寧之中,傅承邈一回頭看見的是一輛價格和檔次都入不了他眼的轎車。
正當疑惑之際,從轎車駕駛座上下來了一個熟悉的麵孔,東全最具有標誌性的就是他那兩根粗眉,跟毛毛蟲似的很難讓人忘卻。
他手中拿著一份最新的請柬站在被隔絕的大門之外,很是公順禮貌:
“傅先生,我是我們家先生叫過來給您送請柬的。”
東全親自來送請柬?
如果傅承邈沒有記錯的話之前段星洲和陸斯晴不是已經來過一趟了嗎?
也是在這個時候慕今瑤聽見門外刺耳的刹車聲從裏頭拖拖拉拉地走出來。
她穿著一件連體的動物睡衣,樣子看起來憨態可掬,走到傅承邈的身後一眼也看見了門外的東全。
“你們在做什麽?”
東全好端端的是不會來雲水灣的,突如其來想必應該是有事吧?
然而傅承邈也看不透,他略顯遲疑地站在原地眯了眼,對著門外的東全有幾分驅逐的意思:
“請柬段星洲之前不是已經送過了嗎?能勞煩你這麽一個得力助手再送一次,他別是有什麽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