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那玉觀音一取下,便佛光大顯,朝著雲想想奔去,嚇得她跌倒在地上。
姜嵐趕緊遮住,咬破手指將血滴在上面。然後將雲想想拉了起來,「別怕,它現在沒事了。」
「仙師,您身上的寶物可真多。」
姜嵐苦笑,這算點啥,想當年她叱吒……,哎不想了。
「這個你先拿著,若是有道人降你,可藏在裡面躲過一劫,若是實在來不及,就捏碎它,可保你一命。」
雲想想接過後,直接跪倒在地上,「仙師大恩,想想無以為報,仙師以後有什麼需要的,想想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姜嵐想了想,附在雲想想耳朵言語了一句便走了。
鬧騰了一個晚上,姜嵐趁著晨光微全部降臨,又忍痛廢了一張神行符到了花船上。
聽著房間的內的動靜,就是姜嵐也不禁臉紅豎起了大拇指。
看看外面的日頭,姜嵐還是敲了門,假意咳了好幾聲。
裡面的動靜戛然而止,「誰?」
「我。」
裡面的小廝穿好衣服,立刻前來開門。
「世子。」
低著頭紅著臉,看都不敢看姜嵐。也不知道世子爺聽了多少,滿不滿意。
姜嵐坐在圓桌便的凳子上,屏風後面傳來的一陣陣嬌喘起伏,就知道自己的嚇得葯確實有些重了。
「公子~公子快來呀~」
看著時辰還早,那兩女子被下了葯,誰也是分不清,身上的感覺確實分外清晰。見沒了人,寂寞難耐地衣服都未裹上就從後面屏風後面走了上來。
一時香艷無比,儘管姜嵐快速的背過身去,依舊看到了女子身上的痕迹,那是哪哪都有。
還挺賣力的嘛。
如此時辰,船上人都還睡著,這屋就算動靜再大,也沒有人來。
姜嵐抬眼望向那個小廝,見他面色潮紅,莫非那個葯還可以傳染?
見那女子就要撲過來,姜嵐趕緊起身避讓,「藥性還沒過,你且再努努力,以後就跟在爺身邊,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姜嵐找到先前換下的衣服趕緊出了門。
姜嵐也沒走遠,找了隔壁的房間換衣服。
因為怕擾了貴人的雅興,這房間的兩邊都空著,未曾住人。
姜嵐又累得緊,找來兩個棉花塞到耳朵里就呼呼大睡。
隔壁的動靜著實不小,姜嵐覺得自己計劃好像過了頭。
外面吵吵鬧鬧的,姜嵐打開房間的窗戶,留下一個縫隙,只見一艘大船朝著她這艘花船而來。
姜嵐的嘴角微微上揚。
外面的大船的甲板上眾丫鬟小廝簇擁著一男一女,男的身姿挺拔器宇軒昂,女的驕矜貴氣明媚皓齒,若是娥眉之間的傲氣再少些,也是位不可多得的傾世美人。
「表妹別生氣,想必世子是被奸人所害這才留戀這勾欄之地。」
「是呀公主,千萬彆氣壞自己的身子。」
寧遠公主扶開宮婢的手,娥眉微凝,整個春色都苦了。
「表哥何必為他解釋,上次梁國公主的事還沒完,他如此到底是沒有將與本宮婚事放在心裡。」
翊王世子李晟瑁目光一直在陳默身上,見她愁苦,心中更是不忍。
「表妹~」
陳默突然抬頭,臉頰上劃過淚珠。
「表哥幫我,默兒不想嫁給這樣的紈絝子弟。」
美人落淚,英雄心顫。
護了一輩子的小丫頭怎麼能讓人給欺負了,除了他誰都不行。
「好~」
清晨,湖面飄起了小雨,如酥油一般稠密。船頭,一隻油紙傘下靈魂相依的兩人。
陳默、李晟瑁一行人上了花船,立刻將船上所有人都圍了起來。
李晟瑁更是拿著劍直接衝進了那驟雨未歇的房間,一劍劈開了屏風。
「你是誰?」
姜嵐的小廝哪見過這般陣仗,嚇個不行。
可身下兩個女子藥性未解,那白瓷般的手又環了上去,一前一後很是磨人。
李晟瑁本就是血氣方剛的男子見此狀況意志再堅強也心猿意馬起來,幸好常年在軍中摸爬滾打見闖錯了房間立刻關上門走了出去。
叫來親信,「你確定消息沒有錯?這是衛國公世子包的花船。」
那親信也很納悶,消息沒錯呀,可是裡面的確不是衛國公世子。
衛國公世子那般瘦弱,兩個女子怎麼可能吃得消,還鬧到現在,肯定有詐。
「世子爺是屬下的錯,這裡有詐。」
李晟瑁俊臉一黑,「回去領罰。」
「那世子爺咱們還要不要搜船?」
「還嫌不夠丟人?回去!」
低吼一聲,李晟瑁帶著一群人回到了原先的船上。
「表妹,世子不在上面,你可以安心了。」李晟瑁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咬牙切齒說出這話,此時他的心已經亂了。
聽到船上沒有當場抓到,陳默臉上微怒轉瞬即逝,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表哥,無論他是不是在那船上,默兒與他的婚事都是要作罷的。」
李晟瑁握緊雙拳,「好,我幫你。」
待那些人走後,姜嵐從窗戶外面往裡面扔了一大包銀兩,「自己看著辦,過幾天回府。」
姜嵐找了艘小船,上了岸回府時整個府里都亂做一團。
姜嵐抓了個匆匆忙忙的小廝,「府里出了什麼事?」
那小廝匆忙地連頭都未抬,「昨個世子爺未歸,公主得到消息大鬧一場,去花街柳巷抓世子去了,小姐急得不行,讓我們趕緊出去找世子,你也快……世子爺!」
姜嵐點頭,「去稟告小姐,我回來了。」
那小廝點頭,屁顛顛跑了不敢蹙人世子爺眉頭。
姜嵐回屋倒頭就睡,一直到了中午方才醒來。
剛伸了個懶腰走到正廳,就見姜司端坐在廳堂右側的椅子上。
「妹妹怎麼來了?可曾用膳,要不同哥哥一起?」
姜嵐瀟洒地跨坐在圓桌邊,西池立刻端上了早飯。
筷子上夾著一個,嘴巴里咬著一個,「妹,要不吃個包子?」
姜司還沒搖頭,姜嵐就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
一口氣幹完了稀粥,姜嵐擦擦嘴做到姜司對面。
「你可是為了昨晚的事?」
姜司搖頭,「哥哥不說我便不問。」
「那你所來何事?」
姜司從袖口裡拿出一張字條,「哥哥你看。」
姜嵐打開,上面寫著:邢三公子昨夜遇邪祟昏迷,邢尚書尋欽天監於天師作法。
「於天師,是何來歷?」
姜嵐來了興趣,前些日見了不少,可沒一個自稱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