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明信片,上麵有幅地圖
兩分鍾足以發生很多事,於葉疏影和寧棠雪而言,這隻不過是說兩句話就過去了,但對始終注視著大屏幕的觀眾來說,兩分鍾,足以窺見一個最受歡迎舞蹈的誕生。屬於寧央的總評分沒有變,但是計分榜單上最醒目的第一名已經改朝換代,寧棠雪盯著那兩個字看了一會。葉疏影也沒說話。後台,方宏對這個結果不顯意外:“她跳的不是最好的,但是她的舞台效果最好,前者可以通過練習熟悉,後者可不那麽容易。”那是對舞台的把控,和與現場觀眾的共鳴,不是誰一上來就能成為舞台的中心的,但老天爺偏賞了一些人吃這行的飯。劉銘卻不這麽認為:“她腳步虛晃,做的很多動作也不到位。”有了寧棠雪的對比在前,劉銘眼裏看不進任何人了:“舞台效果也不能決定一切。”方宏看著屏幕,沒說話。有人過來喊兩個人了,要過去宣布結果。劉銘站起來,想說什麽,過了片刻,又擺手:“算了,不說這個了。”這些藝人充其量就是來活躍現場氛圍的,又不可能進舞協,也沒那水平:“走吧,時間到了。”……比賽宣布結果時,寧央正睡的昏天黑地,柳惠喂了她點解酒的茶,才輕手輕腳的帶上門出去,接到傅沉年的電話,柳惠簡單的把情況說了一下。到底沒到醉得不省人事的地步,傅沉年“嗯”了一聲,又問,“她說什麽時候回來?”柳惠頭疼了一瞬,隻得講實話:“回去的票還沒定。”“她說什麽?”“太太說--摸不到家了。”“……”江亦承笑得前合後仰,傅沉年麵無表情的的踹了他一腳,不再看江亦承:“我知道了。”柳惠放下電話時,還琢磨著先生的這句“知道了”是什麽意思,這到底是生氣了還是沒生呢,真摸不準,不想了不想了,她得再去向花匠請教請教,試試把那盆花救活吧。翌日上午,寧央在寫報告,咬著筆半個小時沒磕出來一百個字,邵栗坐旁邊一邊吃東西一邊好奇的往這看。柳惠在給小花盆施肥:“太太,盯著那張紙有半個小時了吧,寫不出來等會再寫,回去問先生也行啊。”先生肯定樂意。問他不就是提前和解?錯的人是誰,他話也沒留半句直接走人,她到現在都沒搞明白到底怎麽惹到他了,總之,這件事不能就這麽過去。寧央要自己想。二十分鍾後……寧央無力的躺著,這怎麽寫嘛,那老頭可真會給她找事,替他跑一趟碼頭還得交一篇兩千字感想,交什麽啊,她有什麽感想也被傅沉年攪沒了。下午,柳惠買菜回來,從外麵的郵箱裏拿了個信封,“太太,先生寄過來的。”寧央已經被兩千字折磨了一天了,在聯係傅沉年與不不聯係傅沉年之間搖擺不定,那天平左一下又一下的,柳惠的話一來當即失了平衡。問傅沉年!“什麽啊?”這會給她寄什麽東西,那麽薄,寧央拆開信封,一個明信片從裏麵滑出來--正麵是雲溪苑,背麵……寧央捂著臉,從指縫裏看到柳惠:“訂票吧。”沒情趣的男人,她說摸不到家就真的給她畫張地圖過來,能再直點嗎?說點軟話送個花是覺得燙嘴還是紮手?……怡潤新品上市,c市大街廣場滾動著鋪天蓋地的廣告,作為代言人的林彤也是頻頻出現在眾人視線之內。主持人說,“我們都知道,怡潤的‘迷醉’係列是近些年才創辦的新品,而自它發布以來,林小姐一直是它的代言人,如今已經到了第三代,在這個特殊的日子,林小姐有什麽想說的嗎?”林彤說,“當然。此時我最想感謝的人是我的老板,我能在剛入圈時就攜手‘迷醉’,少不了我的老板在背後的支持。”主持人扶了扶耳麥,裏麵傳來導演的聲音:“繼續這個問題問下去,不必提的仔細,模棱兩可的問她的感情情況!”“這樣啊。”主持人反應迅速,“我們都知道,林小姐以前是學的金融,棄商入圈可需要不小的勇氣,在這裏,我能替我們的觀眾問問林小姐,林小姐選擇成為一名藝人是與某種特定的追求有關嗎?”好奇心驅使下的揭露任何隱含的秘密成為觀眾們此時認真看著這段采訪的動力,這話問的不算直白,但一個女孩,特別是這樣一個名校畢業又家境優渥的女孩,她放棄自己的擅長領域選擇進一個完全陌生的行業,沒點隱在的秘密是不可能的。這點秘密就是他們好奇的,想聽到的。林彤看著鏡頭,隱晦的說,“確實是。”嘩--別說觀眾了,現場的人都有點躁動。主持人還算冷靜:“那這種追求與林小姐選擇盛輝這家公司有關嗎?”林彤拿著話筒,坐姿吧,選擇盛輝的考慮很多,一是盛輝有很多優秀的人,選擇這個平台,能近距離得到眾位前輩的指導,二就是私人原因了。”這個私人原因,所有人心知肚明,誰不知盛輝是華鼎旗下娛樂公司,華鼎背後的傅家與林家走的可是極近,這個私人原因如今被說出來,可衍生的意思就太多了。早些時候,記者還拍到過林彤與華鼎傅董同進同出的照片,女人嬌笑,男人清雅矜貴,媒體用了佳人成雙來形容,對於傅沉年,不能提的是他私生子的身份,別的,是不敢說,但不敢說,卻不代表不想。林彤多次出入傅宅,這些早已不是秘密,路人也見過林彤與韶秀華相攜而走的畫麵,相處和諧,外人看來,隻疑惑道‘這是女兒還是兒媳?’尖銳的話題帶來的是播放量的翻倍,采訪者與被采訪者都高興,但是寧央可一點都不高興,她回來可不是想看媒體大寫特寫她丈夫與另一個女人如何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