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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我不會讓哥哥受傷的

  暴雨的天氣,午飯都沒吃,林向北還是出了門,準點打車到機場接人。

  她本來就因為避免兩人直接的相處拒絕了他帶她一起出差的邀請,結果趁著紀恆遠不在的時候又跟一堆兄弟出去吃喝玩樂浪,是個人都會有脾氣,更別提紀恆遠了。

  林向北的褲子和鞋都故意沾了些濺水的痕迹,這是證明她對哥哥歸來的喜悅和迎接的盛情,都是暴雨所不能擋住的。

  紀恆遠穿著她給他買的衣服出現,朝著她招手的時候,林向北臉上的笑,根本就收不住,這個男人,也太暖心了吧!任意哪個細節,她都能感覺到他對她的喜愛和寵溺~

  林向北撲上去就是一個熊抱,紀恆遠本來想教訓他的話,又通通都開不了口,隨便林向北蹭完才把他放回地上,「這幾天都在玩,有沒有好好吃藥?」

  「我當然有啊~」林向北乖巧的說著,被紀恆遠捏了一下臉,「還是瘦了。」

  林向北愣了,看看褲子上的水跡只想拍自己一巴掌,她滿腦子都是怎麼邀功逃避內心的罪責,他滿腦子都是怕她不聽話不會照顧自己。

  「一會去買套新的。」

  紀恆遠一回去就直接去會議室開會,溫助理拖著一個新的大行李箱,「都是紀總給林少爺買的特產和禮物,你要是覺得無聊啊,就先打開看看、玩玩。」

  當她是小孩嗎?

  林向北無奈的笑了笑,「溫助理先去忙吧,我自己來就行。」

  紀恆遠的辦公室透過落地窗就能看到安和的標誌性建築,彷彿只要從這伸出手,就能把那座塔握在手裡,也能看到藍蓮江,兩岸上的大廈晚上亮了燈,夜景必然十分好看。

  林向北看了看唯獨沙發背後還差點什麼的背景牆,隨意的比劃了一下尺寸,才往行李箱走過去。路過書架的時候,側頭一眼,怎麼這排書換掉了?

  都是抑鬱症相關的書籍,林向北愣在那裡,良久后伸出手把書拿了出來,書頁裡面還夾著書籤和紀恆遠的標記。

  他看似嚴厲看似冰冷,永遠一副看不到他情緒的樣子,放她到身邊后,就沒讓她受過半點委屈,說是寵上天也並不為過。

  他從來不在她面前搞紀懷清那種私人飛機、大寶石、炫酷跑車都亮出來那一套,唯一一次瀟洒還是她覺得那輛保時捷好看誇了一句不錯他才炫了一手,有時候還會像老頭子那一套訓人讓她好好學習,叮囑她吃藥……

  此刻,她忐忑得就像一個倍受隆恩盛寵卻欺君瞞上的罪臣,每日皆是如履薄冰。

  紀恆遠開完會回來,林向北吃了三分之二的小餅乾敞開在那裡,人已經睡的稀里糊塗窩在他座椅里縮成一團,說了多少次了,這樣會著涼。

  拿開桌子上壓著草稿的書,大概尺寸與畫的大概輪廓都有,想起舒悅的話,「他沒有辦法停下來不畫,就不會停下來訴說,也算是病情舒緩的方式吧。」

  所幸,上天給林向北這樣的抑鬱症患者關了門,卻又開一扇窗。

  林向北口水都流到椅子上了,紀恆遠也只是細緻的給他擦嘴,擦了擦座椅,再輕輕的把他搖醒,「向北,起來了。」

  林向北迷迷糊糊的抱著紀恆遠的手臂坐起來,「結束了嗎?」

  「結束了,和我出去吃點東西。」

  林向北身體探過座椅,外面已經是璀璨的燈火闌珊,她把畫稿一收,這畫怕是要點時間,「我這周可能都過不來了,作業寫不完了要。」

  「行。」

  林向北一下車就沖著林以豪和紀懷玉走過去,和紀懷玉隨意擊了個掌,她拍拍林以豪的小肚腩,「紀總伙食就是好,難怪問你回不回家老是沒反應呢。」

  紀懷玉不著痕迹的貼近後面走過來的紀恆遠耳語幾句,紀恆遠回頭往停車場看了看,「他不折騰就不管他。」

  到了包廂,紀懷玉看一下門牌,「還真是趕巧。」

  林向北放開林以豪坐到紀恆遠旁邊,已經是習慣了,離太遠了不能投喂她他就不高興。

  柏靜賓館全中式的裝修,進了門就像入了宮,桌椅的裝飾動則都是萬元,包廂窗外正好可以看見藍蓮江,天南地北響噹噹名號的大廚都在這裡,想吃什麼有什麼,對足林向北的胃口。

  林向北看紀恆遠給她夾的菜肴,樣樣避開抑鬱症不能碰的不能沾的,這種只泡名貴茶葉的地方,硬是給她端出來了一杯現做的水果飲料。

  最後一道湯,滿滿的一大盅,熱氣騰騰,林子豪看著服務員那雙顫抖的手,正擔心得不得了想要伸手幫忙的時候的時候,只見服務員腳下一歪,那盅湯毫無意外的脫了手,正對著紀恆遠的背。

  林以豪和紀懷玉一聲驚叫,林向北已經下意識起身把湯盅用手狠命一推推到沒有人的方向,撒出來的湯和盅的熱燙程度一下子就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她硬是咬著牙,一聲都沒吭。

  服務員已經整個人都嚇得抖起來,「客人對不起!我是新來的,對不起!」

  紀恆遠抓著林向北就往樓層的洗手間走,把林向北的手腕放到感應水龍頭的下面,舒緩的水流就流到她手上已經腫起的水泡上,「先忍一忍,一會送你到醫院。」

  水裡泡了十來分鐘,林向北鬆口氣,看一眼怒火已經爆發卻因為她的創口還在泡水而極力忍耐的紀恆遠,「這賓館也是,為了好看,讓小姑娘來上菜……」

  正說著,紀懷清已經探進來半個身子,一看林向北的手,他的滿臉嬉笑都收了起來,錯愕了一下立馬急了,「怎麼回事?怎麼傷的是你?啊北,疼不疼!快讓我看看!」

  紀恆遠沉著臉一腳把他踹開,「堂堂正正做人學不會,只會做陰溝里只會亂咬的狗?」

  紀懷清靠在牆上,捂著心口笑了笑,「你真是卑鄙,這種事情,都讓阿北上。」

  林向北仰頭深呼吸,有紀懷清在,這種事故就不可能是偶然,這個瘋子!

  紀懷清又試圖走過來,「阿北,看一眼你傷口怎麼樣我才能放心!」

  紀恆遠剛要伸手給紀懷清來一拳,林向北已經冷冰冰的開口,「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她不沖水了,抓著紀恆遠的手就走,帶著累透了和疼極了的語氣,「我們去醫院。」

  穿過紀懷清旁邊的時候,林向北用受傷的手推開他,眼睛里全是冰冷與失望,「別再做這種幼稚傷人的事,我們不可能是朋友了。」

  紀懷清後退兩步,滿臉不可置信,「不是我,阿北,真的不是我!」

  可林向北走的義無反顧,握著紀恆遠的手又是那麼的緊,紀懷清沉下臉,「為什麼現在他說什麼你都信,我說什麼你都不信!你會後悔的,林向北!」

  林向北走在前頭,低頭間也只是自嘲的輕笑,「他怎麼好意思問我我為什麼不信?」

  她已經不是那個他三言兩語就能哄的開心,扮可憐無辜就會被瞞騙,他痛哭著求原諒就會心軟的小姑娘了,那種時候,早已經過去了,她的心早就已經失望夠也絕望夠,也死透了。

  林向北清楚,只是這樣子的構陷在紀家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還不算什麼,即使那個服務員出來指認這就是紀懷清指使的,也遠不到紀老爺子把他除名紀家的程度。

  他隨時都能反咬一口,也隨時都可以將那個服務員用某種方法閉嘴,他就是那樣的人。

  紀恆遠心疼的看著林向北已經處理完的傷口,他好像總是在受傷,他卻只能看著他疼而且無能為力,甚至他還因為自己而受傷,「不許有下次了。」

  林向北抽回手,給他擋掉是她當時能做出的第一反應,「我不會讓哥哥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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