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撿到一隻小獨角狼
容良婉將手中的提燈交給丘義,讓他不要動,然後自己緩緩走入那黑暗中。
丘義見她連劍都沒拔出來,不由得有些擔心。
但是他很快反應過來,心說:我擔心個什麽勁?我隻是怕她死了我自己沒辦法跟丘安姐交代而已!
容良婉當然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了,她隻是好奇那個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麽,看著倒不像是要傷害他們的樣子。
在離那小家夥五米左右的時候,容良婉緩緩蹲下身,手腳並用一點點朝那身高不到一米的小東西挪去,盡量顯得自己沒有敵意,同時她也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那小東西似乎是受傷了。
果然,那小東西沒有動,隻是看著容良婉,換了個方向繼續歪腦袋看著她,那模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雖然這小家夥生得黑乎乎的,但是容良婉能用神識探查到它的模樣。
小東西長得像一隻即將成年的小狼,此刻正蹲坐著,打量著麵前這個蹲在它麵前的人類。
容良婉在離它一米的時候停下了,好奇著打量了一下,發現它是後退受傷了,整條右後腿已經被傷得稀爛,骨頭都露出來了,腳趾連著臀部中間有一小截腿直接隻剩下了骨頭,以及一些粘連在上麵的碎肉。
這條腿算是全廢了。容良婉心想。
那小東西還在不斷流血,仔細看還能看到它身後有一道長長的拖拽過的血痕,應該是它自己一瘸一拐走過來的,然後看到麵前的火光的時候停下來了。
容良婉似乎天生具有一種與動物親和的能力,尤其是體型還沒她大的那種小動物,這個長得像一匹狼的小東西也不例外。
隻是這小東西對比起狼,額上多了一個尖銳的角,就像是獨角獸的那種角。
“修為隻有築基啊,你怎麽來到這裏的?”容良婉邊問,邊上手輕輕揉了揉它還算完好的腦袋。
小家夥傷得很重,渾身上下幾乎沒幾塊好的皮膚,容良婉便取出一瓶丘安塞給她的療傷藥,一邊跟小家夥說話轉移它的注意力,一邊給它塗藥。
後邊的丘義看得雲裏霧裏的,就聽見容良婉在那裏自言自語,聲音輕柔得很,像是在哄小朋友。
不過他很有耐心地站在原地沒有過去,反倒警惕起來,觀察著安靜的四周。
容良婉有些佩服這個小家夥了,給它上藥的時候叫都不叫一聲,隻是覺得疼的時候看著自己的傷口,似乎在不解這東西怎麽弄的它那麽疼。
而看著它的右後腿,容良婉就有些犯難了。
這種傷口她第一次見,她不是醫生,隻會處理一些外傷,像這種沒了一截肉的,她還真不知道該把整條腿截了,還是找個什麽幫他包起來,等出去之後再讓專業人士來截掉這腿。
反正無論結果如何,這肉是不能再長回來了。
容良婉揉了揉那小家夥的腦袋,試著把它抱了起來,發現它體重太輕了,比自己身上那三十多公斤重的鱗甲還要輕!
丘義見容良婉抱起那個東西走過來,便有些防備。
等火光照到那小家夥身上的時候,他才稍稍放下心來。
“前麵應該有什麽東西守在那裏,這條路不通。”容良婉說道。
“那往回走?”丘義問。
這時,那小家夥咬住容良婉的衣襟扯了扯,把下巴搭在她肩膀上。
容良婉會意,這小家夥讓自己帶它回去。
丘義皺了皺眉:“我們沒時間管這條……狗,找到丘安姐他們才是首要的。”
容良婉看了看懷裏那小家夥。
瘦骨嶙峋的小家夥可憐兮兮地看著容良婉,那眼神似乎不容她拒絕。
容良婉一直都很喜歡這些小動物,它們比人單純多了,沒那麽多心眼,也不會妨礙到她,所以她出門遇到些小貓小狗甚至是小鳥的時候,都會挑逗一下再離開。
對於丘寧丘安的安慰,容良婉自然是不會太擔心。
這地方根本不會有靈礦精的存在,要有也是別的魔獸,比如她懷裏這種獨角狼。
再說了,高階魔獸並沒有人想象中那麽多。
相比於人,魔獸的修煉要困難多了,因為它們對於靈力的認識並不比人類好,也不會武技之類的東西,平時還要小心弱肉強食,能修煉起來的都算不錯的了,真正修為高的,誰會沒事跑來到處惹事?
於是容良婉對丘義一偏頭:愛來不來。
沒辦法,丘義知道自己一個人沒有什麽戰鬥力了,跟她逆反就是在等死,還不如跟著她,一路勸過去,說不定她就能回心轉意呢。
“我並非不關心他們,隻是現在沒有能力去找到他們。”容良婉突然說道。
丘義愣了一下,隨後沉默著跟上去。
容良婉也不管他有沒有聽進去,眼注視著前放,循著這長長的血痕往前走。
走了約十分鍾,容良婉才感覺到麵前有一個龐然大物。
那是一隻類似於成年駝鹿那麽大隻的大號獨角狼,正側臥在麵前,擋住了容良婉他們的整條去路。
小獨角狼對那隻大獨角狼叫了兩聲,見它沒反應,眼神便暗淡了下來。
不用走近看容良婉都知道,那隻大獨角狼已經沒氣了,屍體還有點溫度,應該死了不是很久。
那隻獨角狼的肚子被破開了一個大口子,腸子流了一地,血還沒完全凝固,光看那出血量就能嚇死人的。
容良婉將小狼放到那大狼前麵,想讓它倆敘敘舊,然而小狼隻是瞥了那大狼一眼,就對容良婉哼了一聲。
“不再看看嗎?”容良婉問。
然而小狼隻是看著它,直到容良婉將它抱起,它把腦袋搭在容良婉肩膀上,又沒了聲音。
看樣子,它應該是沒有什麽想去的地方了。
容良婉有些鬱悶,心想自己怎麽又撿到失去父母的幼年魔獸了?難不成自己還自帶這種光環加成?
看著那冷淡的小狼,丘義眯了眯眼,與它對視了好一會,然後小狼移開了目光。
“前麵的危險我們承受不住,往回走吧。”容良婉說完,就轉身看向丘義,卻見他一臉驚奇地看著自己。
準確地來說,是看向自己身後。
容良婉感知不到自己身後有什麽,便問:“怎麽了?”
“你剛剛身後是不是有什麽閃了一下?”
容良婉愣了一下,心想難道是後麵還有什麽能反射這火光的東西,然後她沒有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