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訓練下人（上）
“如果可以發兵的話，我真想現在就去把冥天教的老巢給端了。”趙無淵對這件事始終是抱著遺憾的，但他們反複商量過，現在的確不是報仇的最佳時機。
程清冷靜地道：“別衝動，冥天教做了這麽多的事情，我總覺得他們其實別有目的。”
趙無淵很是讚同地點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此事暫且不論。”程清看向街上，很多人都在朝他們這邊看過來，道：“先走吧，大街上討論這些也不合適。”
“好。”趙無淵親自給她戴上帷帽，道：“我送你回府。”
“走吧。”
……
回到程太師府，來自四麵八方的異樣視線，齊刷刷地向程清投來。
程清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等候已久的管家，看見她回來了，立馬揚起笑臉，迎了過去，“小姐，您回來了。”
程清點點頭，不解地問：“他們這是幹什麽呢？怎麽都這樣盯著我？”
說話的間隙，她都還看到幾個偷瞄過來的家丁和丫環。
管家歎了口氣，道：“還不是小姐你啊。”
“我？”程清指了指自己，滿臉疑惑，她做了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事兒，他們這樣看著她？
管家無可奈何地道：“還不是因為小姐你今天早上要找人訓練的事，現在他們全都要參加，不僅是他們，還有府中的丫頭們，她們也想訓練。”
程清摸了摸下巴，隨手招來一個小丫鬟，摟過她的肩膀，問道：“小妹妹，你真的要訓練？訓練剛開頭是很艱苦的。”
小丫鬟小臉紅撲撲的，用力點了點頭，道：“小姐這麽厲害，奴婢們也要努力啊，不然以後出去，怎麽好意思說自己是太師府裏出去的人？”
“說得好，這就是我程家軍的精神！”程清笑道。
“小姐，你說，什，什麽軍？”管家蒙了都。
程清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眼睛轉了轉，笑道：“管家，我這說來玩的，您怎麽還當真了？”
“哦哦，是這樣啊。”管家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問程清道：“小姐，您訓練府裏的人，需要準備些什麽嗎？”
程清放開小丫鬟，道：“我們訓練，一是為了強身健體，二是為了保衛太師府的安全，容易見血的那些兵器通通不要。男的準備棍棒，女的準備……扇子。”
“對對對對，就是扇子，方便攜帶。”程清越說越興奮，一拍手，便定了下來，“管家，記著，要折扇。”
“好好好，記下了。”管家隨手招了幾個人，帶著他們去準備了。
程清輕輕拍了拍小丫鬟的肩膀，笑道：“別愣神了，回去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吧。”
“哎！”
小丫頭應了聲，風一樣地跑了，光看那個背影，就知道有多興奮了。
程清笑著搖了搖頭，負手往自己的院子走去，既然要訓練人了，她也該準備準備才是。
……
白府。
從早上就接到了一封信的白修遠，看完了信以後，一直坐到了現在。
手裏握著信件，神情恍惚。
他終於回過神，卻往太師府的方向看過去，仿佛透過了牆，看到了那個日思夜想的人。
“清兒，若是我走了，你可會想我？”
喃喃念出這句話，語氣裏透著無數的眷戀。
手裏的信，被他緊緊地攥著，捏得變了形。
白修遠閉上了眼睛，如畫的眉眼上流露出痛苦的情緒。
過了一會兒，他睜開了眼睛，這時他已經平靜下來了。
既然無法留下來，那麽他也要將這裏全都安排妥當了，然後才能暫時消失一段日子。
他握緊信紙，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
這廂，程清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管家做事就是幹練，沒多久就把她要的東西全都找來了。
說幹就幹，管家立刻把府裏麵要訓練的人，全部都召集到一起，然後把名冊交給了程清。
程清挨個點名。
點到的人，說一聲“到”。
點到最後，程清發現，碧玉不在裏麵。
別人不在其中，她或許還不覺得什麽，但是這個碧玉。
從皇宮裏賜出來的，腦子也不怎麽靈光，到了現在竟然還沒有看清楚自己的處境？
莫不是還想著皇宮裏麵的主子，還會要她？
這一點倒是很難說，若是沒有許給她什麽好處，她也不能這樣義無反顧的，對吧？
看起來，還得找人看著她才是，亂效忠主子倒是沒什麽，但要是為了這個主子而找她的麻煩，這就不太好了。
程清看向這些熱情高漲的家丁丫環們，問道：“知道讓你們來訓練是做什麽的嗎？”
眾丫環家丁：“保護老爺小姐的安全！”
“錯！”程清否決了他們的回答，擲地有聲地道：“是保護整個太師府的安全！”
眾人愣住了。
程清認真地道：“現在因為我們程家，整個太師府都陷入了不安全的境地，每一個人都可能有危險，所以我們必須把這種危險降到最低，在下一次危險可能降臨的時候，我們能全力以赴，能夠發揮團結的力量，趕走那些壞人，讓我們府裏的麵，一個都不會受傷！”
“一個都不會受傷！”
“一個都不會受傷！”
“一個都不會受傷！”
……
管家看著這一幕，幾乎熱淚盈眶，他不是沒有見過比程清還關心下人的主子，可是能夠將下人的性命真正放在欣賞的，卻隻有她一個。
程清抬起雙手往下一按，示意他們停下。
“我現在先把要交給你們的，演示一遍。管家，棍子。”
“來了。”管家馬上把棍子遞了上去。
程清讓大家圍成了一個大圈，自己則拿著棍子站在中間，向著家丁的方向自信而灑脫地一笑，道：“兄弟們，看好了。”
語罷，右腳踢棍子下端，使棍起與胸前，右跨半步成馬步，目視右側，擺出標準馬步抱棍姿勢。
接著十分熟練地打出了一套實打實的棍法，沒有多餘的花裏胡哨，一棍一打，幾乎都是實用的。
最後收棍的時候，家丁們的熱血被點燃，鼓掌叫好聲如雷動，每個興奮的笑臉上，那雙眼睛仿佛也都被點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