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祁筱筱微微歎息說道：“那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
樊蘭婷頓時有些期待和不安起來，期待的是希望嫂子說的那個人和自己想的一樣，不安的是為什麽自己會想到他，明明兩人是不可能的，可心裏卻不由有些擔心起來。
祁筱筱說：“其實是……”
“扣扣。”
祁筱筱還未說出口的話便被敲門聲打斷了，祁筱筱微微蹙眉說道：“誰啊？”
“回少夫人，夫人找你。”門口的丫環說道。
“娘找我？”祁筱筱看向樊蘭婷說道：“蘭婷我先去娘哪裏看看。”
樊蘭婷微笑著說：“好。”
等祁筱筱離開之後樊蘭婷心裏有種說不清的情緒，不知道是氣憤還是遺憾。
樊蘭婷有些鬱悶的抓著頭發，入手的感覺不是很好樊蘭婷一驚在加上屋子裏若有若無的味道低下頭聞了聞自己。聞完之後整個都不好了，自己怎麽臭了！想到那個救自己出來的人樊蘭婷頓時人傻了。
羞憤中的樊蘭婷沒有睡意低落地說：“來人，給我備水我要洗澡！”
門口的丫頭一臉為難地看著樊蘭婷說：“小姐你現在身子虛，要不過幾日在梳洗？”
“給我備水我要洗澡。”樊蘭婷態度堅決的說道。
丫頭點點頭說：“是，小姐。”說完便去給樊蘭婷弄熱水了。
祁筱筱到王玉芝哪的時候，王玉芝正交代著下人拿東西小心些不要把東西給弄壞了。
“娘。”祁筱筱喊道。
王玉芝看到祁筱筱說：“筱筱你快過來看看這些東西夠不夠？”
祁筱筱看著屋外成箱成箱的東西在看著還在往外搬東西的下人說道：“娘你這是準備了多少東西？”
王玉芝看著外頭的幾箱東西說道：“也沒準備多少酒七八箱吧，過幾天你可是帶著幾個人回去我些東西一些是給你帶回家的，一些是抵他們幾個小的飯錢。”
“那也用不著這麽多啊！”祁筱筱看著外頭的五個箱子說道。
王玉芝看著祁筱筱一臉慈愛地說道：“乖兒媳這些東西隻是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對了你爹從南疆那邊寄回來的東西裏麵你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東西，帶回去給你嫁幾個小的玩玩。”
王玉芝這話好像那些玉石不值錢一樣。
祁筱筱聽到王玉芝這樣說心裏有些明了地說：“爹又弄回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王玉芝歎息說道：“可不是嘛，你等會去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那些東西長的不是很看，有點像是……算了你自己去看吧。”
就這樣祁筱筱跟著王玉芝去了大廳，看到桌上陳列的東西祁筱筱不由扶額歎息。爹這是受到什麽刺激了，寄回來這麽醜的東西還說好看？爹這眼神是不是不太好。
遠處被念叨的樊瑞接連打了幾個噴嚏之後默默想著：“該不會是有人背地說我的壞話吧。”
祁筱筱指著那堆看不出原型的東西問道：“娘我們準備把這些東西怎麽辦？”
王玉芝沉思了一會說道：“筱筱要不你帶回你村子裏麵看看這些東西也沒有看的上的。看得上拿走就好了，這東西占地方不說還沒什麽用。”
祁筱筱看著這些東西點點頭，都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丟了倒也不是很可惜，也不知道這些東西能幹什麽。
王玉芝眼不見心為靜走到外麵看著在屋子裏麵對祁筱筱說；“怎麽筱筱你喜歡這些東西？”
祁筱筱搖搖頭說：“我隻是看著這些樣式不太好看的東西感到意外，能將美玉做的如此的醜，那人也是一位大師吧。”
王玉芝看著那些東西說：“確實是個大師能將玉做的一文不值那位大師確實有些厲害。”
一個丫頭走過來說道：“夫人，少夫人，小姐想要洗漱。”
“那便讓她洗。”王玉芝說道。
丫頭有些猶豫地說道：“可是，小姐從回來到現在也沒睡幾個時辰，現在洗漱的話不就把倦意洗沒了？”
“蘭婷回來之後也休息了一陣子，蘭婷的衣服我們也忘記給她換，這在山上呆了這麽久身上多少有些味道，你等會去把蘭婷屋子的被褥換了，在給她熏熏香。”祁筱筱說道。
王玉芝暗自點頭看來筱筱真的把蘭婷當妹妹看了，她也就放心了。要是那天自己走了筱筱也會把幾個孩子看得好，現在唯一棘手的就是俊成身邊的那個白氏，要是個安分的，那在家裏待著就待著，要是敢對蘭婷他們動一些不該動的心思，那就不要我了。
祁筱筱回頭看到王玉芝眼裏的陰狠有些擔心，娘這是怎麽了？
落葉滿地，院子裏那顆大樹也經受不住寒冷慢慢落下了葉子迎接冬天了。
屋裏，樊蘭婷在裏麵舒舒服服的泡著澡，放鬆下來的樊蘭婷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小橋邊，兩個英俊的男子在橋上不知說些什麽，衣服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的男子坐在橋上和男子有說有笑的。少女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其中站著的男子，心裏有一股暖意流過，心裏冒泡了。
樊蘭婷猛然睜開眼睛揉揉頭懊惱地說道：“樊蘭婷你怎麽又想起冷若遠了，那人都這麽對待你了，還要想他幹什麽？啊啊啊，煩死了。”說著說著樊蘭婷的臉上有些一抹紅暈，也不知道是為什麽的。
洗好之後，神清氣爽的樊蘭婷出去攔著一個丫頭說：“月銘嵐那個混蛋呢？你看到那個混蛋沒？”
丫頭低著頭說道：“回小姐，月公子在送你回來之後就離開了，也不知道在哪。”
“是嗎？”樊蘭婷不知怎麽心裏感覺空落落的，這些日子早就習慣月銘嵐聒噪的樊蘭婷耳邊清淨了到時有些不自在了。
丫頭點點頭說：“嗯，月公子走的時候還跟朱公子說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可能就不回來了。小姐你問月公子幹什麽，你不是最討厭月公子嗎？現在月公子走了，你該開心一點，可奴婢看你好像有些不開心。”
樊蘭婷看著丫頭有些生氣地說道：“我什麽心情與你何幹？一個下人竟然揣測主人的心思了。”
此刻的氣也不知道是被說中心思的惱羞成怒還是被一個丫頭質問的氣憤。
丫頭求饒著：“小姐，奴婢不敢。”
“我看你膽子大著呢，要不我將整個樊家給你管如何？我該如何也是你這個小丫頭管的事情？”樊蘭婷看著丫頭眯著眼睛說道。
丫頭有些驚恐不知道該怎麽辦。
樊蘭婷揮揮手說：“你等會去老管家那領罰吧。”
丫頭顫抖著點點頭。
……
夜晚，收拾好東西的祁筱筱將王玉芝給自己的信拆開來看了看。這封信是樊俊成寫給祁筱筱的。
祁筱筱看著信裏的內容揉揉眉心有些發愁：這下該怎麽辦？樊俊成好像真的喜歡那姑娘想要帶人回來，可自己就這麽簡簡單單的被休棄嗎？
想到這祁筱筱頓時心生不爽，自己是貨物嗎？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
剛準備翻窗進來的翡翠看到祁筱筱一臉怒氣停下了腳步靠在窗台上說道：“你這是被人氣到了？”
祁筱筱抬眼看著翡翠沒有說話。
翡翠看到祁筱筱手裏的信就知道是為了這信生氣，好奇心一上來便想要去拿祁筱筱手裏的信封。
眼疾手快的祁筱筱將信收起來皺著眉頭一臉不滿地看著翡翠說道：“你想幹什麽？”
翡翠一臉笑意地看著祁筱筱說道：“我就是想知道能讓你這麽氣的東西是什麽？”
祁筱筱沉默了，良久之後說道：“這是我的私事，你們白雲閣也管其他的人私事嗎？”
翡翠聳聳肩攤著手說道：“我們呢隻管我們感興趣的人和事情，而你的恰好兩者都占了，我很好奇你有什麽魅力能讓我們閣主這麽心心念。好奇你的人自然就會好奇你的事，你身上發生的事情真的很奇怪，我還沒見過你真倒黴的人。”
“你調查我？”祁筱筱看著翡翠淡淡地說。
翡翠笑得一臉燦爛還在桌上拿了一個水果吃了起來，邊吃邊說：“我可沒有刻意去調查你，隻是你在那麽村啊實在是太出名了，我隻是稍微提了兩嘴你，那些阿婆啊就過來和我你的怪事。聽他們說，我倒是覺得你有些奇怪，和書本裏麵的妖孽很像。”
祁筱筱就那麽靜靜地看著翡翠一句話也沒說，可坐在一旁的翡翠卻感到莫名的壓力，不安起來。
南疆。
樊瑞樊俊成父子兩在院子裏喝著酒。
樊瑞看著身上血腥味越來越重的樊俊成歎了口氣：“俊成你有沒有覺得你的手上的血太多了。”
樊俊成喝著酒說道：“這不是你們期望的那樣嗎？天煞孤星。”
樊瑞搖搖頭說：“我記得你娘生你的時候說想要你成為一個溫爾文雅的翩翩君子，但是你看看你現在倒是個十足的屠夫。”
“……”樊俊成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摸著杯子。屠夫嗎？跟現在的自己可正像，一上戰場他就變得不像自己了。
“白家那小丫頭給你的打擊真的那麽大？大到你快瘋了？”樊瑞問道。這是樊瑞一直沒明白的地方，自己也很愛玉芝，可要是玉芝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他也不會和俊成一樣變成瘋子。也許他生性就是一個薄涼的人吧。
“砰。”
樊俊成失手將被子捏碎了，眼神一暗有些詫異地看著自己爹，眼裏無聲地詢問著他為什麽知道。杯子的碎片刺入樊俊成的手裏，血和酒順著縫隙流了下來。
樊瑞喝了一口酒仔細端詳了一番酒杯說道：“我是個商人，十二歲就跟著師傅走南闖北，學了三年之後我就一個人帶著幾個人到處找東西回家賣，這一路上我見過的人比你吃過的鹽都多。你們這些小心思還逃不出我的眼睛，隻是我雙眼睛啊看你娘總是看不透，年輕的時候看不透，老了也就更看不透了。”
“……”樊俊成無話可說，隻好拿過一個杯子倒酒悶悶地喝起來。
“那白家丫頭雖然是個大家閨秀，可還是你家裏的那個小媳婦適合你。”樊瑞看著被烏雲遮住灰撲撲的月亮說道。
“你不是和娘說靈兒好嗎？”樊俊成有些不解地說道。
樊瑞笑嗬嗬地樊俊成說道：“俊成啊，你果然在我的身邊放了人。”
樊俊成沒想到自己放在爹身邊的人就被爹發現了。
樊瑞說道：“小子你和你老子我比還是差了些火候，那白氏和你從來就不是一路人，之前那個小丫頭也是，你娘不止一次和我說那白氏有問題，可那時你像是被白氏下藥了一樣誰的話都不聽。你娘兒也是個心疼你的愣是沒在你麵前表現不喜白氏。”
“可娘的信裏，每一個字都在表帶著對白氏的不喜。”樊俊成反駁著。
“今非昔比啊，”樊瑞看著樊俊成說道，“沒有一個娘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被人傷了之後還能對那女人笑臉相對。你呀就聽爹的話，好好關心關心你媳婦，你媳婦啊才是你明媒正娶將來要給你送終的人，其他的人能不要就不要吧。”
“爹，你為何……”樊俊成有些不明白自己爹叫自己來這的目的是為了什麽？難道就是為了勸自己不要在喜歡靈兒了？不行，靈兒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樊俊成的眼神暗了暗。
“我在外麵是有很多相好的，可我一個也沒帶回來，即使她有了孩子，我可以把孩子帶回家在給她一筆豐厚的報酬。俊成你這還有的學啊！”樊瑞喝完酒說道，“算了不和你喝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樊俊成看著滿桌子的酒菜神色不明。
夜很長。
第二天，莫秉德帶著莫文元和祁筱筱等人辭行了。
“多謝樊少夫人的款待，老夫就不再叨擾各位了，也該帶著孩子回去了。”莫秉德說道。
祁筱筱笑著說：“莫老大夫你客氣了，你能帶著文元來我們這玩才是我們的榮幸。”
莫文元拉著樊俊炘樊俊煬的手有些不舍，他很喜歡這兩個弟第。莫文元抿著嘴不知想什麽，良久後放開兩人的手拿出畫好的東西有些不好意思地遞給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