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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劍在手,最痛快,卻也是最無用

  見宋濂無事,韓嘯便直接告辭。


  剛好今日還有朱廣生的築基宴會。


  等韓嘯領著芸娘他們離開,片刻之後,劉光不知從何處踱步而來。


  “吆,為了這個弟子,連玲瓏棋局都擺出來了,看來你是真上心了。”看到桌上的殘局,劉光隨手掏出幾顆白子,開始擺弄破局。


  “怎麽,這韓嘯最終選了棋道嗎?”一邊擺棋子,劉光一邊抬頭問道。


  宋濂搖搖頭。


  “也是,三個月,怕是連棋道的皮毛都難以掌握。”劉光落子極快,顯然在棋道上水平不低。


  “倒是我那弟子,詩詞歌賦都是信手拈來,你別說,這小子自傲,是有幾分本錢的。”似乎對周公子還算滿意,劉光頗為得意的說道。


  “老宋,三個月,教導此子贏你,怕是不難啊。”劉光又伸手抓一把棋子,樂嗬嗬的開口道。


  “哼,若是你那弟子能贏,我把院長之位讓你。”宋濂冷哼一聲,站起身來便走。


  “當真?”劉光眉毛一挑,高聲道:“這可是你說的。”


  見宋濂不搭理他,他自顧自的嘀咕:“你要是不做這院長,說不定還能多熬幾年。”


  說到這,他忽然神情一頓。


  老宋不會是準備傾盡壽元,拚死一搏吧……


  想到此處,他再低頭看,桌上的棋局卻是陡然變化。


  “嘶——”


  他低呼一聲,喃喃道:“十死無生的死局,你這還有賭嗎……”


  白子在手,他卻無處落子。


  這棋局,他破不了。


  ——————


  “胡叔,你送芸娘回家,然後去城外一趟,幫我將此信交於曹軍尉。”


  韓嘯將一個信封遞給胡柄。


  胡柄接過信,牽著不太情願的芸娘上了馬車,自回家去。


  宋濂送了芸娘一堆書籍,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丫頭跟著來書院是一時新鮮,哪真願意讀書?

  倒是胡柄看自家孫女捧著書冊回來,頓時一臉喜笑顏開模樣。


  “是讀書好,還是練劍好?”領著林筱兒順著大街走,韓嘯忽然開口道。


  “練劍。”


  林筱兒毫不猶豫的答道。


  剛才隨著宋濂在書院轉一圈,那密密麻麻的書冊,還有眼花繚亂的各種學科,讓她頭皮發麻。


  相比之下,她覺得,還是練劍簡單。


  隻需要揮劍,不用想其他。


  “其實,想要練好劍,比讀書還難千百倍。”韓嘯搖搖頭道。


  林筱兒渾身一震,瞪大眼睛看向身前的韓嘯。


  練劍,不是如此容易之事嗎?


  “出劍容易收劍難,何時出劍,用幾分力,用什麽招,為何要出劍。”韓嘯回過頭,看著林筱兒。


  林筱兒一臉茫然的搖搖頭道:“公子讓出劍,我便出劍。”


  看著林筱兒的麵龐,韓嘯低歎一聲。


  這本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丫頭,可世事無常,從青雲宗出事到現在,一切都變了。


  其實,若不遇到自己,林筱兒的命運,並不會比現在好。


  甚至,還會淒慘收藏。


  “劍在手,最痛快,卻也是最無用。”


  韓嘯轉過臉,看向麵前川流不息的人群道:“這大道之上,一劍下去,阻道的不管人、物,都會被清空。”


  “可一劍能斬開大道,卻斬不開山河,斬得開山河,卻斬不開天地。”


  說到此處,韓嘯聲音越發低沉,低沉到隻有他自己能聽得到。


  “便是斬開了天地又如何,天地之外,輪回之中……”


  聲音低不可聞,林筱兒已是聽不清。


  不過她能感覺到,公子心中一定很難過。


  “那,那我不練劍,我讀書?”她抬眼瞟著韓嘯的背影,咬著唇道。


  “劍自然要練,不過,要在心裏練。”


  韓嘯的聲音傳來。


  “心裏練?”林筱兒摸不著頭腦。


  “看著這世間萬物,想象著與萬物為敵,以劍相搏,至死方休。”韓嘯身上一絲難言劍意一閃而逝。


  至死方休?


  林筱兒轉首看向身周,看著那些熙熙攘攘的行人,想象著他們向自己撲過來,然後自己——


  她渾身一顫,連忙將腦袋中的畫麵破掉。


  太可怕了。


  她這腳步一頓,前麵韓嘯已經走出一截。


  算了,公子說的太玄乎,這心裏練劍,怕是無比高深的劍術。


  她忙背著大書箱,追了上去。


  滿大街的行人不知道,剛才,他們已經被斬殺了好幾回……


  朱家大宅的位置在城南,占地比韓家還要廣闊。


  韓家算有些沒落了,朱家則是風頭正盛。


  越往前走,韓嘯已是看到許多世家高層、城中顯貴的車馬。


  如他這般徒步前來的,還真不多。


  畢竟,大人物需要講究個體麵不是?

  韓嘯這般穿著,又是徒步而來,著實吸引了不少眼光。


  特別是到朱家大宅前。


  遠遠的,便有幾位煉體境的朱家子弟上前,將韓嘯攔住。


  不能不攔啊,往年,總有那麽幾個書院學子在世家大宴時來找茬,說什麽“朱門肉臭”“寒門米貴”。


  這些學子是沒有修為,可昌寧書院的臉麵卻不能不給,打不得罵不得,喝醉了,吟幾首歪詩,若是寫出了好句子,更是麻煩。


  韓嘯腰間掛著周升交給他的書院弟子身份牌,老遠就被朱家子弟認出來了。


  “這位公子,可有請帖?”幾人警惕的看著韓嘯。


  韓嘯衣著倒是不像那些酸儒,但有些事情,不能觀看外表。


  請帖?


  還別說,真沒有。


  韓仁光倒是有,隻是韓嘯沒有與他一道,難道,要回家看看?時間似乎有點趕。


  見韓嘯沉吟,那些朱家子弟已經明白怎麽回事,相互對視一眼。


  “這位公子,今日是家宴,不方便接外客。”當頭的武士板起臉來。


  “公子,我們在這邊還準備了小宴,酒菜都是一樣,請跟我來。”另一位武者則是笑臉相迎,伸手指向側門。


  那邊,那些趕車、牽馬的侍從都在。


  “快,有樂子了。”


  “哪年世家門前不鬧幾出?這位看著衣著不差,不至於是上門打秋風的吧?”


  ……


  門口那些人都悄悄打量過來,等著看好戲。


  昌寧書院的學子,哪是那麽好對付的?


  朱家那些武者雖然將韓嘯攔著,其實已經暗地派人去尋能說話的管事。


  萬一這位站在門口撒潑,他們可對付不了。


  韓嘯看看四周,輕輕一笑道:“小宴也行,酒菜可不能差了。”


  小宴也行?


  周圍一片呆滯,連著對麵的朱家那些武者都是愣住。


  這,還是昌寧書院的學子嗎?


  “怎麽,小宴都不給?”韓嘯眉頭一皺。


  “啊,請,公子這邊請——”領頭的朱家武士連忙伸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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