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去一趟法國

  林向北讓慕楚楚先上車，褚良低頭在她耳邊耳語一陣，林向北雙眼直視前方，突然甩了一下手，手裡的礦泉水瓶正中垃圾桶，「給我訂機票，要最快的！」

  褚良拉住她，「不成，我也要去！」

  林向北甩開他，「我誰也不帶！」

  褚良皺眉，「就不該告訴你，太危險了！」

  林向北一下子轉身，敲了敲車窗，「梁叔，送楚楚回去，跟我媽說我要去紀先生那裡住一個禮拜。楚楚，幫我請一個禮拜的假，我有事，老師那裡你想辦法！」

  看著自家的車子遠去，林向北才上了褚良的車，「我早就辦好了各地的簽證，你以為我在等什麼？你是獨子！」

  「我說了我會護著老闆，您卻一直對我排外！您不是方夫人唯一的希望嗎？為什麼就不能冷靜下來想一想！我是什麼心情，您母親會是什麼心情！」

  因為我不想你再因為我而死，也不想你再遭紀懷清的毒手！

  但是她，說不出來。

  復仇，她是帶著必死的決心的，她不希望除了她，有任何別的傷亡。

  「送我回家，把沈家那個人關幾天，就放了吧。他只負責替沈娟娟拿葯，寄快遞，別的一無所知。就算我去，沈娟娟沒收到回復，應該也已經察覺了，我去只會撲空。」

  褚良鬆口氣，把她送到家門口，看著她進門，又守了個半小時，才返回武館。

  褚良一走，整理好行李的林向北就約了專車，路上花大價錢買了票，給紀恆遠發信息，告訴他因為月考要到了，這一周都不會去看他才算安排妥當，一個人不聲不響的到了機場。

  等到了半夜兩點，進了頭等艙，飛機直飛了11個小時，安和時間的下午一點，巴黎才早上的7點，所以因為這個時差，沈娟娟此刻，應該毫無察覺。

  她可不是一個會因為生活地方變了，就會放低生活要求的人，也許紀懷清會讓她低調，她也依舊會我行我素，保持過去那種奢靡高調，上輩子，因為她這種高調，紀懷清吃了多少次苦頭？著實豬隊友！

  林向北帶著黑色的厚鴨舌帽，穿著中厚的風衣，背包並不大，操著一口地道的英式英文，又帶著黑色厚鴨舌帽，就像尋常的留學生。

  下了計程車，按著地址找到了沈娟娟所在的小區和門牌號，按了許久門鈴，一點動靜都沒有。

  林向北皺眉，抬頭觀察四周，處處安靜的很，這又是近城區的郊外，應該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攝像頭，她回頭，一腳把門踹開，一身是血的沈娟娟躺在沙發上，眼睛瞪得奇大，胸口上插著一把尖刀。

  還是來晚了嗎？

  屋裡沒有暖氣，林向北走進去，沈娟娟居然還有死，周圍沒有任何搏鬥的痕迹，沈娟娟那些奢侈的金銀首飾都堆在桌子上，顯然是熟人做的。

  「只要你告訴我，紀懷清在哪裡，我就送你去醫院。」

  沈娟娟笑著微微搖頭，眼淚流出來，嘴張開卻沒有聲音，林向北就那樣靜靜又漠然的看著她，「他都不信你，你是他親媽啊，他都這樣下手，你認命？」

  「那也……不會告訴……你，喝呵……呵呵呵，送醫院？來……來不及了……」

  林向北看著她瞳孔慢慢擴散，轉身就走。

  紀懷清到底在安和還有多少眼線，她到法國又是否在他的預計之內？

  如果，他再次劫持她，自己能殺了他或者同歸於盡的概率到底多大？

  林向北坐上公交車，任由自己放空，到了市區選了家咖啡店，點了咖啡和麵包，她在等，跟蹤她的人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