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九章
“樊老爺我聽說這回你準備在南疆待到春末,不知這南疆又有什麽好東西了?”賭場老板笑咪咪地說道。
樊瑞故作驚訝地看著賭場老板說道:“南疆出好東西嗎?內子時常說我的眼光不行,這留這麽久也是就是想看看還有什麽東西帶回去能討她歡心的。誒,聽聞你們賭場最近來了一批玉石,不知我能否見識見識?”
賭場老板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看著樊瑞笑著說:“樊老板,你這話說的我都不知道怎麽接了,我就是一個賭場老板,哪能弄到玉石啊。你該去找珠寶閣的老板,他那的玉石多。我就是一個賭場的老板,那認識那麽多賣玉石的?我認識的人你也清楚,都是街上一些二流子。”別看賭場老板表麵笑嗬嗬的,其實心都快到嗓子眼了,深怕哪裏說錯了,這批玉石就留不住了。這樊瑞可不是個善茬,上次來就差點把珠寶閣的家底給帶走了。
樊瑞有些遺憾地看著賭場老板說:“那還真是可惜。”那惋惜的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賭場老板欺負他了呢。
樊家客棧外,樊俊成看著許老三說:“許三叔我能進去了嗎?”
許老三看著樊俊煬撓撓頭說:“俊成啊,不是三叔我不讓進去,是你爹不讓你進去啊!你這事做的太不厚道了。”說著許老三隱晦地看了一眼樊俊成懷裏的白若靈。
“三叔我以為你明白我的。”樊俊成淡淡地說。
老楊站在一邊翻了白眼說:“我們理解你,那我們也得聽老大的話。老大不讓我們幹的事情,我們堅決不幹。而且我要是沒看錯的話,你這懷裏的女人長的白初靈一模一樣。你說你這孩子真的是納誰不好納個這樣的女人。”
“就是你這孩子真不知道說你什麽好。”許老三也跟著說道。
他們到南疆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打聽了樊俊成的住處還有那個半路上納的妾室。這不打聽還好,這一打聽還正如他說的一樣,這女人和白初靈長的一模一樣。
樊俊成懷裏的白若靈臉白一陣青一陣的,聽他們的意思是白初靈那女人還傷害過著個陰險的男人!那自己要是跟著樊俊成回道白陽城那樊家人會怎麽對待自己?自己還有安生的日子嗎?
此刻的白若靈陷入了絕望之中。
“楊叔,許三叔我不想聽到你們用言語來傷害她。”樊俊成沉下臉說道。
許老三看到樊俊成一副護犢子的樣子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這白初靈有啥好的,讓俊成這麽惦記,甚至新婚還沒多久就納她為妾,當真是不給祁家人麵子啊!也不知道那祁家的小娃娃知道了會怎麽找樊家的麻煩。那個祁老太太看著就不像是個好欺負的主。
“哎呀,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我們什麽時候傷害她了?俊成你這是在傷害我們兩啊,為了一個女人你竟然和看著你長大的叔叔說這樣的話,我們什麽時候傷害她了。我們說的話都是實話,你也知道你娘不喜白初靈,你還帶個她回家,你心裏怎麽想的?你是想氣死你娘嗎?”許老三沒好氣地說。
老楊也一臉不滿地看著許老三,他現在對這個和白初靈很像的女人一點好感都沒有。
樊俊成一臉冷漠地看著兩人說:“三叔楊叔你們最疼我了,若靈剛剛小產完,身子還弱著,這麽站在冷風裏也不好。再者就是有人看過人來了。”
許老三和老楊看著站在遠遠看熱鬧的人群微微皺著眉頭,相互看了一眼對方,看到對方眼裏的鬆動就知道這對方心軟了。許老三拉不下臉和樊俊成說進來吧,隻好背過身子去不去看樊俊成。
樊俊成見許老三背對著自己就知道這事成了。
老楊搖搖頭說:“進來吧。”
等兩人進去隻好許老三看著老楊說:“我們真的放他們進去?老大不是說不讓這小兔崽進來嗎?我們放進去老大會不會生氣啊?”
“應該不會生氣,你也知道老大又不會對俊成怎麽樣,畢竟俊成也算是唯一的……嫡長子了,看在嫂子的麵子上應該不會對俊成怎麽樣。”老楊說道。老楊原本想說是唯一的兒子,可想到去年被帶回去的兩個孩子把話咽回去了。以前是唯一的兒子,就算俊煬做什麽糊塗事情,老大都不會說,可現在老大又有了兩個孩子這事就不好說了。
“哎,走一步算一步吧。”許老三說道。
到屋裏的白若靈看著樊俊成說:“樊俊成你和初靈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情?”
“你不就是初靈嗎?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我之前的做的事情,不過你不要擔心我之後會加倍對好的。你的脾氣和習慣和初靈的一模一樣。你一定是不想認我才會說自己是若靈的,我都知道。”樊俊成微微笑著,眼裏的眷戀讓白若靈背脊發涼。白若靈覺得眼前的人瘋了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白若靈驚恐的眼神在樊俊成的眼裏變成了羞怯,和被拆穿之後的尷尬。
“怎麽了?”樊俊成摸了摸白若靈的頭發微微笑著說道。那語氣溫柔的一點讓白若靈很是不適應,躲開了樊俊成的手,抿著嘴不去看樊俊成。
“我累了,想要休息。”白若靈別看眼說。
樊俊成站起來說:“那你好生休息,我先出去和我爹打個照顧。”
白若靈笑了笑看著樊俊成離開,等樊俊成離開之後,白若靈像是劫後重生一樣癱了下來,腦海裏開始想著對策。
與此同時樊蘭婷生無可戀看著小羽說:“小羽你幫幫我,我真的不想看著東西。”
小羽拿書輕輕拍打著樊蘭婷的頭說:“好好看。等會你去鋪子裏就知道我讓你看這個做什麽了。”
“鬧得很厲害嗎?”樊蘭婷問道。
小羽點點頭頗為頭疼地說:“一開始都沒有在鬧,可就昨天開始不知道哪來的人非要說我們賣的米是壞的,說吃壞了肚子。然後就不知道怎麽了,大家都鬧起來了,不說我們賣的是陳糧就是說我們苛待鋪子裏的夥計,現在鋪子裏亂成一鍋粥了。”
“以前也沒見這事啊!”樊蘭婷說。
“因為今年你掌家了,往年不是沒有,隻是沒有鬧的這麽大,都被那些老家夥給鎮住了,今年那群老家夥不僅沒有鎮甚至還在裏麵推波助燃,要不然根本不會鬧的這麽大,大到我昨晚就想過來了。”小羽嚴肅地說。
“這麽嚴重?”樊蘭婷皺著眉頭說。
“不然我這麽火急火急的趕來做什麽?你還真以為我是想你啊!少自作多情了,我會想的隻有那一個人。”小羽傲嬌地說。
樊蘭婷翻了個白眼瞧小羽這傲嬌的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修成正果。
祁筱筱屋裏。祁筱筱和木一在做樊俊炘和樊俊煬的思想工作。
樊俊煬抱著祁筱筱的大腿做到地上不滿地說:“嫂子為什麽帶哥哥去不帶我去?我也想去看祁奶奶!”
“你先把手放開,”祁筱筱無奈地看著樊俊煬說道,“我說了你要留在家裏陪娘,俊炘什麽性子你也知道,家裏要是留俊炘的話,這家裏不就不熱鬧了?你可是家裏的開心果,這個手時候當然要留在家裏陪娘啦。”
“可是我也想去祁奶奶家,祁奶奶做的東西可好吃了,還要婉雪姐姐、保禮、保智哥哥在,有人陪我玩了。我要是待在家裏就沒有陪我玩了。娘才不會陪我玩。”樊俊煬嘟著嘴說。
“俊煬。”祁筱筱厲聲說道。
樊俊煬這菜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在也收不回來了。隻好委屈巴巴的抱著祁筱筱的腿,淚眼花花的。
樊俊炘看到樊俊煬這樣心累的歎了口氣說:“嫂子,要不還是讓俊煬跟你去祁奶奶家吧,我陪娘。”
“不行,俊炘你不能太慣著他,這次讓俊煬留在家裏還是為了讓俊煬和娘多親近親近。”祁筱筱說道。
木一也點點頭說:“俊煬少爺你真的要和夫人待一陣子,就連我都覺得你有點怕夫人,看見夫人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
“我沒有,木一姐姐你胡說。”樊俊煬不滿地說道。
“是嗎?”木一笑著說道。
樊俊煬底氣有些不足嘴硬地說:“才不是。”
“那好吧,這次俊煬留在家裏。”樊俊炘說道。
“哥哥!”樊俊煬哀嚎著。
樊俊炘當沒聽見。可憐的樊俊煬就這麽被安排了之後這幾天的生活。
草草的吃過午飯之後祁筱筱一行人就出發了。
“要記得想我,給我帶好吃的。”樊俊煬站在王玉芝身後喊道。
“知道了,會給你帶好吃的。”樊俊炘說道。
“一路小心。”王玉芝一手拉著祁筱筱一手拉著樊蘭婷輕聲叮囑著。
“我知道的。娘你就別擔心了,我身邊還有小羽呢,你就放心吧。”樊蘭婷笑著說。
站在一旁的木一搭腔道:“嗯,幹娘你也別太擔心,這次我在旁邊看著,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嗯,娘也要相信蘭婷,蘭婷還是很能幹的。”祁筱筱笑著說。
“我這哪是擔心她,我是擔心她把家給敗掉了。”王玉芝開著玩笑說。
“娘,你這也太小瞧我了吧。”樊蘭婷說。她心裏鬱結之氣也散去了不好。在怎麽樣還要小羽他們咋幫襯,這事情應該會很好解決的吧。樊蘭婷打著氣。
……
馬車上祁筱筱看著昏昏欲睡的樊俊炘說:“俊炘你這是怎麽了?”
樊俊炘揉揉眼睛說:“我昨夜沒怎麽睡好,現在在車上晃著我有些暈。”
“那你趴在我腿上睡一會吧。”祁筱筱說道。
樊俊炘實在是困得不行了,點點頭慢慢挪過去枕在祁筱筱的腿上睡了起來。祁筱筱輕輕拍打著樊俊炘的背輕聲唱起經常唱給婉雪聽的歌。唱著唱著祁筱筱覺得肩上一沉,轉頭看去木一靠在自己的肩上睡著了。
祁筱筱看著木一眼底的烏青還要樊俊炘眼底的烏青搖搖頭笑了笑無奈地說道:“你們晚上是不睡覺嗎?”
隨後便不說話了,靜靜的坐在那,時不時攔著兩人的身子怕車子太搖晃兩人被晃醒了。
大麥村。
祁保山和往常一樣帶著家裏的衣服出來洗,也和往常一樣遇到一些嚼舌根的長舌婦。
“保山怎麽又是你到這來洗衣服?你不是又兩個媳婦嘛,怎麽不讓她們來洗?”一個手冰冷河水被凍的通紅的女人笑著說。
祁保山看著女人說:“嬸子,現在都下午了你才來衣服是不是太懶了?”若是之前祁保山還是當沒聽見,可那次之後祁保山麵對這樣的話都說毫不客氣地懟回去了。
“你……祁保山你怎麽這般沒大沒小?”婦人沒話說了想拿長輩的身份來壓他。
“誒,我說長明嫂你這是幹什麽?人孩子說的也是實話啊,你看看這都大下午了,你才帶著衣服來洗。你這不是懶是什麽?”祁慧娘笑眯眯地說道。
“誰在哪胡說……慧,慧娘啊,你來這幹嘛?這天這麽冷你到這河邊來不是找罪受嗎?”婦人原本囂張的氣焰看到祁慧娘立馬慫了,小心翼翼地看著祁慧娘討好地笑了笑。
祁慧娘看都沒看她一眼,看著祁保山說:“保山,佩蘭和千晚呢?我怎麽沒見到她們?”
祁保山說:“佩蘭和千晚去白玉寺了,現在應該快回來了。”
“自己去?”祁慧娘問道。
“奶也去了。”祁保山說。
“怪不得屋裏就剩下婉雪和順天,我還以為你奶去外麵溜達呢。”祁慧娘笑著說。
“奶說今天天氣好,帶著佩蘭和千晚去白玉寺拜拜。正好現在千晚的肚子也不少很大,還可以出去走動走動。”祁保山如實回答著。
“……你先洗衣服,我在你家等你。剛好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說。”祁慧娘張了張嘴但看到周圍豎起耳朵準備偷聽的長舌婦換了一種說法說道。
“好。我馬上洗完。”祁保山說道。
祁慧娘點點頭,看著周圍許多人臉上的遺憾冷笑了一聲,這些年想看祁家笑話的人越來越多了。好在祁家人都是一條心,要不然真要給這群外人看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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