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四章 奇葩的盧家3
祁筱筱微微睜開眼睛看向窗戶那邊,亮堂的光讓她有點不適應皺起了眉頭。
“木一現在幾時了?”祁筱筱還以為在樊家,下意識地問道。
坐在一旁繡花的祁婉雪聽到動靜跑過來站在祁筱筱的床邊輕輕搖晃著祁筱筱說:“五姐你醒了嗎?”
祁筱筱聽到起婉雪的聲音呆滯了幾秒坐起來看著祁婉雪說:“婉雪你起了?”
祁婉雪點點頭說:“現在都辰時了,奶奶說你在不行就要吃中午飯了。婉雪也想睡到現在起來。”祁婉雪可羨慕祁筱筱了。
看著祁婉雪眼裏羨慕的目光,祁筱筱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看著一臉疑惑的祁婉雪揉揉她的小腦袋說:“那可不行哦,五姐這是不小心睡過頭了。老是睡懶覺可不好。”
“可是,被子裏很暖和,每次婉雪起來的時候都要被冷的發抖。”祁婉雪嘟著小嘴說。
“婉雪現在是一個人睡嗎?”祁筱筱問道。
祁婉雪搖搖頭說:“婉雪現在和大嫂,大嫂可好了,每次睡覺前都比婉雪先進去,婉雪進被子的時候,被子裏一點也不冷。婉雪喜歡大嫂。”
“喜歡我?我看婉雪你平日裏對我的態度可不像是喜歡我的樣子。”端著藥進來的王佩蘭聽到這話沒好氣地說。
祁婉雪看到王佩蘭,“呲溜”的一下躲進了祁筱筱的被子裏。穿著裏衣睡覺的祁筱筱被祁婉雪這舉動弄的打了寒顫,被子的暖意也被祁婉雪拱沒了。
祁筱筱倒吸一口涼氣拍了一下在被子裏拱來拱去的祁婉雪說:“婉雪不要亂動,被子的熱氣都被你抖沒了。”
說完祁筱筱看著氣色不太好端著藥的王佩蘭說:“大嫂,你這是?”
王佩蘭揚了揚手上裏的藥說:“這是我調理身子用的,筱筱你要不要喝點也調調身子?我看你這次回來人都消瘦了不少,是在樊家過的不開心嗎?”
祁筱筱搖搖頭說:“沒有,隻是大病初愈,看著身子骨瘦弱了些。大嫂你和我大哥之間還好吧?”
王佩蘭將藥一口喝完,藥苦的她緊緊閉上了雙眼和嘴巴,皺起眉頭緩解嘴裏的苦意。祁婉雪悄悄地把頭探出來,看到王佩蘭喝完藥了,又手腳並用的爬出來了說:“大嫂你真壞,每次都拿著怪怪的藥到婉雪的房間來。婉雪一點也不喜歡那個味道。”
王佩蘭緩了一會睜開眼睛,眼眶有些濕。走到櫃子那拿出一個小罐子,從裏麵拿出一顆糖賽到嘴裏緩緩說:“婉雪這裏的糖怎麽又少了?”
祁婉雪有些心虛地站在原地比比手說:“婉,婉雪也不知道為什麽糖沒有了。最近婉雪沒有吃糖,”祁婉雪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亂瞟,不敢去看王佩蘭也不敢躲在祁筱筱的懷裏說這話,就納悶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狡辯著。
祁筱筱和王佩蘭聞言無奈地相互看了一眼。祁筱筱看到王佩蘭眼裏的笑意就知道大嫂這是真的放下了,不會再和大哥鬧了。
王佩蘭每向前走一步,祁婉雪就不安地悄悄往後靠了點,然而她忘記了,她身後是祁筱筱的床。
祁筱筱看著靠在床邊沒法在靠卻還是往後縮脖子的祁婉雪說:“婉雪你這是又偷偷吃糖了?讓五姐猜猜,你是不是覺得大嫂的藥苦到你了,然後大嫂走之後你就偷偷拿糖吃,還在心裏想著,你被藥苦到了?”
祁婉雪回頭大大的眼睛裏滿是震驚,不明白為什麽五姐老是能看穿自己的小心思,
祁筱筱笑了笑說:“因為婉雪把東西都寫在了臉上。”
祁婉雪摸了摸自己的臉很是不解,跑到梳妝鏡前左看看右看看沒有看到五姐說的東西,轉頭看著祁筱筱指著祁筱筱很是氣憤地說:“五姐你騙人。”
祁筱筱看著王佩蘭說:“大嫂,我騙婉雪了嗎?”
王佩蘭搖搖頭說:“沒有啊,婉雪你誤會你五姐了。”
祁婉雪張了張嘴指著兩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好站在原地氣的直跺腳。
與此同時。
樊俊炘和祁保智開始下第二盤棋了。
祁保禮站在一旁看著兩人下棋困的都要打哈欠了。祁保禮看到祁保智拿著棋子沉思了許久,臉上沒有之前敷衍的神情,收齊了玩世不恭的態度。這麽嚴肅的表情很少在氣保智的臉上看到。
祁保禮看到沉思中的祁保智有些驚訝地說:“保智你該不會……?”
即使這話沒有說完全,可兄弟之間的默契也能讓祁保智明白這沒有說出口的話是什麽。
祁保智看了祁保禮一眼,那幽怨的眼神差點讓祁保禮的表情破功了。祁保智換了個姿勢接著思考起來。
坐在祁保智對麵的樊俊炘感覺很好,這是他下的最好的一盤棋了。步步到位,沒有下錯棋。想著樊俊炘還滿意地點點頭,認為自己學的不錯。
若是教樊俊炘棋藝的夫子在這,一定會閉上雙眼不去看著下的一塌糊塗的棋局。
祁老太太在屋裏小憩著,這冬天到了,就想多睡一會。
……
“木一,你在這做什麽?”祁筱筱穿好衣服到廚房就看木一蹲在灶前麵聚精會神地看著,好像在看什麽寶貝一樣。
正在發呆的木一聽到祁筱筱的聲音轉過來看著祁筱筱說:“少夫人你醒了!那正好這湯也快好了。你洗漱完之後就能吃了。”
“這是給我留的?”祁筱筱說。
木一搖搖頭說:“這是另外煮給少夫人你的。祁老夫人說給你弄點好吃的補補,她感覺你瘦了很多。”
“奶奶什麽時候進我屋子了?”祁筱筱想了想問道。
木一搖搖頭說:“這我就不清楚了,我起來的早些,把家裏的髒衣物都拿去洗了,洗好之後就看到祁老夫人坐在堂前等著。”
祁筱筱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木一想了想還是把自己覺得奇怪的地方說了出來:“少夫人我感覺祁老夫人好像被什麽人氣到了。”
“為何這麽說?”祁筱筱挽起袖子邊打水邊問道。
木一說:“今早吃飯的時候祁老夫人小聲地說要給你準備這些東西。而且還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說什麽‘她還在這個家裏’。少夫人,你說這不會是你們家又吵架了吧?”說時木一小心又小心,深怕說錯什麽。
祁筱筱沒有說話,專心刷著牙。洗漱好之後,祁筱筱說:“木一,俊炘呢?”
“俊炘少爺在和保智公子下棋。”木一說。
祁筱筱點點頭說:“木一,剛剛那話我們心裏知道就好了,有時候說出來並不是一件好事情。心裏門清比什麽都重要,我奶奶說這話肯定有自己的思量,我們還是不要去猜測的好。”
“是,少夫人。”木一說。
“咕嚕咕嚕。”
鍋裏沸騰的熱氣把鍋蓋頂開了一點。
木一反應過來連忙掀開鍋蓋,看到裏麵的東西還沒有糊鍋拍了拍胸口說:“還好沒有糊鍋。”
“這是……雲卷餅和三鮮湯?”祁筱筱看清鍋裏的東西說道。
木一點點頭,說:“少夫人,這是我按照祁老夫人說的那樣做的,可能做的不是很好看。”
祁筱筱拍了拍木一的肩膀說:“好吃就行了。”
與此同時。
祁保山祁保孝兩人找到了躲在他倆的祁保林。
“二哥,筱筱回來了,奶叫你回去吃飯。”祁保林笑了笑說。
祁保林低著頭說:“我知道了,我等會再過去。”
“保林,你又遇到什麽事情?”祁保山看著憔悴的祁保林說。
祁保林搖搖頭連忙否認道:“什麽事情都沒有。我,我先回去換衣服了。”說完祁保林落荒而逃。
祁保山看著祁保林的背影問:“保孝,你說保林這樣真的什麽事情都沒有馬?”
祁保孝摸著下巴說:“不清楚,這很難說。改天我去問問衙門的裏的兄弟看他們知不知道些什麽。”
“那好,要是打聽到什麽趕緊回來說。”祁保山說道。
“嗯,我曉得了。”祁保孝點點頭說道,隻是祁保孝看著走路都有些踉蹌的二哥感覺有大事要發生。
“誒,娘的下落你打聽到沒?”祁保山突然想起來說。
祁保孝很是無奈地看著自家大哥說:“大哥我是進了衙門當差,但你也不要這麽……我知道的東西也不多啊。”
祁保山摸了摸自己的頭說:“我這不是想著你現在認識的人比大哥多多了,你讓人幫忙打聽的話,比大哥的快。”
“大哥,我也沒什麽其他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訴你,我是去衙門當差了,隻是個名聲好聽,其他的什麽也沒有。”祁保孝無奈地說。他在衙門當了這麽久的差,有些東西看的比大哥清楚多了。知府大人的衙門裏什麽人都人,真正幹活的沒有幾個。就好比上一次那麽多人去小茶山查案,到最後還是冷公子出手才知道線索。
衙門裏當差,當的不僅僅是差。
白陽城知府府內。
冷若遠看著案上的公文有些不解地說:“師爺你給我看這些做什麽?”
師爺摸摸胡子說:“大人被調走了,新知府還沒有下來。這些公文都堆積了許久了,在不解決可是要出事的。”
“可,我若是批了這些公文,會讓新來的知府大人丟了麵子。”冷若遠說道。
師爺也知道這理,可眼下這案上的公文越積越多他在不找人來批這些公文,就要出大事了。
“師爺,這新知府上任一般要多久?”冷若遠問道。
師爺無奈地笑了笑說:“冷公子實不相瞞,知府沒來之前,白陽城空了三年,這三年都是我在看。白陽城是很重要,可很少有人能來白陽城。”
冷若遠沒轍了,怪不得知府臨走的時候天天去家裏坐坐,不是和爹下棋就是在品茶。他還以為他爹這是交到朋友了,沒想到是在挖坑給自己跳啊!
“冷公子,勞煩你了。”師爺也是個人精,看到冷若遠那表情就知道冷若遠答應了。
盧芬娘家。
盧芬娘站在門口小心謹慎地看著四周有沒有嘴碎的婆子在,今天家裏可是要商量大事,要是不小心給人聽到了,那傳出去他們可沒臉。
“娘,好了沒有?在不商量對策,可就沒辦法了。”盧大嫂心急如焚地說道。
盧母有些納悶地看著自己的大兒媳說:“你急什麽,就算芬娘最後真不答應,那我們和李員外說就好了,看他有沒有其他人選。你不是還有妞妞嗎?”
“娘!”盧大嫂壓著聲音說。
“行行行,我知道了。”盧母看著大兒媳那要吃人的眼神改口道。她的心裏默默想著:也不知道老大家的這麽著急幹嘛,這時間還有怕什麽。
盧母和盧大嫂走到屋裏,屋裏盧大哥、盧二哥夫妻兩和盧三哥坐在那。盧家的女眷都待在屋裏相繼說服盧芬。就連五六歲的稚童都在屋裏說著,雖然她可能不知道著再說些什麽。
盧芬悶在被子裏麵將耳邊話全部過濾掉。
屋外。
盧母看著四人說:“老三你媳婦呢?”
“我媳婦去趕工了。”盧老三說。
“我不是說了今早要商量芬娘的事情嗎她還去趕什麽工?”盧母不悅地說道。
盧老三看著娘不滿的眼神咽了咽口水說:“這不是新年那家人事情多了點,這賺的錢多些。”
“錢呢?”盧大嫂問道。
“就是錢呢?咱們家還沒分家,你這錢怎麽不給你大嫂?”盧母皺著眉頭說。
盧老三看到盧母這語氣和神情握緊了雙拳,他媳婦說的對,要分家。不分家大寶小寶什麽前途都沒有了。
“問你話呢,你楞在那幹嘛?是想我去你們屋裏拿嗎?”盧母說。
盧老三可不敢讓娘去屋裏找,屋裏可藏了不少錢,娘這要是進去了,肯定什麽都沒有了。思量再三,盧老三說:“娘我這就去給你哪。”
“等一下,老三你該不會再屋裏藏了什麽東西吧?”盧大嫂笑眯眯地看著盧老三溫柔地說。
盧老大拍桌而起麵露凶光地看著盧老三說:“你是不是背著我藏了什麽?”
“沒有,就是屋裏有點髒,我怕娘說我。”盧老三這話是真的,他的屋子確實有點亂,他和他媳婦都是不愛收拾的人,除了錢收拾什麽都沒勁。
“老三,你媳婦也真是的,給人家收拾的漂漂亮亮整整齊齊的,自己的窩都不肯收拾。真不知道你和你媳婦是怎麽在哪豬圈裏過的。”盧母的臉色很難看,說出來的話也很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