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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饑荒4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白陽城雖然三大城之首,可這次雨季給白陽城的影響也是巨大的,加上之前白陽城一直在收納南邑的難民,其中壓力之大令人感慨。


  “可是現在也就白陽有多餘的糧了,南邑現在自顧不暇才沒有閑情來幫我們。在說了,其他城能借到糧嗎?”一個衙差說道。


  “可是,白陽城現在也不容易啊,既要幫南邑治瘟疫,又要幫朝廷排憂解難,現在又要幫我們解決災荒。”一個年輕的小夥說道。


  “那是因為白陽城有這個能力。白陽城可謂是第二個京城,現在京城亂了,隻要居住在白陽城的那些將軍沒亂,這風奕的天下就不會亂。可要是白陽亂了,那這風奕也要遭殃。”師爺出來說道。


  眼看古溪要撐不住了,師爺搖搖頭回頭看了一眼衙門說道:“特殊時期絕不可心慈手軟。這害的可是一幫子人啊。”


  ……


  陰陽山裏,樊蘭婷幾人走散了。


  朱誌炘看著眼前兩個小孩扶額說道:“你們姐姐和那個大哥哥呢?”


  兩個孩子搖搖頭,突然樊俊炘指著朱誌炘身後說道:“姐姐,好像往那邊去了。大哥哥我就不知道了。”


  朱誌炘看著眼前一臉懵的孩子有些為難,他沒帶過孩子啊。而且蘭婷一個小丫頭和那圖謀不軌的月銘嵐待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誰吃虧。


  “我就走了一小會,怎麽回來就剩那麽兩個人了?”朱誌炘再一次抱怨著。


  樊俊煬吃著花生酥說道:“可是,朱師傅你走了很長時間誒。你看我一小包花生酥都吃完了,你才過來。”


  “那你們怎麽不盯緊你們姐姐?”朱誌炘問道。


  “姐姐讓我們背著她,她要去抓小兔子。”樊俊煬說道。


  “……”朱誌炘冒出一臉黑線。


  那樊蘭婷是去那了呢?

  樊蘭婷讓兩人背對著她的確是為了去抓兔子,她擔心兩人的驚呼聲會驚動那些兔子。隻是沒想到那兔子挺狡猾的,帶著她愈走愈遠。


  跟在樊蘭婷身後的月銘嵐,看著專心看著兔子而忘記腳下有陷阱,連忙過去拉著樊蘭婷一手摟著她的腰。說道:“你小心些,你讓俊煬俊炘注意腳下的陷阱,自己倒是忘記注意了。”


  樊蘭婷愣了一下,推開月銘嵐說道:“你這人怎麽這麽討厭?”


  被推開的月銘嵐看著臉上有些紅暈的樊蘭婷說道:“我怎麽討厭了,我剛剛隻是實話實說。”


  樊蘭婷找不到什麽話來反駁這人。


  ……


  祁筱筱看著待在家裏不走的劉阿婆說道:“劉阿婆,我們家俊炘真的不用那麽早定親。”


  劉阿婆白了一眼祁筱筱冷笑道:“果然還是小丫頭片子,考慮事情這麽不周全。你可知這家的小姐有富貴嗎?那可是古溪大家啊。邱家在這次饑荒中可是捐了一般的家裏,你說這樣的人家你有什麽不滿意的。”


  祁筱筱淡淡地說道:“俊炘還小,這婚事還是等他長大在說吧。再說了,這邱家小姐那麽富貴的話,多的是好男子去求娶,這再這樣也輪不到我們樊家。”


  祁筱筱這話是事實,要是邱家小姐是個好的,這上門的提前的男人非富即貴。她樊家隻是稍微有點錢,人脈廣了點,其他的什麽也沒有。


  劉阿婆臉上的笑容徹底掛不住了,把手搭到椅子上說道:“樊祁氏,這婚事可你是家俊炘修了八輩子的福氣才遇上這麽好的一個人家。你要是不答應啊,我看你沒法跟你公爹婆婆交代。”


  祁筱筱淡淡地說道:“劉阿婆你可要知道現在我婆婆不在家。現在家裏我負責,在我這俊炘不需要結娃娃親。”


  “……”劉阿婆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祁筱筱,這孩子是不是傻了?這娃娃親一來是給自己選好親家,二來是為了攀高枝。


  這孩子拒絕娃娃親,這是要斷了孩子的未來嗎?

  “娃娃親有麽重要嗎?”祁筱筱反問道,“娃娃親娃娃親,兩個素未謀麵的孩子因為父母的一句戲言便結下了娃娃親,兩人一輩子都連在了一起。雙方父母不在乎孩子的意見,就讓他們成親生子有意義嗎?”


  劉阿婆咽了咽口水說道:“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自己能做什麽主。你看看那些自己做主的婚姻,那個是好的?聘為妻奔為妾。”


  祁筱筱淡淡一笑說道:“可是現在的娃娃親退婚的多,怨侶可比佳偶多。”


  劉阿婆看到祁筱筱這樣子越來越懷疑這丫頭之前有過娃娃親,於是笑著說道:“哎呦,你要是不答應,那就算了,那丫頭又不是沒人喜歡。我先走了。”


  祁筱筱看著劉阿婆離開輕輕笑了笑。以前她覺得娃娃親是這個最好的東西了,給自己選了很好的夫婿,溫柔體貼,可當自己陷進去的時候,他卻轉身離開的時候才知道心碎是什麽。


  祁筱筱歎了口氣站起來回來書房練字去了。


  此時祁筱筱的心有些亂,那字跡也有些亂。等回過神的時候,紙上早已寫滿了字。


  祁筱筱晃了晃腦袋自嘲地說道:“祁筱筱你在想什麽?真的是一天到晚就知道胡思亂想的,那人早就和你沒了關係,你還想著他幹什麽?”


  深呼一口氣將書麵的紙都丟掉了,從新寫了起來。


  傍晚。


  樊蘭婷臉色不好的回來了,後麵跟著的幾個人臉色倒是不錯,尤其是月銘嵐。那嘴角的上揚的角度都要上天了。


  “嫂子,我們帶了很多東西回來,你看著是野菜,也是我和哥哥辮的花環。”樊俊煬將籃子裏東西給祁筱筱看。


  祁筱筱看著籃子裏雜亂無章的野菜野草笑著說:“俊煬你這麽把野草也帶回來?”


  樊俊煬歪著腦袋看著祁筱筱說道:“這是朱師傅說這些都能吃。”


  祁筱筱笑著將裏麵的野草挑出來說道:“這不是不能吃,隻是現在沒到吃這個的時候。你要是想吃,我讓翠嬸給你弄弄。”


  “好吃嗎?”樊俊煬說道。


  祁筱筱想了想說道:“味道還可以吧,不過你要是不吃的話,可是要受到懲罰的。現在情況特殊,咱們不能浪費糧食。”


  “我沒有浪費過糧食。”樊俊煬說道。


  祁筱筱揉揉樊俊煬的頭說道:“好好好,咱們俊煬的最聽話了。”說完便讓木一把自己分好的籃子送到廚房去。


  “嫂子你哭了嗎?”樊蘭婷問道。


  祁筱筱一愣回頭看著樊蘭婷說道:“你在胡說什麽,我好端端的哭什麽?”


  “可是,你的臉上有淚痕啊。”樊蘭婷說道。


  祁筱筱摸了摸自己的臉看向一旁的曉畫。曉畫點點頭確定祁筱筱的臉上有著淚痕。


  祁筱筱連忙拿出帕子在臉上擦,笑著說道:“那可能是中午夢魘的時候不小心哭了吧。”


  這個回答勉強讓樊蘭婷滿意。月銘嵐的死纏爛打,讓樊蘭婷對這個嫂子不滿起來。要不是嫂子硬要他待在家裏,自己怎麽會被這個無賴給纏上,都怪嫂子。


  祁筱筱可不知道樊蘭婷內心的小九九。


  大麥村。


  祁守仁讓祁家的人都來祠堂開會了,除了一些外嫁女。祁家的人都在這。


  祁守仁看了一眼站在角落裏的祁保林一家,在看看氣定神閑在和孫女講話的祁老太太歎了口氣。


  等祁二妞來了之後,祁守仁咳嗽了一聲,整個祠堂鴉雀無聲。


  祁守仁滿意地摸了摸胡子說道:“大家都在這,那我也不說些題外話。今天把各位聚集道祠堂就為了三件事。第一件就是為了祁老太太家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自從保儀丟了之後,這祁老太太家就事多了,今個不是這個兒子吵架,就是那個小輩不痛快。這在我們祁家可是沒有的事啊!”


  底下的人笑著說道:“那還不是有幾個好兒媳,那幫老太太背運的筱筱走了,這不就苦到祁老太太那了。”


  祁老太太聽到這話也沒生氣,反而笑著說道:“那可不,我家筱筱啊,不用在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了。你看筱筱出嫁之後,我家的事情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不過我家筱筱那在夫家可是風生水起。這一樣換一樣很正常啊。讓筱筱給祁家擋了十幾年的磨難,夠了。”


  那最先說話的婆子笑著說道:“要是我才舍不得呢,老姐妹要是筱筱在我家我可得找個上門女婿,你說我們家筱筱沒人胚子一個,還是旺運,這在家裏啊。可會讓不少人羨慕。”


  “婉雪不準你這麽說五姐。”祁婉雪嘟著小嘴說道。


  那嬸子捏了捏祁婉雪的小鼻子說道:“老姐妹,你看看婉雪這鼻子和你嫁耀祖像吧。”


  祁老太太笑著說道:“我家耀祖啊就鼻子好看,婉雪這麽漂亮都是隨娘的。”


  說到盧芳,大家都沉默一會。之後又接著說起來了。


  “肅靜肅靜。”祁守仁說道。


  “族長你有事就說啊,你這拐彎抹角的幹什麽?”那嬸子說道。


  祁守仁看著唯恐天下不亂的祁五娘就頭疼,這丫頭啊從小就喜歡和人強,不給人台階下,現在還是這樣。


  祁老太太淡淡地說:“這第一件事啊,確實是我家的事情。我老婆子啊放下我的老臉在這請大家做個見證。”


  “三奶奶你客氣什麽?你要是想要我們這些小輩幹什麽就直說,我們能做的一定幫你弄好。”一個年期氣盛的男子說道。


  祁老太太搖搖頭笑著說:“那不行,這事我說不出口。你也知道我前兒媳生的四個孩子,就一個沒事的,這老大啊,媳婦拎不清愣是要他娶二房;老二媳婦呢,看著是個好的,可這心眼啊,我老婆子玩不過;在說說這四兒媳,平時看著唯唯諾諾的,可沒想到這唯唯諾諾的弱女子竟有如此本事。”


  “三奶奶你這話就不對了,要我說啊,保山這一輩的年輕人嫁娶啊都不是很好,你看九丫,看著是風光無限,可這背地裏吃的苦沒人看見。”一個婦人說道。


  “三奶奶你要的見狀是什麽?”一個孩子問道。


  祁老太太歎口氣說道:“你讓我孫兒保林和你們說吧。”


  一時間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祁保林。祁保林感覺臉有些發燙,微微紅的臉在黝黑的臉上看不出來。


  祁保林說道:“請各位家長長輩做個見證,今日小女來寶,幼子順意劃出族譜。”


  這話一落,整個祠堂安靜地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


  大家呆呆地看著祁保林,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這孩子在說什麽傻話?這當爹的要把兩個奶娃娃劃出族譜?


  祁保林見大家沒有反應,再次說道:“小輩請各位長輩、平輩、小輩做個見證,今日我將要把小女來寶,幼子順意劃出族譜。”


  這一次說完大家都皺著眉頭看著祁保山,其中祁二叔說道:“保山你這弟弟怎麽教的?怎麽讓他把自己的兒女劃出去?”


  祁保山說道:“二叔這事是保林自己做的決定,他不想祁家的一世英名毀在他兩個孩子的手裏。”


  “保林啊,你家來寶和順意是壞了點,可又不是沒救了。這要是再好好教教,這來寶呀就是亭亭玉立的小姐,那順意也是翩翩君子。”祁三姨說道。


  祁保林搖搖頭說道:“三姨你不用勸我了,這些天我一直在回想那些沒注意道的地方。來寶整日等著那些東西看,我不是不知道隻是沒在意;順意霸道不講理,我覺男兒就該如此,這沒把孩子教好是我的過錯。”


  “那也不至於將孩子移除族譜吧。”祁家大表姐說道。


  “大表姐要是你知道那些事情,你就不會這麽想了。”祁保林說道。


  ……


  看著場麵不受自己控製了,祁守仁說道:“大家安靜點嗎,我要說第二件事情了。第二件事情是有關古溪城的,古溪百年難遇的大雨讓他們顆粒無收,現在都要成一座荒城了。我們是不是該去幫幫?”


  “族長我不建議你去幫,古溪城那知府貪生怕死的,還不把百姓當回事。要我說著天降大雨是知府失德上天的預警。”一個中年男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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