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謐音恢複如初蘇醒過來,少女盤腿調息,白澤就在少女身邊為她禦法,謐音心中酸澀,不出是何感覺,隻覺得不想看見眼前這幕,便獨自走開。 夙嵐正好清醒過來,滿臉傷痕血跡,見到謐音衣衫不整,想起之前的所作所為羞愧萬分,拾起白絲綾羅上的衣衫披在謐音身上道:“對不起,我沒抑製住自己,但我所言句句屬實,我也會為此負責。” 謐音點點頭,沉默不語,不知為何眼淚流淌出來,夙嵐抱住謐音,輕輕拍打謐音肩膀安慰道:“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讓你難過了,別哭了,我在這裏。” 白澤正巧攙扶著少女出來,撞見眼前這一幕,少女輕咳兩聲。謐音推開夙嵐猛然回頭,白澤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著白澤與那少女挽手走來,謐音心裏酸澀更甚,強忍著擦幹淚水。 “她是?…”夙嵐盯著白澤問道。 白澤吞吞吐吐的道:“她叫岢紫,是我幼時玩伴,一路追蹤我們至此,受了傷。” 見所有人都沉默,夙嵐尷尬道:“無礙就好,皆大歡喜。” “謐音,你還要胡鬧至幾時?”流柒帶著夙蓉緩緩落地。 謐音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欲意逃離,卻無所遁行,嘟著嘴欲言又止。 返回的路上,岢紫與謐音白總是形影不離,可每每到了夜晚,岢紫與白澤便不知所蹤。謐音每次問到此事,岢紫總是閃爍其詞不願道明,謐音不禁聯想到與夙嵐在冰窟內發生之事,猜想他二人會不會也是去做那樣的事,心中不是滋味,刻意躲閃白澤。 冰窟內,白澤的出現讓夙嵐未能如願以償,夙嵐每次看到謐音,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現出纏綿親熱的畫麵,更是忍不住時常找借口,單獨帶著謐音四處遊走,不時偷得一吻。 白澤總是跟在遠處看在眼裏,卻無能為力,心中自嘲:她同夙嵐早已兩情相悅,你還要苦守到何時?別傻了,她救你,隻是念及同行的情,報相救的恩,莫不是你以為她真的對你動了男女之情嗎?真的,一刻都沒有嗎?即便如此,還要繼續守著她嗎? “你喜歡她?”岢紫也不知是何時在那樹枝上坐著的,白澤竟毫無察覺,搖晃著腳,眺望遠方並肩前行的謐音與夙嵐繼續道:“神情如此沮喪,不如上來聊聊?” 白澤一躍而上,坐在岢紫身旁垂頭喪氣道:“喜歡又能如何?終究是一廂情願,嗬,無始無終。我初次見她時,她咬了我反倒委屈的哭了起來,當時隻覺得這女子長相粗鄙還如此矯情,後來相處久了,便發現她不是矯情,是真的很傻,總是不分輕重的追打我,出言譏諷我,任何事都不懂,任何事都做不好,卻又盡力去做,把事情搞砸,還是個自帶遇險體,無論到哪裏總能碰到危險。” 岢紫不解道:“既然她在你眼中如此不堪,你還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