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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藍嚴澤看著柴青雪說道:“為何這麽問?”


  柴青雪微微一笑說:“沒有那個男人會讓自己的孩子跟娘姓。即使他在愛她。”


  祁二妞聽到這話就不開心了,說道:“誰是的,我就是跟我娘姓的,我那早夭的弟弟跟我爹姓。我爹答應我娘,第一個孩子無論男女都跟我娘姓。不是不會,隻是還不夠愛而已。要是真的愛怎麽會舍不得。舍不得的都是不夠愛的。”


  祁二妞可不喜柴青雪這話,什麽叫沒有男人會願意讓孩子跟著娘姓。她就是啊,她弟弟死後,爹娘就沒再要了,十幾年如一日,要不是那場意外現在兩人還跟神仙眷侶一樣整天膩歪在一起。


  柴青雪沉默了,微微笑著說:“我是孤陋寡聞了。”


  藍母看著柴青雪說道:“姑娘我看你像是嫁過人的,你是不是嫁的不好,從家裏跑出來了?”


  “大娘你怎麽這麽想?”柴青雪問道。


  “我見多了,在我那村啊,時常有嫁出去的姑娘回來找依靠。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這老話是說死了的。”藍母說道。


  柴青雪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祁老太太在樊家待了三日就離開了,離開之後祁筱筱又過起了之前的生活,每日繡繡花,品茶談心。


  沉寂許久的南邑出事了,曾經熙熙攘攘,古色古香的南邑城陷入了危機。


  “還有救嗎?”林梓沐看著臉色凝重的大夫說道。


  大夫搖搖頭說:“小的不知,小的隻知道令堂這病跟外頭那瘟疫有些像,隻是令堂又沒出去過,我也不大好確定。”


  “庸醫,一群庸醫。連我娘得了什麽病都不知道,你們還當什麽大夫?”林梓沐憤憤地說道。


  那大夫看著眼睛通紅的縣令心裏默念著:看在他是縣令一片孝心的麵上我不和他計較。


  這也不怪這大夫,陳萱得的確實是瘟疫,是她貼身丫鬟帶過來的。林梓沐心疼自己的母親,到南邑上任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她娘買了幾個丫頭伺候她。雖然陳萱沒讓那丫頭貼身伺候,但端茶送水這些小事陳萱還是讓那丫頭弄了。


  “夫人都是我對不起你。”那貼身丫頭離陳萱很遠跪著說道,“我不知道那東西是那些刁民的,我也沒想到會讓夫人你染上瘟疫。”


  床上臉色蒼白汗流不止的陳萱說道:“不怪你,你去讓府裏的下人離我遠些,不要靠近為。還有告訴知府大人要以百姓為重。”


  “夫人。”那小丫頭哭著說道。


  早早帶人離開的韓無鑫夏茂兩人在酒樓裏看著樓下眾說紛紜的百姓。


  夏茂拿著酒喝了起來看著眉頭緊皺的韓無鑫說道:“怎麽你在擔心那假知府?”


  “不是,我隻是在想剛剛密探傳來的消息。”韓無鑫說道。


  “消息?什麽消息?”夏茂說道。


  “太子妃下落不明。”韓無鑫說道。


  “嘖嘖嘖,這太子妃到現在才想著跑啊。要是早跑至於藥石無醫嗎?”夏茂說道。


  夏茂韓無鑫兩人當然知道柴青雪什麽情況,畢竟在她吃食上做手腳的就是他們的人。這太子妃不死他們下一步的計劃怎麽辦?

  “你說這太子妃要是沒死怎麽辦?”夏茂問道。


  “太子妃一定會死,但死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就有待商榷了。”韓無鑫說道。


  夏茂微微勾唇壞笑起來,太子妃和太子感情不和的事情還是他們給捅出去的。風奕皇帝年邁,膝下子嗣過於平庸無能沒有一個能當大任的。隻要老皇帝死了,他們奪取風奕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死的是假的,那真的怎麽辦?要是真的太子妃出來我看到時不好收場。”夏茂問道。


  “先找到在說,不能讓她壞了我們的大事。”韓無鑫說道。


  夏茂認可的點點頭。


  冷府。


  接到宮中密保的冷書墨放下手裏的信揉揉頭,冷若遠拿起來看了看皺緊眉頭說道:“爹北蠻那邊這麽快就打起來了?還有太子妃下路不明是真是假?”


  冷書墨歎了口氣說道:“你在仔細看看,太子假借陛下之名收刮民脂民膏,京郊百姓苦不堪言啊。也不知道咱們老糊塗的皇上能不能等到老臣回去。”


  “……”冷若遠看到最後書信中寫的事情沒話說了,怪不得爹老師說皇上是個老糊塗這還真是個老糊塗。明知太子野心重還把權力給太子。


  “若遠,我讓你查的事情查到沒有?”冷書墨問道。


  “查到一點眉目,隻是這祁家我打聽了,沒什麽人做官,當官的那些人都是些不起眼的小官,你讓我查他們幹嘛?”冷若遠問道。


  “我也挺翰林苑的老頭說的,聽說祁家以前滿門忠烈,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想起請教一下他們是如何做到全身而退的。”冷書墨說道。


  現在皇上好似在為什麽人鋪路,把他們這些老臣都弄離京城。真是糊塗啊,留下一群牆頭草在哪聞風起舞。還有那太子妃在這時候添亂,現在外頭是一堆對風奕虎視眈眈的人。這時候下路不明,不是添亂嗎?那麽多人想借她的死做文章,她怎麽就……


  大麥村被人念叨的柴青雪陪著祁母在納鞋。


  藍母早就離開了,要不是那日小東西上吐下瀉的她才不會這留那麽久,她最擔心的兒子現在過的好好的,她就安心了。回去給好兒媳養些東西趁早就還在不能忍那她兒被人看輕。


  藍嚴澤抱著孩子有喂飯。


  “嚴澤啊,你和二妞還年輕不急著要孩子。而且你看二妞那不情願的樣子我看啊那麽在晚幾年。”祁母說道。


  藍嚴澤背對著祁母,祁母看不見他的表情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娘我知道的,我不會勉強二妞的。”藍嚴澤說道。


  “娘,嚴澤,我回來啦。”祁二妞人才剛進家門就喊著、


  “你去哪了,一上午都沒見著你人。”祁母問道。


  “我去找三奶奶了,我上次托筱筱弄的東西到了。”祁二妞說道。


  “什麽東西啊?”祁母問道。


  “洗牙粉還有一些書。”祁二妞把東西放一旁的桌子上說道。


  “你弄那些東西來幹嘛?咱們家又不是沒有。”祁母不解地問道。


  “我這洗牙粉是特地給嚴澤弄的,我聽說讀書人用的和咱們的不一樣。”祁二妞說道。


  “那書呢?”祁母問道。


  “那是以前一些考題,她那小姑子說她家有我就讓借我看看,嚴澤明年不是要考試了嘛。”祁二妞說道。


  給孩子喂飯的藍嚴澤手一僵,他隻是提過一嘴她怎麽就記住了。


  柴青雪看著這小兩口越看越羨慕。


  小茶山。


  祁筱筱在書房練了會字,樊蘭婷看著祁筱筱蒼勁有力的字說道:“嫂子你這字和我哥的好像啊,我就寫不出你們這字,看著就感覺很好看很有力道在裏頭。”


  “你今天不跟著娘出去見你的心上人?”祁筱筱打趣道。


  “我沒有,嫂子你怎麽和我娘一樣老是說我有心上人。”樊蘭婷笑著說道。


  祁筱筱笑著搖搖頭,停下筆問道:“你想要我幫你幹什麽?”


  樊蘭婷挽著祁筱筱的手臂可憐兮兮地說道:“嫂子我被人欺負了。”


  “喲,還有人敢欺負你?那人膽子有點大啊!”祁筱筱笑著說道。


  樊蘭婷輕輕打了祁筱筱一下說道:“嫂子。”


  “好了好了,她怎麽欺負了呢?”祁筱筱問道。


  祁筱筱以為樊蘭婷是在哪家小姐那吃虧了,但沒想到的是樊蘭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嫂子我打不過那個人,那人,那人輕薄我。”


  樊蘭婷都有些不好意思說,她打不過那個人,文采也沒他好,三言兩語就讓大家幫著他說話,一起來指責她。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


  “你沒事吧?”祁筱筱皺著眉頭看著樊蘭婷說道。


  “我沒事,就是我,那個,我。嘖,哎呦,你明天跟我去就知道了。”樊蘭婷說道。


  “你被人欺負了還去跟他見麵?”祁筱筱反問道。


  樊蘭婷無奈地說道:“我這不是沒法子嘛,我的玉墜在他那。”


  “……”祁筱筱十分無語地看著樊蘭婷,玉墜讓人拿走了還叫沒有事?

  “好嫂子你幫幫我吧。”樊蘭婷難得撒嬌。


  “小姐,,少夫人,少爺來信了。”木一拿著一封信進來說道。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祁筱筱說道。


  “是。”木一退下了。


  “我哥又寫了什麽回來。”樊蘭婷問道。


  祁筱筱很快看完信說道:“你哥說他和那個叫白若靈的女人在南疆那邊上官媒了。”


  樊蘭婷聽完皺著眉頭,滿是不悅。


  ‘哥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上次我們寫信給他,他沒見到?娘可是超級討厭白初靈。她哥這是準備氣死她娘?’潛移默化中樊蘭婷已經把祁筱筱當成真正的嫂子了,對白初靈之前的好感也隨著時間慢慢淡化。


  她哥可以有很多女人,但她的嫂子隻要一個那就是她哥的妻子。


  “嫂子你不生氣啊?”樊蘭婷看著不傷心的祁筱筱問道。


  “我有什麽好氣的。他要娶誰我管不著不是嗎?更何況他遠在千裏之外,如何管?”祁筱筱把信放回信封裏,折好放在一邊。


  “對了,南邑瘟疫你聽說了嗎?”祁筱筱問道。


  “我聽說了,南邑城離我們遠著呢。在怎麽樣也不會波及到咱們這。”樊蘭婷自信地說道。


  “但願吧。”自己運氣從來沒好過的祁筱筱小聲嘀咕著。


  沒過一會木一一臉為難地走進來說道:“小姐,少夫人。”


  “什麽事?”樊蘭婷問道。


  “瞎婆婆說她處理好那木牌了,讓少夫人過去拜拜。”木一說道。


  “拜什麽?”祁筱筱一臉茫然的問道。


  “拜,錢氏的牌位。”木一說道。


  “啥?錢氏可是連我們家祠堂都不能進的,怎麽還拜她牌位去了?”樊蘭婷站起來問道。


  “瞎婆婆說,那牌位是和少夫人一同被請回屋裏的,這要解決就要少夫人去把她送走。”木一低著頭說道。


  “什麽?”祁筱筱有些不解,這和她有什麽關係,還有誰是錢氏?


  “那木牌上側麵刻著少夫人的生辰八字。”木一此刻話都不敢說大聲。


  這下祁筱筱聽明白了,原來是有人把和一個死人的牌位連在一起了。祁筱筱微微一笑說道:“沒事的,我去看看。”


  祁筱筱安撫好兩個小丫頭獨自一人去瞎婆婆那了。


  “咯吱。”


  開門的聲音在空蕩的屋裏格外的響。


  瞎婆婆雖然看不見祁筱筱長什麽樣,但摸了摸了就知道這是個有福氣的孩子。瞎婆婆摸著牌位上的字歎了口氣,這邪門歪道還是不要想比較好。


  “丫頭你來了。”瞎婆婆說道。


  “嗯,瞎婆婆需要我做些什麽?”祁筱筱問道。


  “你隻要站在這就好了。剩下的瞎婆婆來搞定。”瞎婆婆說道。


  “好。”祁筱筱聞言站在瞎婆婆指的位置那。


  “閉眼。”瞎婆婆說道。


  屋外。樊蘭婷和木一站在門口等著。


  “木一,我娘有說是誰把東西放到府裏來的。”樊蘭婷雙手環胸說道。


  “奴婢沒聽夫人提過。”木一說道。


  “不要讓我知道是哪個小人把東西放我家。”樊蘭婷半眯著眼睛說道。


  良久過後。


  在外頭等著祁筱筱的兩人生無可戀的靠在一起。


  “木一你熱嗎?”被太陽曬得通紅的樊蘭婷問道。


  “有點。”木一用手扇著微弱的風。


  “為什麽這裏沒有亭子也沒有樹啊?”樊蘭婷生無可戀地喊著。


  “小姐要不我們換個地方等少夫人?”木一提議道。


  “不信。”樊蘭婷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這事說到底還是哥哥的錯,她看不見安然無恙的嫂子她不放心。


  木一隻好陪著樊蘭婷在太陽底下等著了。


  “小姐要不我去拿把傘來,這樣曬會中暑的。”木一抬頭看著刺眼的太陽說道。


  “你去吧,隨便帶點水過來,我快渴死了。”樊蘭婷說道。


  “好的。”木一說道。沒過多久木一就帶著傘和水過來了,兩人撐著傘在外頭等著祁筱筱。


  等著兩人有些昏昏欲睡了,祁筱筱才被瞎婆婆送去來。


  “嫂子。”樊蘭婷喊著。


  “我就知道你這丫頭在外頭,我又不會吃人,你那麽擔心我幹什麽?”瞎婆婆打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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