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陸斯晴(收)
這劇烈的一下房門卻並沒有被撞開,而裏麵正處於水深火/熱的慕今瑤更加不會去顧及門外的人究竟是誰。
在傅承邈失去理智一般地一下又一下後,終於,在不知是第幾次撞/擊中門轟然開啟。
隨著最後那一聲爆/炸一般的聲響襲來門外的眾人的腳步卻都紛紛震驚在了原地。
他們眼前是慕今瑤失心瘋似的把刀架在段星洲的脖子上,一手還正掐著他的衣領,如何都不願意放手。
“段星洲,我最後問你一次到底說不說!”
以段星洲的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見門口傅承邈姍姍趕來的身影,他忘記了掙紮,而是挑釁訕笑:
“瑤瑤,你弄死我吧,有傅承邈為我陪葬倒也沒什麽不值得的。”
慕今瑤是殺紅了眼,內心難以克製的野獸衝破了最後的一道重圍,狠狠提刀,她高聲道:
“是你自找的!段星洲,我今天就殺了你大不了我們再想辦法!”
“小瑤!”一道銀光閃過了傅承邈的眼睛,他回神過來直接衝向了那提著匕首的女人。
速度之快,他健步如飛後在刀尖要下落在段星洲身上之際他抓住了慕今瑤的手腕。
慕今瑤又嚐試要把手腕向下,可人已經被傅承邈抓過了雙肩同他對視:
“小瑤,你冷靜點!殺了段星洲一切都完了!”
“承邈……”全身都在發抖的女孩難以置信自己看到了傅承邈的麵孔,她手掉下了刀來,哐當一聲也帶出了她積攢在眼底的淚水:“承邈,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
“別說了,我都知道,”傅承邈把瘦弱的慕今瑤摟進自己的懷抱。
他身上的溫度溫暖有力,短暫眨眼的瞬間就融化了慕今瑤正身處的凜寒。
“我知道你走投無路,但是小瑤,”傅承邈安撫著她的腦袋,嘴裏念念著慰藉:“段星洲不能死,留著他在我們才有出路。”
留著段星洲……
慕今瑤何嚐不知道段星洲是他們的出路,可她試過了啊,失敗了不是嗎?
她把頭埋在傅承邈心口,淚水猛然決堤:
“我試過了啊,承邈我也想你好好的,可是我真的沒辦法啊!”她緩退開,那對已經哭成小核桃的眼神太迷人和致命了:“他不說,他無論如何就是不說,你讓我怎麽做…我還能怎麽做!”
能把慕今瑤惹成這樣,傅承邈有絕對的理由相信段星洲氣人的能力。
他對方才房內發生的一切都不質問,朝後看向了慕習,他道:
“慕習,你先幫我照顧一下小瑤。”
慕習走來,慕今瑤卻死抓著傅承邈的手:“承邈,你不要丟下我……”
“放心,”傅承邈溫柔地拂過慕今瑤後腦,把人拉到自己的麵前來,在額上輕e
了一下:“在門外等我,乖。”
房內剩下了傅承邈和倚靠牆麵捂著心口的段星洲。
男人找了一處位置坐下來,在和滿身是血的段星洲強烈對比下,他衣衫平整,氣質過人,氣勢上更是仿佛擁有絕對的氣度。
“段星洲,這還是我們三個月來第一次見麵。”他疊起腿,雙手交叉在膝蓋上,儼然一派掌控局麵的架勢。
哪怕是段星洲也看不出他在一個小時之前剛剛複發過。
段星洲現在的氣息虛浮,對於傅承邈的出現他也很想要讓自己硬氣一點,可現在的身體並不允許他這麽做:
“是很久不見了,最近你過得一點也…嘶,也不好吧?”
“托你的福,小瑤更愛我了。”
“你!”段星洲撐手要站起,但又通了電一般坐回了位置上:“傅承邈,我也和你攤牌了,你身體裏的芯片是我安的,你自己也想不到有一天會敗在我的手上吧?”
這件事值得段星洲一輩子去驕傲了,a市那是有多少人都在對傅承邈虎視眈眈,又有誰是真的有本事下得了手的?
他段星洲就是那個人,也會是最後把傅承邈擊垮的那一個。
傅承邈對於他的宏圖大誌是一點沒有畏懼,但既然碰上了他也索性說幾句真心話:
“你以為在我ti/內安插一塊芯片就真的能讓我受製於人了?其實不然,我的身邊有慕習,有翁沉,你憑什麽覺得一張指甲蓋那麽大的芯片可以和他們抗衡。”
“憑什麽?”忽然,段星洲放聲大笑,他的臉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噴灑到了血漬,很是觸目:
“當然是憑我做足了所有準備才敢邁出這一步了,傅承邈,你就等著被我的手段zhe/磨到死吧!”
傅承邈該說的說完了,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狼狽難堪的男人。
其實,他隻是想表達段星洲這麽做擊垮不了自己,可一個連心都丟了的人憑什麽指望他聽得懂人話?
罷了。
他麵無表情,訕訕地道:“我會幫你聯係陸斯晴,留你的性命我們也好接著鬥。”
十分鍾後,陸斯晴就出現在了酒店把人接去了醫院。
好在慕今瑤的下手都是有克製的,這樣長度的傷痕並未傷及內髒,所以段星洲算是保全了一條性命下來。
至於今晚發生了什麽陸斯晴全程都沒有問,不管是和誰有關的都好,她也不想自討沒趣惹得段星洲不開心,最後在醫院吵起來那樣更是難看。
下續的一周時間裏段星洲幾乎都在養傷,而陸斯晴身為妻子也一直都在他的身旁照顧,寸步不離,感動了不少家裏的下人。
當然,除了段星洲。
在第二周的周一,段星洲自認為恢複得差不多就也去段氏工作。
陽光和煦的早晨,段家門外是一聲清脆的自行車鈴,一封神秘的郵件就這樣落入了陸斯晴親自上了油漆的可愛信箱。
正用完了早餐的陸斯晴披著一件迎春的小薄外套就走了出來,她現在過著這貴婦一般的生活已經很少去接戲了。
更多還是因為段星洲沒有給她安排資源,失去了這皈依的她也沒什麽好的資源會找上門來,對外段星洲也美名其曰不希望妻子太過操勞。
將信件從信箱裏取出來,令陸斯晴納悶的是見了光的封麵潔白幹淨,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落款署名,隻是簡簡單單四個字——陸斯晴(收)
奇怪,這個年代還有誰會用這種信紙……
拿著信走進了家門,剛進了門廳陸斯晴便迫不及待將信封打開。
突然,她的人石化在了原地,看著上麵一張張將矛盾點燃的照片畫麵,她對清晨的溫柔被驅散,濃聚上來帶著氣恨的煙霧攻占下了黑眸裏的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