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容清峰是莫琮衍的朋友
看著眼角含淚,眼睛還紅腫著的容良婉,容清峰實在是沒有辦法把她跟那位憑一己之力鎮住叛軍的高人聯係在一起。
難道是他猜錯了嗎?
“阿哥,你傷得好重啊。”容良婉擔心地看著他。
那個高人起碼高到了他的肩膀,但是婉兒身高連自己胸口都不到,怎麽可能會跟那個高人有關係?
“阿哥?”容良婉搖了搖他的手。
容清峰回過神來,剛才被擠壓傷口的遲到的痛感才到來。
在對抗叛軍的時候,他被一支箭射穿盔甲,那支箭插在他背上才剛剛摘下,還沒來得及處理他就跑回來了,此刻傷口還疼著呢。
“婉兒,你帶上修羽跟著我。”容清峰摸了摸容良婉的腦袋。
容良婉點點頭,轉身去扶容修羽。
也就自己阿妹轉身的時候,容清峰才敢放鬆自己臉上的表情,因疼痛而擰在一起的表情此刻才顯露出來。
容清峰立刻轉過身去,調整自己的呼吸。
“阿哥。”容良婉扶著漸漸轉性的容修羽,叫了他一聲。
“走吧。”容清峰走在前麵,不敢回頭讓容良婉看自己。
“阿哥要帶我們去哪裏呀?”
“把修羽送到他院子裏,以後你就跟著阿哥。”
“好。”
大概是容清峰看出來那麵紗的事了,還在懷疑自己。容良婉心想。
把容修羽送到他的院子裏後,容修羽正好醒過來,迷迷糊糊間看到容清峰,被嚇了一大跳,趕忙問道:“叛軍擊退了嗎?”
“叛軍已經擊潰了,你好好休息。”容清峰說完,就拉著容良婉走了。
“哎……”容修羽現在是一臉懵逼,自己不是在良婉姐的院子裏嗎?怎麽迷迷糊糊就跑回自己院子了?
容清峰的腳步很快,容良婉幾乎是小跑著才能跟上他。
探查到容清峰身上的傷很嚴重,容良婉也不說話,緊緊握著容清峰的手,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倒下。
容清峰拉著容良婉到了相府門口,然後愣了一下。
“阿哥,我們要去那裏呀?”容良婉好奇地看著那匹黑馬。
“婉兒,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裏,跟我進宮好嗎?”
容良婉很樂意地點點頭,她也不喜歡待在相府裏,不想看著容馨兒在她麵前炫耀自己的師父。
不過容清峰身上的傷很重,他還親自跑回來要把她帶走,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阿哥,你身上的傷怎麽辦?”
“到皇宮自會有太醫……”容清峰話還沒說完,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身體不受控製往後倒去。
容良婉趕緊扶住他,立馬傳輸靈力給他止住血,然後將人扶上馬,自己坐在後麵一手扶著容清峰,一手抓著馬韁繩往皇宮趕去。
皇宮守門的禁軍見一個麵生的女子正往這裏快馬趕來,立即架起了防禦姿態。
容良婉趕緊拉住了馬,然後讓半昏迷的容清峰平穩地坐在馬上,又給禁軍看了容清峰的腰牌。
“原來是少將,放行!”
容良婉牽著馬匆匆進了皇宮,按照她之前用神識掃描過的路線記憶往太醫府趕去。
“容良婉?”一道聲音叫住了她。
可容良婉急著趕路,沒理會他。
見容良婉不理會自己,莫琮衍便走過去幫牽馬。
兩人一路無話來到了太醫府。
容清峰失血過多,還強忍著騎馬將容良婉帶來,雖然不知為何血止住了,但情況還是不容樂觀。
容良婉一臉擔憂地在房間外等著,眼睛緊緊盯著緊閉的房門,似乎她能看到裏麵似的。
莫琮衍想安慰她,卻又不知該說什麽,隻得擠出一句:“他會沒事的。”
容良婉可是親眼看到的,容清峰被箭貫串胸口,怎麽可能沒事?
不過莫琮衍身上的傷也不輕,好歹也是跟阿哥一起對抗太子的,容良婉也關心了一句:“五皇子也去處理一下傷口罷。”
聞言,莫琮衍有些驚訝。
他受傷的事幾乎沒人知道,而且知道他受傷的人幾乎已經被他的人處理掉了,難道那天容良婉認出他了嗎?
現在容良婉一心在容清峰的傷勢上,看來不適合這時候問。
才過了一會,就有人進來找莫琮衍了。
那侍衛應該是某位大將軍的親兵,他走到莫琮衍麵前恭敬道:“殿下,皇上已經安全了。皇上還說太子將交由殿下審問。”
“好,帶我去見見三哥吧。”
“我也去。”容良婉突然開口。
“這……”親兵倒有些為難了。
“這位是少將的阿妹,無妨。”莫琮衍解釋道。
親衛點點頭,隨即帶著兩人前往皇宮的地牢。
皇宮地牢裏關著的人不多,能被關到這裏的大多是身份地位比較高,或者實力高強的怪物,皇宮裏龍氣重,能鎮壓得住這些怪物。
太子被關押到了地牢深處的一個裝有抑靈石的房間裏,此刻他已經醒了有一會了。
然而容良婉的注意力第一時間沒有在這個房間裏,而是在地牢更深處的地方,似乎是在牢底的那個牢房裏。
之前發現了她的神識的老怪物,應該就在那裏。
容良婉依稀記得,她看到了一雙紫色的眸子,在一片黑暗中發著幽幽的光。
“三哥。”莫琮衍不帶感情的輕喚聲將容良婉的思緒拉了回來。
然而太子理都沒理會他,反倒看向他旁邊的容良婉,問:“你們那裏有句話叫伯牙常有而鍾子期不常有麽?為何這麽對我?”
容良婉很驚訝,難道說莫玉邪知道自己是穿過來的?
莫琮衍覺得太子有些莫名其妙。
容良婉從小在相府長大,十幾年來基本足不出戶,卻也不至於淪為“你們那裏”吧?
還是說容良婉的表麵其實一直是假的?
莫琮衍更願意相信後者。
“嗬,怕我將這件事公之於眾嗎?”莫玉邪對著容良婉諷笑了兩聲,“你當爺是什麽人?”
此刻莫琮衍完全被晾在一旁了,他感覺自己倒不像是來審問的,倒像是來看戲的。
容良婉看了沉默不語的莫琮衍一眼,對著莫玉邪緩緩問道:“為何傷我阿哥?”
莫玉邪先是愣了一會,隨即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原來你在乎的人居然是他嗎?”
那笑聲要多諷刺有多諷刺。
“早知如此,我就該一箭射穿他的心髒!”莫玉邪癲狂地笑著,眼神裏卻透著受傷。
莫琮衍早已黑了臉。
容清峰對他來說是個不可多得的值得信任的人,更是他的朋友,他又怎能容忍自己的朋友被人這樣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