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市長夫人
這次的蓄水池竣工儀式和一百對新人的集體婚禮,讓金帥的威信達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事實也就是如此,如果沒有金帥,島上的人還在為吃水而發愁,好多有女兒的家庭還在為孩子的婚姻著急,更重要的是,金帥這次請來了幾個大老板,第一期就在島上投資一億二千萬,誰都知道這一億二千萬意味著,大山島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老百姓的生活將越來越好。
盧瑞彥拿著幾篇稿子走了進來:“金書記,這是我寫的幾篇稿子,請您審核一下。”
金帥放下了手裏的筆:“宣傳工作是你分管的,稿子我就不用看了。不過小盧啊,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和你講一下,在基層就要做一個多麵手,我們國家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懂經濟的幹部,李董可是這方麵的人才,我準備讓你負責一下和東海實業開發公司的聯絡工作,這樣你就有時間多向李董討教一下。”
盧瑞彥聽懂了金帥話裏的意思,他覺得自己這一段時間付出的心血沒有白費,黨管幹部政府抓經濟,這是一個原則,隻要是在抓經濟方麵做出政績來,想升官還不是很容易。
“金書記,我一定牢記你的指示,認真學習經濟方麵的工作經驗。”
樊冰兒走了進來,看到盧瑞彥也在場,笑著說道:“噢,小盧也在這裏啊,那你們先談,我等一會再來。”
“樊主任,你先不要走,正好有一件事情我要和你商量一下,東海實業開發公司準備在島上設立辦事處,需要我們幫他們解決一下辦公場所。”
樊冰兒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沒有多大的問題,你就交給我吧。金書記,還有一件事情,宓挺山同誌想請你今晚上去他家裏吃飯,說是他的妹妹回來了。”
金帥笑了:“噢,市長夫人回家省親了,怎麽事先一點消息都沒聽到呢?既然人家邀請了,不去坐一坐也不好,我看這樣吧,今天晚上就讓小盧陪我一起去吧。”
盧瑞彥看了看金帥:“金書記,我覺得今天晚上這頓飯並不是那麽好吃的。”
“吃頓飯又怕什麽?難道還是鴻門宴不成?我雖然不是劉邦,但他也未必是西楚霸王。”
金帥自來到大山島之後,雖然到兩個村的群眾家裏去了不少,可是到宓挺山家卻是第一次,這倒不是說宓挺山的家庭條件不好,而是太高級了,整個村裏惟一的一棟二屋小樓就是他們家裏了。宓挺山的家裏又沒有漁船,不就是靠著這幾年霸占了水源,搜刮的民財嗎?
金帥也能猜得出來,宓挺山的妹妹宓海花此時回娘家來是什麽意思,這也絕對是賀懷德給她出的點子,她這次回來就是給宓挺山撐腰的,或者說來討價還價的。
“他奶奶的,”金帥在心裏暗暗的罵道:“宓挺山這老小子聽到樂誌強辭去了縣長職務,覺得事情有些不妙,恐怕又跑到他妹妹家裏搬救兵了。”
金帥猜測得一點不錯,宓挺山和宓海花還就是這個意思,按照他們的想法是,宓挺山雖然做過對不起金帥的事情,但不管怎麽說,金帥還要看著市長的麵子,隻要是宓海花一出麵,金帥以後也不敢把宓挺山怎麽樣。
“哥,你這次做的這些事情可是有些不地道,沒有影的事,你硬要給人家加上,當時你怎麽就不和我商量商量呢?”
“唉,金帥把我整得太慘了,我聽說他還要準備調查我霸占水源勒索群眾錢財的問題。如果我不搞倒他,他肯定就會把我搞倒,所以我就聽了樂誌強的話。”
“樂誌強那個人是成不了大事的,我也不知道你妹夫怎麽就看上他,這一次被人家擠出了海島縣,恐怕就隻有去坐冷板凳了,你想和誰聯合起來壓製住金帥這本身沒有錯,但你也得找一個有能力的人啊,結果現在麻煩了吧。”
兄妹兩個正在這裏聊著,宓挺山的兒子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爸、姑,金書記來了。”
宓挺山急忙迎了出去,宓海花想了想又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她此時覺得還是應該矜持一點為好,畢竟自己還是市長的夫人,何必對這個小小的科級幹部這麽客氣呢。
院子裏響起了金帥的笑聲:“老宓啊,你這個家夥好長時間都不去鄉黨委露麵了,怎麽?還怕我再揍你一頓,你已經認輸了,我不會窮打落水狗的。”
宓挺山一頭火起,他奶奶的,把老子比喻成狗了,恐怕這個大山島上除了你之外還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這樣叫我,也不知道你看到我妹妹之後還會不會這麽狂妄。
金帥說的這句話就是想讓宓海花聽見,這個老娘們雖然是市長的夫人,可她自己隻是市婦聯一個光吃飯不幹活的科級幹部嗎?用得著在老子麵前擺出這種架子來嗎?。
“金帥同誌,”看到金帥走進了客廳,宓海花站了起來,裝模作樣的向金帥伸出了手,其實也就是三個手指頭還算直一點:“歡迎你來我們家做客。”
“噢,你就是市婦聯的宓科長吧,我可是早就聽人說起過你。”
宓海花屬於那種胸大無腦的女人,確切的說就是一個花瓶似的人,否則的話,以賀懷德那麽高的級別,也不可能僅僅讓她在市婦聯當一個小小的科長。
宓挺山沒有聽出金帥話裏的意思,還以為金帥是在稱讚她是市長夫人呢:“噢,金帥同誌聽說過我?”
金帥笑了:“那當然了,宓科長當年可是大山島的一枝花,要不的話也不可能讓賀市長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當年你們兩個人的戀愛經過,至今都被島上的人津津樂道的。”
還沒有說上幾句話,金帥就已經摸透了宓海花的底牌,對坐在一邊的宓挺山說道:“老宓啊,今天不僅僅是請我吃飯那麽簡單吧?有什麽話你就說吧,我這個人心裏擱不住事,你不說出來,我吃飯也吃不香啊。”
宓海花裝模作樣的鼓起了掌:“好,金書記就是一個痛快人,我們家老賀也是一個直脾氣,這一方麵你們兩個倒是挺像的。”
“嗬嗬,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賀市長可是個大領導,我可是不敢和他相比啊。”
宓挺山聽著有些不對味,他總覺得金帥的話裏有話,甚至還有一些諷刺和調侃的意思,金帥這小子可是夠了狂妄的,難道以為有了縣委書記的支持,就可以得罪了市長嗎?
“金書記,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點誤會,好長時間就想找你交換一下意見,可看你這麽忙,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挺山同誌,想和我交換一下哪方麵的意見?今天正好也沒有外人,咱們就敞開思想談一談吧。”
宓挺山張了張嘴巴,感覺到話不好出口,就向宓海花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想讓妹妹出麵從中和和稀泥。
誰知道宓海花誤會了哥哥的意思,以為是讓自己以市長夫人的身份壓一壓金帥。
“金帥同誌,我哥哥這個人是個直率脾氣,聽說你剛來到島上那天晚上,就和我哥哥上演了一出全武行。”
“嗬嗬,你說的沒錯,那天我確實和老宓比試了一下,不過老宓是一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敗在了我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