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二章
翡翠眼神躲閃有些不自在地說:“沒什麽,就是看著你躺了這麽久告訴你點外麵的事情,省的你傻乎乎的。”
“……?”祁筱筱一臉疑惑地看著翡翠,她怎麽感覺翡翠怪怪的,是自己的錯覺嗎?
背對著祁筱筱的翡翠眼裏閃過一絲不明神色,她不知道把這些人卷進去是不是好事,可要是祁筱筱肯幫忙那大家的遇到的麻煩就能少一半了。隻是……
翡翠回頭看著祁筱筱不知想什麽。
一直關注著翡翠的祁筱筱看到翡翠回眸的那一絲迷茫感到疑惑,翡翠這是又遇到什麽事情了嗎?還是說白雲閣放進家裏的人找到翡翠了,現在翡翠在為難要不要接著待在樊家?祁筱筱猜測道。
祁筱筱猜了許多原因,但和翡翠心裏想的一點關係也沒有。
翡翠想了想還是出言提醒道:“少夫人,你要是去南城自己可要小心些,聽說現在天下不是很安全。”
“京城那邊出事了嗎?還是說北蠻那邊失守了?”祁筱筱問道,能讓祁筱筱想到天下大亂的隻要這兩件事。
翡翠搖搖頭說:“北蠻那邊倒是沒有什麽事情,幾位將軍把城守得好好的。至少元宵那日不會出很大的問題。”
“那你之前說那番話的意思是什麽?”祁筱筱說。
翡翠坐在祁筱筱床榻前的位置上說道:“都說了沒有什麽事情,你怎麽就是不信呢?我能說什麽啊,我就是想讓你在路上注意安全,你看看你這小身骨弱的。到現在還沒好。也不知道是你看的大夫無能還是你自己的底子差,到現在還沒好。就你現在這小身板要出去,那冷風都不知道吹你多久了。”
祁筱筱微微頷首笑著道:“你這張嘴啊,就是愛說些別人聽這著生氣的話。”
翡翠靠在軟塌上撐著腰像是一隻無骨茂貓一樣攤坐在上麵,打著哈欠懶洋洋地說道:“我有嗎?我說的可都是事實,對了,你什麽出發去南城。”
祁筱筱翻看一頁書說道“你這麽猴急做什麽,我這身子骨還沒好,應該會推遲幾日吧。”說著說著祁筱筱打了哈欠伸著懶腰,猶如一隻吃飽的貓一樣,
“少夫人要不你多睡一下?”翡翠看著眼角擠出淚珠,百般無奈地坐在這的祁筱筱說。
祁筱筱懶懶地抬頭看著翡翠說道:“我有些倦了,我先睡一會。”
“好,你好生歇息。”翡翠說完便出去了,外麵的寒風一吹,翡翠如有置身冰窖,莫名地抖了抖。
翡翠往自己手裏哈了一口氣便離開了。
躲在暗處的朱誌炘走出來看著祁筱筱的屋子在看看看翡翠,這翡翠怎麽出去的時候唉聲歎氣的這孩子不是好好的嗎?怎麽會突然遇到這事?還是遇到殺手了嗎?是想玩之後朱誌炘又把腦海裏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甩出去了,這是和那些女人待久了,自己的腦子也不正常了。
王玉芝屋裏。
王玉芝拜別馬大夫之後就把自己鎖在了屋子裏,不讓人進去,好像在想著什麽。
“老管家,我們真的不進去看看嘛?馬大夫走之後夫人就沒出來了,就連午飯也沒吃。我們不進去勸勸嗎?”一個下人憂心忡忡地說道。
老管家氣定神閑地站在門口,抬眼看著門口神色各異的下人勾了勾唇,有些人啊就是沉不住氣。
“不用。”老管家淡淡地說道。
“可是……”這人不死心的接著問道。
老管家微微眯著眼睛看著下麵那咄咄逼人的下人淡淡地說道:“夫人在屋裏想事情,我們老是想著進去做什麽?莫不是你還借機看看夫人屋裏的東西,看那個好順走?”
老管家有時候說起來話來,全然不顧那人的感受,那話說出來能將人氣死。
那人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像是吃了什麽不該吃的一臉,臉漲紅地看著老管家。
其餘人看到老管家一副笑眯眯的樣子都低著頭,不敢說一句話,生怕那句話說的不好就被老管家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嘴能說出什麽話來。
老管家看著安分下來的大家淡淡地說:“我知道大家好意關心夫人,隻是現在天冷夫人想在屋裏待著也沒什麽,至於午膳什麽的,大家可不要擔心,夫人可不是那種會餓著自己的人。大家就放心吧。現在大家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就去忙自己的事。夫人這裏我看著就行,可千萬別耽誤了你們做事。”
為首叫囂要進去看看夫人的下人漲紅著,一口氣卡在那不上也不下的,他知道這是被老管家坑了。難道老管家知道最近自己在做什麽,所以才會把大家夥叫到這來,就是為了讓我們露出馬甲?這下人越想越覺得王玉芝奸詐,管不到自家夫人贏不了她,這麽一個有心計的女人怎麽可能會讓人喜歡。
可惜全部想錯了,王玉芝是和老管家說過懷疑家中這些下人有心術不正的人,讓老管家去查查,但老管家這查的方式倒是王玉芝沒想到的。王玉芝更沒想到的是這裏麵竟然有想對自己下手的人。
王玉芝在屋裏將外頭的話一字不漏的聽進去了,手輕輕敲打著桌麵回想起為首那男子的身份。如果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這人好像是誰送過來的,那人是誰來著。
王玉芝努力想也沒想起來這人是誰。
門口人都散去之後,老管家微微皺著眉頭敲著門說道:“夫人,是我。”
“老管家進來吧。”王玉芝說道。
老管家打開門就看到王玉芝坐在桌前敲打著手指像是在想些什麽一樣。
老管家恭敬地說道:“夫人,這事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
“怎麽說?”王玉芝問道。
老管家想了想今日到門前的幾個下人說道:“今來的這幾人裏麵,至少一半和我們樊家不齊心。”
王玉芝挑了挑眉淡淡地說道:“我想到了,這裏麵很多人都不是和我們樊家簽賣身契的,有些人想借這些人在樊家搞動作我早就想到了。”
“隻是這人數會不會太多了?”老管家問道。
王玉芝品著茶慢悠悠地說道:“老管家,之前不是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嗎,那次樊家差點沒走過來,那次還多虧你提醒我和瑞哥才把損失降低到最少。這次也是一樣,總有一些想在背地裏搞小動作。對了,換筱筱藥的人找到沒有?”
“還沒有,少夫人的藥放在了自己的偏房裏,那偏房人進進出出的很難知道是誰換的藥。”老管家說。
王玉芝放下杯子,淡淡地說:“這次一定要把那人給找到,三番兩次在樊家下手,是真的以為自己拿他沒辦法嗎。”
走在外頭的丫環們看著兩位少爺嬉戲打鬧有些羨慕道:“若我們還在家中,我們也應和兩位少爺一樣開心的玩耍。”
站在旁邊板著一張臉的丫環看著笑的燦爛的兩位少爺,和旁邊幾位丫環羨慕的眼神,暗了暗。冷笑了一下,心想:她要是在家,自己該不在吧,還不如到大戶人家裏當丫頭,至少餓不死,就是累了些。
門口,穿著青色衣裙的婢女在門口東張西望著,像是在找著什麽,小冬掃著門口的雪順著婢女的目光看向遠方問道:“你在看什麽?”
婢女回過神來說道:“沒,沒什麽。”
小冬狐疑地看著女子,沒什麽站在門口這麽久幹嘛?這臉和手都凍成這樣了,還不回去暖暖,難道這人腦子有問題?
一陣風青衣婢女被凍的渾身止不住的顫動,她也想進去暖暖,可是阿花不見了,留下一封信就不見了,說什麽出去轉轉,怎麽轉到現在還沒回來?阿花都不識字怎麽可能會留下一封信,難道這信是和阿花一起的人寫的。還是說阿花和人私奔了?
敏慧回來之後怕阿花的消失沒法解釋便在她屋裏留下一張紙條說自己心情不好出去走走,卻沒想到阿花根本不識字。留下這信倒是讓住在一起的雪梅察覺到了異樣。
被敏慧堵住嘴綁住手腳的阿花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洞穴裏醒來,心裏一慌,眼裏滿是驚恐,阿花使勁動了動手腳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粗繩綁住,根本掙脫不開,發出“嗚嗚”的聲音求救。隻是這裏早就沒人舍棄了,又怎麽回來人呢。
……
祁筱筱這一睡便睡到醜時,睜開眼睛看著屋裏燈火通明有些納悶,坐起來看著坐在自己屋裏玩還沒入睡的幾人臉一黑說:“你們在幹什麽?”
樊蘭婷轉過頭打了大大的哈欠說:“嫂子我們在討論一些事情。”
祁筱筱點點頭表示知道隨後看著讓她接著往下說,誰知道樊蘭婷也看著祁筱筱一言不發。屋內的氣氛瞬間凝固了起來。
木一和翡翠相互看了一眼對方,在對方的眼裏看到的好奇和詫異。按理說少夫人這時候不該醒啊,難道是我們太吵了把人給吵醒了?
“現在幾時?”祁筱筱突然問道。
“子時吧。”樊蘭不確定地說道,她也忘記坐在這和木一翡翠兩人聊了多久,聊著聊著就忘記時間了。
祁筱筱看向木一,木一低著頭說:“現在是醜時。”
“醜時?我們說了快是哪個四個時辰?”樊蘭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明明沒聊多久啊,這才聊到那和那,怎麽就四個時辰了呢。
木一點點頭說:“確實是四個時辰了,還有的就是月公子還在門外等你。”
“等我?”樊蘭婷指著自己冷笑道,“你去和他說我不想見到他。”
木一看向翡翠不明白的皺著眉頭眼神詢著:上午的時候小姐和月公子還是好好的,怎麽到了晚上小姐這麽討厭月公子?
翡翠聳聳肩表示:她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告訴木一。木一這家夥最喜歡和月銘嵐通風報信了,告訴她不就等於告訴月銘嵐小姐在氣什麽了嗎,她戲還沒看夠怎麽能這麽輕易的就讓月銘嵐把人追上了呢。
木一點點頭,走出去的時不時回頭看著樊蘭婷,那眼神就像是被人拋棄的可憐人一樣。
坐在床上的祁筱筱看到木一一步三回頭還用一種怨婦的眼神看著樊蘭婷就知道自己的頭該疼了,沒想到木一竟然跟著翡翠學壞了。想到這祁筱筱抽了抽嘴角,歎了口氣。
“蘭婷,翡翠你們在我的屋裏聊什麽呢、聊的這麽開心,三更半夜了還不去睡覺。”祁筱筱說。
翡翠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看著祁筱筱笑了笑說:“我是在等少夫人你醒啊,你這中午吃完藥之後就睡了,一直睡到現在。這晚上還有一餐藥自然要等你醒過來才能喝啊。你不喝我們睡的不安心。而且我們看你睡的那麽香怎麽忍心叫你起來呢。你看我們對你多好。”
看看翡翠這話的好像自己犧牲好大的樣子,但實際上這人就是懶。這話說出來樊蘭婷都捂著臉感到一些囧意。
“……”祁筱筱看著翡翠這大義炳然的樣子抿著嘴很是無奈地想:那之前把我從被子裏拽出來的人是誰?那不是你翡翠嗎,怎麽現在說拽我出來就舍不得,之前就能舍得!
看著祁筱筱眼裏的深意,翡翠偏過頭不看祁筱筱,隻要不看她就不知道祁筱筱的控訴。
過了一會樊蘭婷放下擋住臉的手走過來像是看什麽稀奇的東西一樣看著祁筱筱說:“嫂子你好了?”
祁筱筱想了想說:“應該快好了,今天這下午的一覺我睡的很香,醒來之後頭沒之前那麽沉了。”
翡翠和樊蘭婷對視一眼默契地點點頭,看來都是那藥的問題,看換了藥之後人就好了。
“對了翡翠我之前讓你找的丫環你找了嗎?”祁筱筱問道。
樊蘭婷看著祁筱筱說:“丫環?什麽丫環?”
翡翠搖搖頭說:“沒什麽丫環,是少夫人睡糊塗了聽錯了木一的聲音。”
“這樣啊,嫂子你這回病的可真嚴重了,連木一的聲音都能聽錯。”樊蘭婷說道。
祁筱看到翡翠給自己得暗示筱淡淡地笑著說說:“那陣子渾渾噩噩,聽錯聲音也是難免的事情。”
樊蘭婷點點頭,她明白嫂子這種感受,就像之前她……算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老是想它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