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前夕3
走到外頭王玉芝轉頭看著臉色不佳的白嫣玥以及她身邊的男人問祁筱筱:“筱筱,剛剛那位公子你認識?”
祁筱筱不知道娘有沒有和未來婆婆說過自己退婚的事情,要是說過現在自己說認識她,會不會讓她誤以為我還忘不掉他?還有有事因此對我有意見退婚,婉雪怎麽辦?娘已經在心裏認定我是個喪門星,要是因為自己害的婉雪找不到好人家,那我會被她恨死吧。祁筱筱猶豫再三還是選擇了隱瞞下來,搖搖頭表示自己和秦楚君不相識。
祁筱筱突然想起祁草草和自己說過人生在世身不由己的事多著,要是為了那些身不由己的事煩心才是真正的蠢。現在想想大概我真的很蠢吧。
王玉芝拍了拍祁筱筱的手,善解人意地說:“要是你不願意說,那我也就不問了。這人誰沒個不願為人知的往事。隻是筱筱你可要記住你馬上就要嫁到我樊家了,這嫁了人就不一樣了,這以往的那些事可都不能帶過去。這女人這輩子要是名聲毀了,這生的孩子這毀了。我相信我家筱筱不會讓她的孩子背著不三不四的罵名。”說完一臉笑意地看著祁筱筱。
王玉芝那天之後派人去查過祁筱筱,查到她和秦家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婚約。雖不知為何祁家藏著掖著,但這媳婦可以讓樊家的日子越來遠好,讓一雙兒女平平安安的活著,那自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不知道。要是這媳婦有二心那也不能怪她這個當婆婆的狠心。這丫頭看上去了是個心思靈透的孩子,應該能知曉我這話裏的意思。
祁筱筱聽出王玉芝話裏的意思,笑得十分不自然,點點頭認同了王玉芝的話。
天越來越熱了,可在戶籍這等待的大夥心裏涼涼的。這在那等了半天眼看就要午時了,應該孩子的影都沒見著。
“村長要是找不到咋辦?”男人表情糾結的看著村長,這要是找不到咋辦,這祁筱筱可是剛剛定親沒多久,這要是找不到這祁筱筱還嫁不嫁?
陳長平目不轉睛地看著戶籍的大門口,哀愁地說:“現在咱盡可能去找到祁保儀吧。哎,這祁家要亂啊。”
“長平,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為了為了一個祁保儀,他們祁家其他人都不活了?當初鸝娘的小兒丟了也沒見著這祁家倒下了啊。”
陳長平阿看著比自己還能瞎猜的祁老叔,無奈地和老叔比劃著:“這祁老太太和祁盧氏能比嗎?當初祁老太太兒子丟了這上有老病了要照顧,下有小要照顧,她男人又不在家。她哪來的時間在那悲秋傷月?要是她這樣做著一大家子還不得餓死在家裏頭。你看看祁盧氏,祁老太太有保山夫婦照顧,婉雪有祁筱筱照顧,這一家子的吃穿住行都是她大媳婦在管,她有啥不能鬧騰的?”
“不對吧,我記得這祁家是她在管啊。我就幾年沒回去這村裏就變樣了?”祁老叔坐在一旁一隻腳放在椅子手摸著下巴說著。
“我說老叔,你都十年沒回去了,這十年村裏變化的大著。”陳長平無奈地說。
祁老叔聞言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祁老叔是祁筱筱的叔公,十二年前為了給自己媳婦討個公道離開了大麥村,守在他仇人的門口,盯著他。這一盯就是十年之久。可惜這十年的辛苦還是還不會要個公道,他也就心灰意冷了,每日喝的爛醉如泥的,這會要不是看見大麥村的熟人這會早就不知道醉在那了。
祁老叔砸吧砸吧嘴,這突然想喝酒離了,不知道想起什麽祁老叔望著遠方陷入的沉思,良久後慢悠悠地來一句:“我記得鸝娘的小兒子背上有塊跟魚鱗一樣的胎記。”
“這得問祁老太太太去,我還真不知道。你們祁家的事我知道的真不多。”陳長平無奈了。他雖然是大麥村的村長,可他是從古溪城那調過來的,才剛當上一年的縣令就被調來這當村長,陳長平覺得自己委屈極了。再說了他又不是大麥村土生土長的人,他怎麽知道大麥村家家戶戶的私事,還是十幾年前的私事
祁老叔拍了怕自己的腦袋說道:“瞧我這記性,那你知道這小兒子有啥好認的東西不?我讓我那些酒友去幫我打聽打聽,可比你們在這守著要靠譜的多。再說了你們以為那些人這麽多年都沒被抓,你們沒想過為什麽嗎?”
其餘幾人麵麵相窺不明白這啥意思,這青天大老爺也敢包庇這些人?不可能吧,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大官,誰家沒個孩子啊!
陳長平聽完倒是若有所思。
……
“喲,這不是樊俊成嗎?聽說你馬上就要娶媳婦了,怎麽我們到現在還沒收到你們的請帖?該不會是吧。哈哈哈哈。”小茶山幾個和樊俊成有過節的人在嘲諷著樊俊成。
樊俊成在年輕的這一輩裏頭是出了名的陰狠,要不是他有個貌美如花的妹妹,大家夥才不會和他說話,隻不過這個妹妹有點男兒氣,要是更溫柔點就好了。
樊俊成看都沒有看著幾個人,自顧自的摘著茶。
看著樊俊成對自己的話無動於衷長得有些陰柔的男人怒了,眼裏充滿陰霾地看著樊俊成的背影,突然邪笑起來,舔了舔嘴唇說:“誒,你說那個叫白初靈的女人可真是水靈啊。我還得謝謝你,要不你帶著這麽一個水靈的姑娘到小茶山來,我還真品嚐不到。兄弟們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可不是,我說樊俊成你也是夠窩囊的,那女人表麵和你情投意合的,你儂我儂的,這背地裏可比花巷的姑娘還有有味,你沒嚐到真是可惜了。”一旁長的尖嘴猴腮的男人奸笑著說。
樊俊成手上的動作一頓,轉身朝那五人攻去。
沒有絲毫防備的無人被樊俊成打在地上起不來,尤其是剛剛提白初靈的那兩個男人。
樊俊成掐著長相陰柔的男子,眼裏是徹骨的寒意。
“哈哈哈,樊俊成你就是一個窩囊廢,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或者打殘我,我看你多大的本事去保護你娘和你妹。你給我記住我爹可是村長,等你媳婦嫁過來,小心她這輩子都進不了你家族譜。”
“你敢。”樊俊成加重了力道。
被勒得快斷氣的男人來年張成豬肝色,眼瞅快沒有氣了,樊俊成鬆開了手。對於樊俊成來說對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地痞流氓隨時隨地都可以動手,不必要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的時候動手,為了這樣一個爛人害自己去吃幾年牢飯不值得。
重新呼吸著新鮮空氣的劉阿虎捂著脖子貪婪的呼吸著,看著樊俊成咧嘴一下,聲音有些沙啞:“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想偷偷把我殺了?哈哈哈,不可能,我告訴你樊俊成,我要是不在了,倒黴的就是你那未過門的妻子和你的妹妹,所以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哈哈哈哈哈,咳咳咳。”說的太急了劉阿虎劇烈咳嗽了起來。
樊俊成手緊緊握成拳死死地盯著劉阿虎。
劉阿虎真不愧是叫劉阿虎,這虎起來真的沒人能救下來。明知道樊俊成現在在氣頭上還去挑釁他,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死啊。
樊俊成突然笑了一下,走到劉阿虎的麵前挑起他的下巴看著他說:“那你最好把你自己保護的好好的,要不讓那天死了可就不好了。”
“不撈你費心。”被迫抬起下巴的劉阿虎咬牙切齒地說。
樊俊成冷冷地看著躺在地上像一灘爛泥的劉阿虎轉身離開。
等樊俊成離開了劉阿虎的那些兄弟連忙上前查看這小公子有沒受傷。誰知劉阿虎推開了他們,看著樊俊成的背影往地上吐了口水,惡狠狠地笑了起來。
“老大你沒事吧?”尖嘴猴腮的男人問道。
劉阿虎指著這幾個人說道:“剛剛你們幹什麽去了,你們是不想在跟著我混了是吧?啊?”
“老大這不是沒防備嗎?”
“就是老大,我們這小胳膊小腿也打不過樊俊成,樊俊成可是咱們小茶山數一數二的獵戶。”
“老大……”
……
看著在為自己不斷找理由的小弟,劉阿虎怒了,看著他們冷冷地說:“滾。”
“好嘞,我們這就走。”說完幾人一溜煙的就跑了。
看著落荒而逃的幾人,劉阿虎自嘲地笑了笑了:樊俊成你給我等著,等我飛黃騰達之日就是讓你倒黴之時,我倒要看看你那小媳婦能做在樊家活多久。等她死了看我就把你做的那些事全說出來,讓大家看清楚你的嘴臉。
樊俊成害死他媳婦的事情是劉阿虎無意之間得知,可惜那樊錢氏早就入土為安了,要不然可給他來個對峙。到時候這小茶山再也沒有他們樊家人安身立命之處。
要說樊俊成和劉阿虎有什麽過節吧,那還真沒有。隻是劉阿虎看不上樊俊成的那些做派,更看不上早就奶奶怕王玉芝怕成那樣。這一來二去漸漸地小茶山的大家夥也不愛和樊家有交流,可誰曾想這樊家還越過越好了,又不得不和樊家打交道,可大家夥的心裏還是很排斥樊俊成的。
這次那些婦人和張媒婆說著樊俊成是個可依靠的,還不是另外兩個真的讓人看不過眼,她們也不會和張媒婆說樊家。
這說來說去還不是大家夥嫉妒樊家,看樊家不受待見大家喜聞熱見。
這一天下來祁筱筱和陳長平無功而返。
回去的路上陳長平安慰著祁筱筱:“筱筱你回去和你奶你娘說,讓她們別擔心,這該吃吃該喝喝,身子要垮了拿什麽找保儀,知道嗎?”
祁筱筱苦笑了一笑,沉默不語。
夜色深,陳長平看不清祁筱筱的表情也不知如何勸說這孩子。隻要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