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齊悅的新家和審問的開端
沒過多久,特治處的車就來了,畢敬很失望,因為這車和普通的麵包車沒什麽區別,甚至塗裝都是普普通通的。唯一的區別就是牌照是單位牌照。
上車以後,畢敬安安穩穩的坐在了一個位置上,有些緊張的看著幾個特治處成員。
“別緊張,他們都是我的同事而已。”剛剛那個特治處成員看出了畢敬的緊張,笑著解釋道。
“倒不是因為這個,主要是因為……這麽對待國際友人……會不會有些不太好啊……”畢敬指著被捆成木乃伊的歐寧問道。
“哈哈哈,不用擔心,剛剛乘你們昏迷的時候我已經匹配過數據庫了,這家夥應該是偷渡來的,有一定的威脅性,還是保險點好。”他才不會告訴畢敬,是因為檢測出了這家夥身上的非人類基因,才用了特殊方法捆起來。
過了半個多小時,饒是繁華的蓉城,也已經進入了寂靜。
車穩穩停在一棟普普通通的八層大樓門口。
“我們低調,不張揚。”小哥解釋道。
整個小組六個人,有四個人粉筆抬著木乃伊形態的歐寧的四個角,向著另一處走去。
一人去停車,在巷子裏找到畢敬的那個小哥招了招手:“走吧,很快的!”
畢敬猶豫了一下,心想有什麽不對就強行釋放電流,報廢掉燈光係統,光速的電流會同時到達各個位置。
剛剛被戰鬥機追的時候,發射過閃電,應該能往那方麵聯想,懷疑不到自己身上。
……
出乎意料的,竟然真的是很簡單的檢查,隻是問了問姓名,有沒有不舒服的,有沒有心血管病之類的,血都沒抽就讓他走了。
走出這棟普通的大樓,畢敬鬆了口氣,但他很快又愁了,怎麽回去呢?
剛剛那個小哥很不好意思的說了,由於那個逃犯還沒找到,能用的車已經全部派出去了,他得自己想想辦法了。
估算了一下離出租小屋的距離,又看了看時間,畢敬無奈選擇了就近找一個酒店住下了。
“造孽啊!”這是畢敬睡著以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
次日清晨畢敬被電話聲音吵醒。
“喂……”
“畢大哥,不好意思啊,我剛起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第二天就遲到,你放心,我馬上來!”齊悅飛快的說完,掛斷了電話。
畢敬看著陌生的天花板,整理了一下思緒。
“臣卜木曹!”
…………
“喂?”
“嗯?”
“畢大哥,我已經到了店門口了,怎麽沒開門啊……”
“……你忘了今天要給你找房子了?這樣,你先在學校離店最近的那個西門門口去,我馬上來接你。”
“啊!謝謝畢大哥,我馬上到!”
“……師傅,還有多久到蓉城大學啊……”
“小夥子,怎麽了,著急啊,再著急也沒用啊,咱們在城西,隔了好幾公裏,這一路紅綠燈過去,差不多要接近一個小時,要不等會兒我放你下來,你去坐地鐵吧,地鐵能直達那裏。”出租車師傅回答道。
“好吧,麻煩師傅了!”畢敬感謝道。
……………………
用普通人百米衝刺的速度臉不紅心不跳的跑到了齊悅身後,從背後拍了拍齊悅的肩膀。
“走吧,話先說在前頭,我給你找的房子也就夠你一個人過過日子,不可能會太好,畢竟你也看到了,我那個店每天營業額不算太高,能拿出的錢不多。”畢敬邊走邊說道。
“嗯嗯,沒問題的,公園長椅我都睡過,有一個屋子已經很好了!”齊悅毫不在意地說道。
“那就好,還有一件事,學校附近的出租屋一來被搶光了,而來價格也不算便宜,所以會比較遠,所以你以後要早點起床,明白嗎?”
“啊?要多早?”齊悅跨著臉。
“看你自己啊,如果你每天的洗漱準備要很久的話,就早點,快的話可以晚點。我允許你最遲九點半到店裏。”畢敬回答道。
“哦……好吧……”齊悅有些喪氣地回答。
“早睡早起身體好,我一開始也起不啦,後來習慣了就能起來了,慢慢適應吧!”看著齊悅,畢敬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懷念地說道。
…………
在學校兩公裏以外,此時已經中午,今天的太陽仿佛找回了夏天的幾分威風,烘烤著城市。
齊悅抹了抹臉上的汗水,開心的拿著鑰匙,兜兜轉轉兩個小時,終於找到合適的了!
畢敬也想抹汗,但考慮到就算是直接用火烤,自己也不一定感覺到熱,就知道自己沒有汗了。
齊悅租到的是一件帶獨衛的臥室,沒有窗戶,總麵積二十平米,月租一千五。
比起齊悅曾經的家,這裏可以說的寒酸的不像樣,但她卻十分高興,一把小小的鑰匙在手指間反複著。
“行了,別光高興了,我今天就晚點開張,先陪你去把被褥之類的買好,還有換一把鎖,租房子可要小心點,永遠記住防人之心不可無。走吧,這附近幾百米有一個小的家具市場,我們去看看。”看著高興成眯眯眼的齊悅,畢敬笑了笑,真像曾經的我啊!
逛了一下午,畢敬自掏腰包買了全套床上用品,還換了把鎖。
一切完工以後,拖著舍不得新“家”的齊悅來到了位於學校的店裏。
在和幾個熟客寒暄一陣後,在關於他和齊悅的玩笑中開始了今日的生意。
………………
此時,城西的一棟普通大樓內,被固定在一把椅子上的安德烈悠悠轉醒。
“你醒啦~”一個聰明無比的白大褂大爺笑著看著蘇醒的安德烈。
“???”
“手術很成功,你現在已經是個女孩子啦~”大爺依舊笑的慈祥。
“???!!!”安德烈驚恐無比,但卻無法發出聲音,隻能用快要瞪出來的眼珠子表達著不敢相信和悲痛。
“行了,張大爺,您就別逗他了。”旁邊一個中山裝的中年男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是種花家特殊治安處理中心蓉城分部第三中隊隊長周武,我現在馬上解開你的說話限製,然後交代你的身份,目的。種族就不需要了,這位張教授已經檢查出了你的種族。”說完,名叫周武的中年男人在椅子旁邊操作一番。
很快,安德烈就感覺到了自己的嘴唇,但仍然有些難以動彈。
約一分鍾以後,安德烈終於嚐試著說起話來。
“我叫安德烈·安德烈斯,是漢斯貓國人,一個普普通通的混血暗裔,此次來到種花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給一個姓盧的特治處大隊長說的。我的父母因為這個消息已經被殺死了,他們死前讓我來這個城市找到盧大隊長,並且把這個消息告訴他。求求你們,請一定要讓我見到盧大隊長!”
“不行。”周武毫不猶豫的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