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七情六欲
葛乾雖然實力強大,可是在破斬眼裏還是婁蟻,因為凝丹期和嬰變期,相隔一座巨大的鴻溝,實力對比簡直是天壤之別,甚至他隻憑借威壓就可以把葛乾鎮壓而死。
所以他隻是稍微使用法力,要把牛三龍的元丹搶回,讓他在奪舍,經過修煉有個十年八栽就會恢複如初。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葛乾道術詭異,竟然瞬間把元丹抓在手裏。
破斬大怒,這也太不把他一個堂堂嬰變期大能,放在心上上了,以他的境界,走到哪裏,不是被恭恭敬敬迎接,那曾被一個凝丹期修士如此不給麵子。
猛然起身,威壓撲天蓋地朝葛乾碾壓而去。
秦楚楚雖然未動,臉色一冷,威壓化作一隻巨拳,狠狠砸在破斬的威壓之上。
破斬臉色一紅,悶哼一聲,乖乖做回到座位上,顯然是吃了大虧。
他眼珠一轉,暗道,秦楚楚這騷娘們,果然不簡單,竟然修煉到威壓化形的地步,害自己受了內傷。
不過還是冷冷的說道:“秦大祭祀,你也太護短了,你也看到了,他對嬰變期修士如此不敬,難道我就不能略加懲戒嗎?”
秦楚楚不為所動說道:“我倒是覺得是你破壞規矩,強行取走一個小輩的戰利品,這和強盜又有什麽區別,難道你就不怕有失身份嗎?被天下人恥笑嗎?”
“你……”破斬竟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
葛乾手裏的元丹,現在生死關頭,清醒過來,苦苦哀求,“太上長老救命啊!好歹我是禦獸宗的大長老,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啊,念在我曾為禦獸宗出生入死的份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九華免得破斬尷尬,憤怒的說道:“牛三龍你住口,廢物一個,剛才太上長老讓你回來,你不聽,現在卻大吼小叫,算什麽男人?還不如自爆算了,也算死的轟轟烈烈!”
葛乾手中旋風一起,元丹消失不見,被混呑小獸吞噬。
他可不會給牛三龍自爆的機會,對九華微微一笑說道:“九華道友好算計啊,犧牲自己的同門,把我重傷,反過頭來,回到禦獸宗進階嬰變期,而太上長老卻為你背個看著門內大長老被殺,而無動於衷,不但有損聲譽,還會讓手下心中不滿?”
“葛乾你別胡說八道?挑撥離間,我不是那個意思?”九華趕忙辯駁,更是把葛乾狠之入骨,心裏滋生一條毒計。
心想,葛乾你別得意囂張,你的高調屠殺暴露自己的實力,等我把你的資質實力加以擴大,告訴巫妖王,到哪時他老人家出手,連天星派也給你拔了,或許因為這件事的功勞,我也被巫妖王賞識,指點進階嬰變期,把囂張跋扈的劉犀犀永遠踩在腳下,真是一箭雙雕的妙計。
想到此處,她不僅開始洋洋得意起來。
破斬冷冷的眼光如毒蛇,盯著葛乾說道:“小子你給我記住,你會為今天愚蠢的行為後悔的,年輕人太鋒芒畢露了未必是好事?”
葛乾表情不變的說道:“謝前輩指點,我葛乾做事從來不後悔,因為走過的路是不能回頭的,與其後悔,還不如勇敢麵對來的好?”
“哼,大祭祀我算是領教了你天星派的待客之道了,希望萬妖山之行,你們天星派不會做縮頭烏龜,不敢在天下修士麵前拋頭露麵?告辭了!”破斬起身陰陽怪氣的說道,算是為自己找回些麵子。
秦楚楚也優雅的站起,說道:“這件事隻有掌門定奪,岱月送客?”
岱月被葛乾的手段驚訝的無以複加,不過心中也有些迷惑,按葛乾以往不顯山露水的作風,為何會給自己樹立如此大敵呢。
聽到大祭祀吩咐,不敢怠慢,說道:“破前輩請跟我來?”
然後破空而去。
破斬一咬牙,卷起九華和剩下的兩個凝丹初期修士,破空追去。
待破斬走後,秦楚楚對葛乾說道:“你有什麽打算盡管說出來?”
葛乾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當然也隱瞞了一些事,跟秦楚楚詳細的說了一遍,並且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和目標。
最後提出了自己打入萬妖山,營救萬妖王,破壞巫妖王的獻祭之策。
秦楚楚美目流光閃動,說道:“巫妖王心思深不可測,你有幾成把握?”
“大祭祀,我隻有五成把握,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我隻不過老虎身上的一個跳蚤,不會引起它的注意的?”葛乾說道。
秦楚楚點點頭說道:“路怎麽走是你自己選擇的,我隻不過從旁協助而已,你自己把握吧?掌門師兄正在修煉一種威力極大的秘術,一時半會不會出關,天星派暫且由我管理,這次萬妖山之行,就由我陪你走一趟了?”
“謝大祭祀,那我回去準備一下,半年時間很快過去,而且我們還要提前三個月出發?”葛乾眉頭一皺說道。
大祭祀說道:“好吧,我也的準備幾件大殺器!”
葛乾並沒有回到混亂嶺,而是出了天星派,進入世俗繁華的大都市,領略人間疾苦,品嚐七情六欲,為凝結人丹做準備,雖然三個月太少,但是他一天也不想浪費。
這一日,葛乾化裝成普通江湖俠客,進入趙國京都燕城。
燕城不愧是趙國的京都,方圓萬裏的規模,經濟繁華人口眾多。
葛乾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坐在房間裏,丹田的七情六欲劍氣,歡快的遊動,修真界的修士一心向道,心中都有執念,七情六欲慢慢變得淡漠。
現在世俗界中,各種情欲眾多,六欲:色、聲、香、味、觸、法 ;七情:喜、怒、悲、懼、愛、惡、欲 。
這些氣息緩緩被拉入葛乾的丹田,融入七情六欲劍氣之中。
晚上,葛乾用過晚飯,很多年辟穀未食人間煙火,今夜回味無窮。
突然一股悲憤交加的氣息傳來,沒入丹田悲劍氣之中。
這是何人如此傷悲,待我過去看看,有悲就有喜。
葛乾身體扭曲模糊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大街上,穿過幾個街道,在一個偏僻的湖畔,看到一個柔弱的書生,身材單薄,衣裳破舊,正在錘頭礅胸,哭哭啼啼,毫不淒慘。
葛乾出現在他的身後,問道:“朋友半夜三更的在此啼哭,驚擾了過路之人,有些不妥吧!”
書生嚇了一跳,定睛觀瞧,看到一臉笑意人畜無害的葛乾,正微笑看著自己,說道:“你是誰,多管閑事,我哭我的跟你有何關係,難道我連哭的權利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