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年終
任翔飛正在琢磨著,就聽顧老又說道:“我們家小軍我了解,他怎麽會幹出這種事情來呢?這裏邊一定有誤會。”
“顧老,我隻是一個分管科、教、文、衛、體的副市長,公安局那邊根本就不聽我的,所以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翔飛啊,我對你很失望。”
剛才是汪洋,現在又是顧老,兩個大佬都對任翔飛很失望,什麽是老鼠鑽到風箱裏兩頭受氣,此時的任翔飛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雖然顧老已經退下來了,但是他的影響力卻不容小覷,接下來的兩天,汪洋接到了很多從京城打來的電話,雖然這些人在電話裏都沒有明講,但意思卻都是為顧老的孫子小軍說情的。
現在又輪到汪洋左右為難了,首先他不能或者是不敢把這件事情推到金帥的身上,其次又不能得罪這些人,於是汪洋又耍了一個花招,就事論事的與這些人討論小軍的詐騙案子,甚至還暗示他會幫助小軍減輕罪責,讓法院對小軍判得輕一點。
得到了這個消息的顧老是一陣陣的無奈,孫子在江北省出的事情,他是鞭長莫及,汪洋又答應幫忙,這就是說人家還是給了麵子的,那麽這件事情究竟怪誰呢?顧老也有些想不明白了。
如果說怪金帥,好像也沒有什麽理由,人家是在堅持原則,再說了,憑著金帥的背景,顧老又敢把他怎麽樣?思來想去,顧老也隻能怪小軍自己不小心,闖的禍太大了。也隻能怪他已經退下去,手中沒有權了,要不的話怎麽會有落地鳳凰不如雞這句成語呢?
進入冬季,天氣漸漸轉寒,路兩邊白楊的葉子已經脫落了,一陣風吹過,落葉紛紛揚揚的飄起,給人一種很淒涼的感覺,隻有靈山上那些高聳入雲的油鬆鬱鬱蔥蔥、千裏雲海一眼望不到邊。
半山腰的一片平地上,金帥正在這裏練著武功,由於在這裏鍛煉的時間久了,地麵都被踏得很結實,仔細一看地上的腳印清晰,就像鑲嵌在地上似的,金帥練武時每踏出的一腳都正好踩入這個腳印。
天空雲朵被朝陽染紅,絢麗而又多彩,金帥盤膝坐在地上,練起了內功,重新睜開眼睛,顯得格外明亮,好像已經把天地之精華全部吸入到體內,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渾身充滿了力量。
還有一個星期就要過春節了,越到年底工作越忙,各種總結和評比接踵而來,讓人苦於應付,雖然下麵有那麽多的副市長,但最後拍板定奪的還是金帥一個人。
一上午開了兩個會議,無非就是參加下麵的年終總結。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興起的,下麵召開年終總結的時候都喜歡請市長參加,至於是什麽道理,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但有一樣是可以肯定的,這些請金帥去參加會議的單位都是今年工作搞得比較好的。
金帥也非常樂意參加這種會議,雖然在會上講的都是一些官話,但是大家都忙了一年了,適當的表揚一下還是必要的。
全年的統計數據出來了,比預期的還要好,花園市的GDP增長達到了百分之十八點九,在整個江北省名列前茅,財政收入更是遙遙領先,這其中既得益於貸款擔保公司成立之後,扶持了大量的中小型民營企業,又因為存在銀行的那兩百多個億得到了二十多個億的利息收入。
一年一百幾十個億的財政收入,作為一個地級市來講,可不是一筆小錢,以至於在去省裏開會的時候,其他市的市長一見到金帥就會和他開玩笑,說花園市現在是肥的流油。
當然了,這些玩笑話中也並不全是讚揚,還有一些酸溜溜的意思,每當聽到這些話,金帥都是一笑了之,這年頭得紅眼病的實在是太多了,花園市搞得好了,讓人家去說兩句也沒有什麽。
黃山要調走的消息曾經沸沸揚揚的傳了好長時間,但最近這一個月又沒有了消息,讓所有的人都很納悶,於是民間組織部又得出了一個結論,黃山還會繼續留在江北省。
其實這些人哪裏能夠猜得透中央那些大佬的心思,不管重不重用黃山,紅州省的領導班子是一定要調整的,否則的話,紅州省省委書記退下去兩個月了,怎麽到現在還沒有繼任者呢,顯然中央高層在這件事情還沒有形成統一的意見。
這件事情與金帥沒有半點關係,他自然是不會關心了,在與老爺子通話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情,隻是老爺子有一次說的一句話讓金帥記住了,在馬良坡擔任江北省省長這個問題上,中央還有不同的意見。
金帥不著急,但是馬良坡卻沉不住氣了,散會後,金帥剛走出省政府大樓,手機鈴聲響了,按下接聽鍵,裏邊傳出了馬良坡的笑聲:“金市長,今天晚上還回花園市嗎?如果不回去的話,在一起吃頓飯怎麽樣?”
本來金帥是答應了王翔宇和他一起吃飯,但馬良坡提出來了,自然不好意思拒絕,望著王翔宇失落的樣子,金帥隻好又約他去泡澡,這才使王翔宇重新高興了。這年頭交往人並不僅僅隻有吃飯這一種方式,而泡澡時*相見,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還是在大黃街拐角處那個茶店,當金帥準時走進包廂的時候,馬良坡又像上次那樣提前到了。
“嗬嗬,不好意思馬省長,我來晚了。”
“不是你來晚了,而是我來早了。開過這次會之後,工作就會輕鬆一點,不瞞你說,我的心早就飛回京城了,辦公室我是真不想待了。”
金帥笑了,心想你的心飛回京城倒是真的,辦公室不想待是假的,恐怕是想坐進省長的辦公室吧?
“是啊,還有三天就放假了,我已經訂好了除夕上午的飛機,咱們一起走?”
“一起走當然好了,不過我上午還要下基層,隻能下午回去了。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提前給首長拜個年。”
金帥笑了笑:“我爺爺正在粵海,估計除夕很晚才能回來,還是等節後吧。”
聽到金帥的話,馬良坡微微一怔,意識到剛才太著急了,此時恰巧服務員端上菜來,否則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圓場。
茶店搞的菜不錯,雖然量比較少,但無一不是色香味俱全,很適合像馬良坡和金帥這種人的口味。
兩個人喝了一瓶紅酒,馬良坡砸吧了砸吧嘴巴:“這種酒真是沒有味道,怎麽樣,咱們再來瓶白的?”
金帥放下了筷子,笑著說道:“我喝什麽酒都可以,既然你想喝白酒,我就陪你。”
邊喝邊聊,說的無非就是京城誰家的公子今年辦了一件什麽事情,哪一家的太子今年又進步了,漸漸的又把話題說到了省部一級幹部的工作調整上。
看到金帥一直微笑不語,馬良坡意識到自己話有些太多了,自我解嘲到:“我是不是在臭顯擺,你怎麽不說話呢?”
“嗬嗬,你說我聽著呢,像我這個級別根本就沒有資格談論這件事情。”
馬良坡看著金帥好一會,突然嘿嘿的笑了:“你這個人啊,說話做事四平八穩,有時候我就覺得你像個七老八十的,而有時候你又會突然做出一些石破天驚的事,真是讓我有些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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