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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歸門風波7

  祁筱筱家。


  祁老太太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地說:“這真的是佩蘭提出來的?”


  “是啊,我騙你幹嘛?我們這幾個幹媒人的人都知道,隻是我們還沒答應佩蘭她娘。過段日子那就不確定了。”張媒婆說道。


  祁老太太十分不解還有些溫怒地說道:“我又沒嫌棄她,她這是什麽意思?我跟她說過很多次了,這孩子的事急不來急不來,你是說這都什麽事?她竟然,哎。”


  張媒婆在一邊勸到道:“這孩子心裏頭肯定著急啊,你想啊嫁到你家這麽多年了,還沒有生出一個孩子,你不著急,這孩子急啊。你呀還是去找找有些偏方怎麽樣?你見多識廣的,這找的藥可比她自己去找的藥好多了。隻要懷上了就能斷了她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祁老太太握緊了拐杖說道:“張媒婆你的好意我心靈領了,隻是這事我還是覺得急不得。”


  張媒婆見祁老太太這樣說道隻好不在勸,轉而換了一個話題聊起來。


  兩個差了快三十歲的女人在屋裏愉快的談了起來。


  ……


  祁筱筱弄好飯之後,把東西都端出來了。


  這時一臉疲倦的盧芬從外麵回來了。


  “娘,你回來了。正好吃飯了,你就在這等一下馬上就好了。”祁筱筱喊著。


  盧芬看也沒看這一大家子人,隻是眼神呆滯的往屋裏走。


  祁婉雪拉著祁筱筱的衣角說道:“五姐,娘是不會理你的,她都不理婉雪和大哥。五姐你快去叫奶還有張媒婆來吃飯吧。婉雪的肚子好餓啊。”


  說完祁婉雪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


  “婉雪你還餓啊,我記得你剛剛吃了好多東西啊。”樊蘭婷笑著說道。


  “才沒有呢,婉雪是乖寶寶,才不會在吃飯的時候吃零嘴的。”祁婉雪嘟著小嘴說道。


  祁筱筱微微低著頭笑著說道:“婉雪到五姐這來,五姐摸摸婉雪的小肚子。看看婉雪是不是真的沒吃的東西。”


  祁婉雪有些急著說道:“五姐,對不起,婉雪騙了你。”


  祁婉雪低著頭手指不停的比劃著。


  “婉雪,你看看你真是個貪吃的小饞貓,你上次晚上吃撐了,肚子脹的不行,大半夜帶著你到院裏轉悠你忘記了?”祁筱筱說道。


  “略,五姐婉雪去喊奶和張媒婆了。”祁婉雪衝祁筱筱做了一個鬼臉便跑開了。


  跑到屋子裏來的祁婉雪說道“奶,吃飯了,五姐做了好多吃的。”


  “祁老太太你家五丫頭是個有福氣的,手腳麻利的,將來啊一定會過上好日子的。”張媒婆說道。


  “嗯。”祁老太太笑著說道。


  “奶你們在說什麽呀,婉雪怎麽聽不明白呀。”祁婉雪說道。


  “我們啊在誇你五姐呢。”張媒婆樂嗬著說道。


  “婉雪的五姐可厲害了。”祁婉雪驕傲地說道。


  突然祁婉雪想到什麽說道:“奶,娘回來了,在屋子裏頭。”


  “好,我們先出去吃飯,等吃完了我在去問問你娘這心裏頭是怎麽想的。”祁老太太說道。


  祁老太太三人剛剛出屋就聽到碗摔碎的東西。


  原來是回到屋裏的盧芳不知道怎麽了,出來把飯桌掀了。


  祁婉雪一臉心疼地跑過去撿著地上的菜朝盧芳控訴道:“娘,壞,把婉雪的吃的都弄到地上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盧芳惡語相對著祁婉雪。


  一旁端著菜的木一和樊蘭婷麵麵相囧。


  “小姐,少夫人家什麽情況?”木一悄悄地問著。


  被盧芳這陣勢瞎傻了的樊蘭婷咽了咽口水說道:“我也不知道啊。上次我和娘來這提親的時候,好好的啊,這怎麽回事?”


  木一搖搖頭,不知道什麽情況,還好她和小姐眼疾手快一手端一盤菜起來。


  “木一,你不覺得燙嗎?”樊蘭婷感覺手有點熱抓不住的感覺。


  木一搖搖頭說道:“習慣了,之前在家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小姐我們把東西現放在一邊吧。”


  找個小桌子木一兩人將菜放到上麵。


  “夠了,盧芳你想幹什麽?”祁老太太氣的不行用力敲了敲拐杖說道。


  “娘,我就是看著筱筱這個樣子想到了保儀。筱筱明明說過會帶個保儀回來的,保儀呢?我怎麽沒有看我的保儀。”盧芳有些瘋癲地說道。


  祁老太太看著盧芬的樣子顯然是要開始找筱筱麻煩了,邊對身邊的張媒婆說道:“對不住了張媒婆,本來我還想著吃完飯後在跟你說些什麽事情,可這看來,可能中午留不了你了。”


  張媒婆不在意地說道:“哪裏的話,那我先回去了,我下午啊還得去做媒了。”、


  說完張媒婆邊出去了。站在門口的張媒婆有些擔心地看著祁家,搖搖頭走了。


  這盧芬是魔障了嗎?之前的她可不是這個樣子啊。


  這是現在大麥村大多數餓人心裏的想法。


  “盧芬,你這是幹什麽啊,今天是筱筱回門的日子啊!”祁老太太把拐杖杵的很響說道。


  盧芬不知道是不是魔障了淡淡地說:“過什麽日子啊,大家不想好,那就都不好唄。反正我已經這樣了,無所謂了。”


  “無所謂了?哈哈哈,盧芬你口中的無所謂了就是把你的小女兒婉雪去換你保儀的命是嗎?”祁老太太問道。


  盧芬愣愣地說:“我算是看明白了,疼女兒有什麽用,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都不識我家的人了。嗬,當初我還以為和你一樣不偏心兒子也不偏心女兒是對的,但現在看來,女兒遠遠沒有兒子來的靠譜,以後給我養老送終的是兒子不是女兒。”


  樊蘭婷覺得盧芬這話有點問題,什麽叫以後養老送終的是兒子,他們小茶山就沒有這個規矩。隻要是自己的骨肉,男的女的都能給爹娘養老送終。這大麥村不是這樣的嗎?


  木一聽到後有些呆愣。


  祁老太太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哎,盧芬啊,我問你耀祖死的時候,筱筱是不是守了三年的孝?按在常理來說女兒守一年就可以了。但是在祁家無論是女兒還兒子都要守三年孝你忘了嗎?祁家兒子和女兒是一樣。”


  盧芳嘲諷地說道:“娘,你老糊塗了吧。你出去打聽打聽,現在老祁家的人有幾個是靠著女兒的?他們都不是靠著兒子的嗎?”


  祁老太太麵對盧芳這話頓時語塞不知道怎麽往下接。


  一邊的祁筱筱看似冷靜地說道:“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麽?,你是想說現在不要幾個女兒了,或者說拿女兒去換利益嗎?”


  “是。”盧芳說道。


  祁老太太閉上了眼睛,說話的語氣到這一聲絲哽咽說道:“盧芳,誰告訴你的?”


  盧芳冷笑看著祁老太太說道:“現在整個大麥村的人都在說我們蠢,娘你沒有聽到嗎?為什麽要去疼女兒啊?女兒終歸是娘家的外人啊!”


  “誰說的?”門口祁守仁臉黑著說。


  送兩人回來的祁守仁沒想到聽到如此荒謬的話。


  女兒是娘家的外人?一派胡言,他媳婦九死一生生出來的孩子,和他血脈相連的孩子是外人?哪個說的,站出去他看看去。


  “族長啊,是你啊。我的保孝呢?”盧芳說道。


  “哼,就你這個樣子,我就算找到了也不會讓他回來。你看看你什麽樣子了?跟著妒婦一般,孩子跟著你有什麽好下場。”氣頭上的祁守仁不滿地說道。


  盧芳像是發瘋了一樣朝祁守仁撲去,嘴裏喊著:“我要保儀,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被站在祁守仁身後的樊俊成打暈了過去。


  祁守任看著盧芬的樣子皺著眉頭說道:“這是什麽情況啊?啊,保儀丟了,這瘋了?”


  祁老太太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盧芬這是什麽情況,我要是知道最近我就不愁了,你看看我的頭發啊又白了不少。”


  祁守任看著站在一旁有些呆愣的幾個小姑娘說道:“沒事了,沒事了。這快要準備中午飯了,你們去準備吧,正好我也沾沾筱筱的喜氣讓我家那個不爭氣的小子早點找個媳婦回來。”


  祁婉雪癟著小嘴說道:“族長爺爺,五姐都弄好菜了,你看。都是婉雪愛吃的。”


  “哎呦,咱們婉雪這麽委屈啊!沒事你看看你那姐夫給你帶了什麽來,這可是山雞,叫你姐現在燉了下午吃。”祁守任摸著祁婉雪的腦袋說道。


  祁筱筱麵無表情的接過了樊俊成手上的山雞,去了廚房。此時她的心如至冰窖,她娘的一句外人讓她迷茫了起來。


  我沒有家了嗎?祁筱筱想著。


  在樊家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外人一樣,王玉芝和樊蘭婷對自己很好,但在一些事情上他們不會讓自己去接觸。這兩天在樊家待的很是枯燥,門她出不去,有些事問他們也不說,既然不說哪自己就不管不顧好了。


  祁老太太說道:“婉雪你去廚房幫幫五姐。”


  “好。”祁婉雪屁顛屁顛跑過去了。


  “老夫人我也可以去幫少夫人嗎?”木一拘謹地問道。


  祁老太太笑著說:“不用,你們第一次來,那就是我祁家的客人,這次我們理應招待你們,下次來,我可是就要指揮你們去幹活了。”


  樊蘭婷聽完後說道:“祁奶奶沒事的,你就吩咐我哥幹活好了,我哥哥力氣大,幹活麻利。”


  祁老太太淡笑不語。


  外頭幾人閑聊了起來,隻是大家的心裏都裝了事情故而聊的不是很開心罷了。


  廚房裏頭。


  祁婉雪幫祁筱筱洗著菜,看著和平時不太一樣的五姐說道:“五姐,你怎麽了。怎麽都不理婉雪了。”


  還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祁筱筱沒有聽到祁婉雪的話,隻是機械的重複著手裏的活。


  祁婉雪洗好菜,拉著祁筱筱的衣角搖晃著奶聲奶氣地說道:“五姐,你理理婉雪好不好。”


  “啊,婉雪是你啊!”會過神來的祁筱筱扯了扯嘴角說道。


  “五姐你怎麽了,是婉雪惹你不開心了嗎?”祁婉雪緊張兮兮地看著祁筱筱,語氣也是委屈巴巴的。


  祁筱筱淡淡一笑說道:“沒有啊,五姐剛剛隻是在想一些事情。一時忘記理婉雪了,對不起啊婉雪。”


  祁婉雪瞬間開心得手舞足蹈地說道:“五姐,沒有生婉雪的氣,婉雪好開心。”


  “婉雪要不你出去等我吧,我很快就弄好了。”祁筱筱說道。


  “不行,奶叫婉雪來幫五姐的,婉雪不能走。”祁婉雪說道。


  “那好吧,那婉雪要注意安全啊。”祁筱筱說完又弄起菜了。


  就在大家夥心思各異的時候,祁保山和祁保孝滿載而歸。


  “大哥沒想到這山上還有這麽嫩的菜啊。還有這菇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不能吃等會給王大夫送過去看藥材。”祁保孝樂嗬地說道。


  “保孝要不也是學堂待一段時間,你不是說想在城裏找點生計嗎?這可不能不識字啊”祁保山說道。


  “大哥你話說的,當初爹問我們願意去學堂不,我們都說了不願意。現在都這麽大了,還去跟著一群孩子到學堂去,那就更不可能了。”祁保孝說道。


  “老大,哪裏有兩個朝那家去了,其中一個是不是祁保孝啊?”一個人問道。


  張含冬看著祁保山兩人說道:“我怎麽知道,走,咱們去蘇青青家吃飯去。”


  “冬哥,這蘇青青是不是蘇秀才的妹妹?”一個人問道。


  “聰明。我們就是去她家吃飯,她不敢不招待。”張含冬說道。


  “人家能讓你進去嗎?”


  “我有我的法子,走吧。”張含冬說道。


  到了家門口,祁保山兩人看著屋外的馬車說道:“這誰家的馬車啊?不像是三妹家的。”


  “會不會是筱筱的?”祁保孝說道。


  “今天筱筱歸寧說不定是。”祁保山說著。


  “爹。”


  看到祁保孝回來的順天撲過來抱著祁保孝喊道。


  “順天,今天在家乖不乖啊?”祁保孝問道。


  “我很乖的。今天五姑父帶我去山上了,山上好多小兔子和大公雞。”祁順天給祁保孝描述著。


  ……


  一頓午飯就這麽草草了事。


  祁筱筱在洗著完,樊蘭婷看著都在聊天的眾人跑到廚房好奇地問著:“嫂子,你娘那是怎麽了?”


  祁筱筱一頓,隨後微微笑道:“我娘可能一時接受不了一個孩子的丟失吧,現在情緒有些不穩定。畢竟孩子是母親的心頭肉,這丟了,當娘的肯定受不了。”


  樊蘭婷若有所思地說道:“這樣啊。嫂子,婉雪房間那件被毀壞的嫁衣是誰啊?”


  “嫁衣?什麽嫁衣?”祁筱筱手上的動作慢下來說道。


  “就是櫃子最下麵的那件嫁衣啊。”樊蘭婷說道。


  她當時看到那件支離破碎的嫁衣時就有些好奇,據她所知女子的嫁衣是不會輕易毀壞的,除非心灰意冷另嫁他人會將之前的嫁衣毀壞之外,是不會弄壞嫁衣的。


  祁筱筱笑著說:“我都不知道我家裏還有一件破損的嫁衣。那可能是不知道時候時候放在哪壞了的嫁衣吧。”


  “可是我看著……”


  “蘭婷,你要是沒事的出去幫我看看婉雪在幹什麽可以嗎?”祁筱筱說道。


  “哦,好。”樊蘭婷察覺到嫂子不是很開心就出去了。


  祁筱筱閉上了眼睛仰著頭平複著心情。


  “保孝啊,你在城裏有惹到什麽人嗎?”祁老太太突然想起來上午那個男人問道。


  祁保孝想了想說:“沒有啊奶,我在城裏人緣很好的,都沒和人紅過臉。”祁保孝說道。


  祁順天拉著祁保孝的袖子說道:“爹,我告訴太奶奶你和娘吵架了,對不起。”說完祁順天低著頭小心翼翼地看著祁保孝。


  祁保孝摸了摸祁順天的頭沒有說話,沉默了不少。


  祁保山則是鄒著眉頭看著祁保孝。


  “奶,這件事我以後再和你解釋。我,我現在不想在談這件事了。”祁保孝低沉地說道。


  “哎,奶不問你。你們小兩口的事情我不插手。”祁老太太說道。


  “扣扣扣。”


  “祁老太太我們又來了。”張含冬笑眯眯地說道。


  祁保孝看著張含冬問道:“你們是?”


  “我們是來祁保孝的。”張含冬簡潔明了地說。


  “你找祁保孝幹啥?”祁保孝問道。


  “這你就別管了,你們隻要告訴我誰是祁保孝就可以了。”張含冬說道。


  祁保孝想了想正想說他是沒想到他大哥站起來了。


  祁寶山站起來說道:“我就是祁保孝你找我什麽事?”


  “你就是啊?看著也是個頭是大,但是腦子不好使。”張含冬惋惜地說道,“走,咱們哥倆出去聊聊?”


  “不了,有什麽事就在這說吧。”祁寶山說道。


  張含冬聽到這話說道:“喲,你也不怕你奶被嚇壞了?”


  祁保山轉念一想確實如此想跟著張含冬出去。


  “就在這說,老婆子的身子骨好著呢。”祁老太太說道。


  “哎呦,你這老太太真倔強,那這樣吧,我呢也當一次好人給你家祁保孝留點麵,你讓你外人都出去。”張含冬說道。


  “哥,我們先出去吧。正好我想去一個地方看看,你陪我一起。”樊蘭婷和她哥哥小聲說道。


  樊俊成默默起身出去了。


  祁保山看著兩人出去有些驚訝,這樊俊成不是他的妹夫嗎?怎麽就成外人了。


  “誰剛剛走了?”祁老太太問道。


  “是大個子還有蘭婷姑姑。”祁婉雪說道。


  “他們啊!哎,也罷不強求。”祁老太太拿他們當家人,但這樊家的人拿自己當外人也沒有辦法。


  “好了,外人走了。那我可就說了。”張含冬笑的不懷好意。


  “老太太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有一個未過門的妻子,婚還沒退就另嫁他人了。”張含冬找到一個椅子坐下來翹著二郎腿說道。


  “我那未過門的妻子啊,可真是個厲害的角色讓她的小姑幫她找了外鄉的人嫁。還是帶著雙生子嫁的人。最可憐的是她的婆家還沒有發現她是雙生子進門。”


  張含冬說道這時,祁保孝感覺有些不對勁了:為什麽這人看著一臉戲謔的看著大哥?


  “哦,瞧我這記性。那個女人啊叫李招弟。”張含冬說道。


  祁保孝聽到這句話頓時有種五雷轟頂的感受,愣在了原地。


  不隻是祁保孝就連見多識廣的祁老太太都驚呆了。回過神來的祁保山看著祁保孝不知道怎麽說。


  “你們看著那個幹嘛?怎麽他才是祁保孝?”張含冬笑著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嗎?”祁保孝紅著眼睛問道。


  “當然是真的,要不然我現在來找她幹嘛?還不是為了她肚子裏頭的孩子,你們啊是不知道,那女人啊……”


  張含冬後麵說著什麽祁保孝已經聽不見了。他現在已經被那個消息驚訝到了,站起來失魂落魄的往屋裏走去。


  “爹。”祁順天在後頭喊著可惜祁保孝已經什麽也不聽見了。


  被祁保孝拒之門外的祁順天看著祁保山問道:“大伯,我該怎麽辦?”


  “順天到太奶奶這來。”祁老太太說道。


  祁保山看著眼前的張含冬問道:“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李招弟進門的時候是雙身子?”


  張含冬邪笑道:“我還能不知道嗎?這可是穩婆跟我們說的。”


  “夠了,你來我們家說這事是想幹什麽?”祁老太太嚴厲地說道。


  “沒什麽。我就是想把孩子要回來,我可是聽說了當初李招弟嫁人的時候可是帶著一個孩子嫁的。我張家的孩子再怎麽樣也不至於讓你們養。”張含冬說道,“至於李招弟你們要是不想休她也可以。隻要把孩子還給我,我就去官媒那把這婚事給退了。”


  祁老太太嚴肅地說道:“我還沒有去調查,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我還不能信。”


  “誒,你這老太太怎麽這麽討厭啊!我們家老大都說了,我們是……”


  “幹嘛啊?嚇著人老太太還有孩子怎麽辦?老太太我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這樣吧,我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來要孩子,那個時候我可沒這麽好說話了。”張含冬說道。


  “冬哥,我們真的要……”


  “閉嘴。”


  “是,冬哥。”


  “老身會查明白的,若是真的,我祁家自然會給你交代,但若是假的,你又該如何?”祁老太太問道。


  “那我給你們磕頭道歉行了吧!”張含冬說道。


  “再加一個把之前的流言蜚語解決了。”祁老太太說道。


  “行。”張含冬痞裏痞氣地說道,“那老太太我就等著三天之後來你這領孩子回家。”


  祁守任麵色鐵青的坐在裏頭,看著人走了以後。歎了口氣說道:“怎麽回事?這懷著雙身子你們都看出來嗎?”


  祁老太太第一次臉上有些掛不住說道:“我也沒想到啊。她嫁過來的時候我的眼睛剛好在上藥,這婚事我都是交給盧芬去打點的,誰知道出了這麽一個事。”


  祁守任看著祁保孝的那屋又看看盧芬那屋說道:“你這兩個媳婦都是著調的。”說完氣哄哄地離開了。


  祁筱筱出來就看見祁守任氣呼呼地走了,問道:“族長爺爺怎麽走了,還有俊成和蘭婷呢?”


  “筱筱,你去看看你娘醒了沒?”祁老太太板著一張臉說道。


  “好。”祁筱筱說完擦了擦手就去她娘那件屋子了。


  “咯吱。”


  “娘。”祁筱筱打開門進去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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