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新生大會
外院男生與女生的宿舍相隔有些遠,容良婉半路便跟林笑歌分開了。
女生宿舍是三棟七層高的樓圍在一起,中央的空地中有一個觀賞池,池子裏還養有魚和烏龜。
平時沒事的時候可以趴在陽台上看看曬太陽的烏龜,順手丟些麵包去喂魚,也算是愜意。
容良婉的房間號是千渡六十五號,也就是千渡樓六樓第五個房間。
勉強算是住在頂樓了,也不錯。
跟容良婉一個屋子住的有三個人,分別占據屋子裏比較靠裏的三個床鋪。
在這裏的兩個人著學院的院服,看來不是與她同一屆的學員。
容良婉注意到這裏的三張床鋪,隻有靠近她的那張是比較整潔的,其他兩張床鋪看起來已經受潮。
“新來的師妹?”最裏間的女子問道。
“師姐們好。”容良婉說著,看向被堆滿雜物的最外麵的那張床,“師姐們可否給我騰個位置?”
“當然了。”那個看起來蠻熱心的師姐抱起床上的雜物隨手扔在一旁,“有些亂,你先自己收拾著,我要去上課了。”
說完,那兩個師姐就匆匆離開了。
容良婉看著那散落一地的衣服,又看看本該輸於自己的髒亂的床鋪,默默走過去將地上的衣物撿了起來。
這些衣服大都是脫下來沒有洗、隨意扔到一旁的,汗臭味撲鼻而來,差點把容良婉愉悅送走。
這裏沒有洗衣間,洗衣服的地方統一在一樓的小平房裏,大家洗完了衣服要麽用靈力烘幹,要麽就掛在房間裏滴幹。
不過這樣以來地板潮濕容易長黴……
容良婉瞥了一眼房間空置的左側那點空間,有些嫌棄地用靈力將那邊的地板刷了一遍,然後抱著這一大堆衣服走下樓去。
學員所跟的導師不同,上課的時間也是不一樣的,趁著現在三個師姐都沒回來,先收拾好這間屋子才是真。
容良婉前世曾住過一年的宿舍,那時她的室友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衣服能堆好幾天不洗,回南天了還把濕衣服掛到床邊,很快床單上就長黴了。
忙活了好一會,很快就到了晚上,按照言玉玄者交代,今晚會在外院的廣場上召開新生大會,所有新生必須按時到場。
估計她烘幹這些衣服之後也差不多到時間了。
天漸漸暗了下來,容良婉把自己的床鋪好之後,關上宿舍門往廣場走去。
她還算是早到的,廣場上的新生並不多,基本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著什麽。
林笑歌很輕易就在遠離人群的角落裏找到了容良婉,叫了她一聲便向她走去。
“聽說我們是第一批到學院報道的,過兩天估計還有第二批呢。”林笑歌道。
這容良婉倒是略有耳聞。
天山學院一般會在好幾個地方同時進行招生儀式,路程遠近各有不同,但基本上都會在正式開學半個月之前到達學院。
新生陸陸續續都到了廣場,主持新生會議的三長老也到了。
容良婉沒什麽心思聽著一群人吵吵鬧鬧討論長短,三長老的話她基本也沒怎麽聽,新生大會大概就是宣布在開學前會有哪位師兄師姐帶哪幾位學員去參觀學院,順便提前進入學習,等到所有批次學員到齊後正式開班上課。
外院和內院的交界處有一座未命名的塔,學員可憑借自己的腰牌進入塔內挑選武技,通過學習武技將自身的力量做到最大化。
容良婉寫過不少有關於此的內容,如今聽著別人給自己介紹這些,竟沒了興趣。
大會結束後,幾位師兄師姐就紛紛拿著一份名單到處尋自己的師弟師妹去了。
“青之。”一個頭發上別著一隻蝴蝶的師姐走了過來,“是你嗎?”
容良婉點點頭。
“那你就是林笑歌了。”
得到林笑歌的回應後,那位師姐又帶著兩人去尋了其他幾人後,總算是將名單上的人集齊了。
“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衣弦,比你們要大上兩屆,正式開學之前就由我來帶領你們在學院內進行學習,以後你們有事了可以到千渡六十五號尋我,男生可以找旁邊這位師兄。”
衣弦說完,她身後就突然冒出一個一頭亂糟糟卷發,衣衫淩亂不堪的男子。
“師兄!”衣弦趕緊擋住了他,“怎能以如此狀態見師弟師妹?”
那師兄撓了撓頭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不是太高興了,沒來得及打扮嘛……”
“唉,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古竹天,內院的師兄,人還挺好相處的……”
巴拉巴拉介紹了好一陣後,衣弦和古竹天就帶著九人往宿舍區走去。
他們帶的這九個人裏,五女四男,除了容良婉和林笑歌外,其他人基本相互不認識。
硬要說認識的話,容良婉算是認識夏秋霜和君幽,畢竟也算是幫過他們。
夏秋霜覺得容良婉有些眼熟,瞅著像那天救了她和君幽的那個女生。
但是她發覺容良婉隻有築基巔峰的修為,雖然這個年紀有這樣的修為很驚人,但以她的修為,覺得不可能對抗當時那隻黃階魔獸。
難道是時間過太久了,她不記得了嗎?
但鬼使神差地,她還是有意跟容良婉搭起話來。
“你好,我叫夏秋霜,我住在千渡六十六,有時間我們可以一起學習。”
見夏秋霜一副乖巧的模樣,容良婉也隻當她是為人比較熱情,便回答道:“青之,住你隔壁六十五號。”
夏秋霜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又跟容良婉聊了幾句,發現這人實在聊不起來後,就結束了話題。
“好了,在這男女生就分開吧,明早不用起太早,辰時一刻前到這裏集合就好。”衣弦道。
辰時一刻,那不就是早上七點十五分嗎?這叫不早?
這也難怪,畢竟修仙之人,早起吸收一口紫氣也正常。
然而這其中有一個不知哪家的公子哥就不樂意了。
“起這麽早做什麽?又沒有正式開學,憑什麽你讓我們起早我們就得起早?”
衣弦隻是笑了笑:“若是連早起都做不到,那日後還有什麽是能堅持的呢?”
“少在這給我說這些大道理,我聽膩了!”少年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你們早起你們的,爺要睡覺!”
“師兄,要不要……”
“隨他去唄,”古竹天伸了個懶腰,“當年我也是這麽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