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三日之內
半晌,一位老者才緩過神來,門外都是龍琛霖的手下,較起真來,錢是一回事,命隻怕也成了問題,連忙道:“龍少的為人,我們心知肚明,我等回去恭候龍少的好消息。”
龍琛霖收了槍,眾人忙不迭告辭。
因為銀行的係統顯示,舊賬若未交底,一切資產都會無法啟動。
若是餘下三日還未交底,國內一切資產都會封鎖,龍琛霖不得不在三日以內,將一切資產挪走,終止國內的交易。
那些老不死的還想要債,龍琛霖露出了令人心驚膽寒的笑意。
幾天內,陸陸續續傳出國內商賈暴斃的消息
不得不在三日內離開,唯一放不下的,便是沐清歌,他想帶沐清歌一起離開。
龍琛霖摸著封青藤的臉龐,目光幽深而又迷離,靠近了那張臉,嗬氣在封青藤的臉上,
輕聲道:“清歌。”
沉浸在如夢的溫柔中的封青藤,聽見這個名字,心裏一陣惱火。
龍琛霖聞到封青藤的氣息,清醒了過來,眯著鳳眼:“你忠於我麽?”
封青藤道:“屬下願意為您赴湯蹈火。”
“我給你三天時間,殺了沈凜,把沐清歌帶來見我。”
沐清歌坐在畫室裏,拿著畫筆,勾勒出一個雛形,望著畫中這個剛剛描出邊框的雛形,忍不住吃吃的笑。
畫中人分明就是沈凜。
容麗燉了湯,沈凜吩咐經常為沐清歌做一些營養的東西,容麗來叫沐清歌去喝湯,走進了畫室,老遠便看出了沐清歌畫中之人。
笑道:“小姐,你畫的是少爺吧。”
“是啊,榮媽。”沐清歌莞爾,兩個酒窩裏都透著嬌羞。
“果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榮媽。”心事被榮媽戳穿了,沐清歌隻好憨憨一笑:“看來你很了解似的。”
“那是當然,榮媽可是過來人,小姐,你的畫技可是越來越高啦,這才寥寥幾筆,我老遠便認出來了。”
那還用說,因為,這是時時刻刻刻在沐清歌心裏的人啊,畫的能不像麽?
容麗道:“不過,這畫中隻畫一個人可有點孤單,少爺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你,恨不得把你裝進肚子裏帶著,若是少了你,少爺可多痛苦啊。”
容麗打趣道。
快要結婚了,沐清歌心中且喜且憂,對未來有許多幻想也有擔心,身邊有個過來人,沐清歌問容麗道:“容媽,你說結了婚以後的生活,還會如戀愛時那樣嗎?”
沐清歌是容麗一手帶大的,容麗不禁帶大了沐清歌,還照顧過沐清歌的父母,對於沐家的事相當了解,自己年輕時,也經曆過幾段感情,於是打開了話匣子,對沐清歌說道:“以前啊……”
說起來沒完沒了,越說越興奮,越說越激動。
一邊說一邊催沐清歌喝湯,慢慢一鍋湯都快喝完了,容麗還在說著。過來人的經曆真是太豐富了,沐清歌聽得也很認真。
想象著與沈凜未來的生活會是哪般的模樣。
容麗說:“看到你和少爺快結婚了,我的心裏打心眼的高興啊,少爺的父母早已身故了,以後你可以不用受婆婆的氣了,若是有個好婆婆是好,若是不好的婆婆,不知要受多少罪呢,可惜老爺夫人看不到,否則肯定和我一樣開心。”
對於沈凜父母的去世,沐清歌心懷憐憫,她倒是寧願沈凜的父母在世,自己的父母也在世,團團圓圓,即使受點氣,又何妨。
說著容麗突然捂著胸口,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沐清歌生生一驚問:“容媽,你怎麽了?”
容麗道:“我太開心了,一激動,心髒病發作了。”
“容媽,容媽,你的藥呢?”
沐清歌喊著容媽,不能讓她失去意識啊。
“藥,藥沒有帶。”
看著容媽臉色越來越蒼白,喘不上來氣,沐清歌心裏很著急,撫著容媽的胸口。
“容媽,你撐著,我去給你買。”
手突然被緊緊的拉住,容麗拚著一點力氣,把沐清歌死死拉住。“小姐,不不要去。”
“容媽。”
“小姐,”容麗艱難的說:“少爺吩咐了,不能讓你單獨出門,你千萬不要去。”
“可是容媽,你的身體重要。”
“小姐……”容麗呼吸越來越艱難,漸漸失去了意識,手上也沒有了力氣,沐清歌連忙轉身,披上大衣和圍巾,去給容麗買藥!
羅青緊緊的守在沐園外,沐園的防守嚴密,除了能進審訊室,其他地方簡直是蒼蠅也難以飛進去。羅青一直在等一個機會。
終於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急匆匆的出了沐園,天賜良機。
從來沒有單獨看見沐清歌出門!
沐清歌的臉色紅潤,雖然很焦急,但是難以掩蓋幸福的氣息。
“沐清歌,你搶奪了本該屬於我的幸福,沈凜本該是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本來應該是我的。”控製不住的憤怒使羅青的麵色發青,拳頭不住的發抖,像帕金森一樣。
這邊沐清歌剛離開沐園,沈凜的邁巴赫便回到了沐園,他給沐清歌帶來了一個巨大的驚喜。他修長的身姿,星辰浩瀚般的氣宇,使得他身上一切名貴的裝飾都隻是他的襯托,他手裏抱著9999朵玫瑰花,走向了沐園。
羅青看到了沈凜,便暫停了腳步。
好久沒有看到沈凜,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在想著沈凜。
她受盡淩辱,被強×,被毆打,被迫賣淫,靠著沈凜是她唯一的生機啊。
那束玫瑰花本該是我的,,,羅青暗暗道,我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沐清歌走在街上,急匆匆的尋找一家離沐園很近的藥店,清歌小時候上學都會路過那家藥店,平時頭疼腦熱都是去那家藥店拿藥,雖然藥店離的很近,可想到容媽可能危在旦夕,沐清歌還是選擇打車,畢竟可以節省大約一半的時間。
正在沐清歌站在路邊等車的時候,有一輛的士司機主動的停在了沐清歌的身邊。
司機問沐清歌:“小姐,請問你要坐車麽?”
司機帶著一頂有小洞的破皮氈帽,戴著墨鏡,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沐清歌出於謹慎,對司機擺擺手,道:“謝謝你,不用了。”
就在沐清歌拒絕的時候,後腦勺猛然一痛,眼前一黑,便對接下來的事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