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四
“你這是何意?我瞞著你們偷偷離開,孤身潛入長祖丘,隻是害怕你們會受傷,會有意外。”麵對這樣的質問語氣,謐音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原以為白澤可以理解自己,可為何卻是這樣? 這些當然都不用,白澤都知道,隻是不知為何,內心猶如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語氣逐漸加重:“難道我們希望你獨自麵對受到傷害嗎?你每次弄得遍體鱗傷,不管我問什麽,你都不願多隻言片語。” “我隻是害怕你會擔心。”謐音輕輕的皺了皺眉頭, 望著謐音的神色自若,就好像內心沒有絲毫的波瀾,白澤愈發失望:“是啊,害怕我擔心,你隻想到了你自己,那我又算什麽?你變成那的模樣我就不擔心了嗎?你遍體鱗傷我就不擔心了嗎?你以前至少還會哭,以前至少……” 他未曾用如此重的口氣跟自己過話,這是個大忌諱,他難道不清楚嗎?謐音聽著這番話,心如刀割,沒等他完,便搶話道:“別跟我提以前,我早就過,那個謐音回不來了,她是我,但我不是她。” “是的,你確實不是她,你們之間的差異太大,你的所有不坦誠,超過了我的負荷。”白澤心中也很痛苦,但就是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變得越發口不擇言。 終歸還是變成了爭吵,這滋味遠比遍體鱗傷來得更痛,謐音萬萬沒有想到,眼中的希望全部幻滅,變成隱忍壓抑的悲傷:“你後悔了嗎?你明明喜歡的是她,為何要欺騙我?她隻是一星的魂識,已經不複存在,被我吃掉了,你大可殺了我,為她報仇啊!” “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我自初次見到你,便喜歡上了你,我的是你,而不是她。我一直期待的,想等的,也隻有你,我隻是希望能與你坦誠相待。”白澤不願道破,如同慪氣的孩子一般,等著謐音猜,卻不曾想過,自己在這一刻,也沒有坦誠。 謐音略帶嘲諷的笑了笑,質問道:“你還要我與你怎樣的坦誠相待?” 初次相戀,兩人都沒有什麽經驗,就這麽僵持著誰也不肯讓步,倔強與好強有時候是一把利刃,能傷人於無形。 本是甜蜜的相伴相守,卻變成了爭鋒相對的戰場,最後的導火索線引爆了兩人心中的怒氣,白澤隻覺得倍感失落,不想再爭論不休,轉身便離開玉居泉,心如刀絞般的作痛,不是不愛,隻是太愛了。 涑雲追上了白澤,拉住他便問道:“我在玉居泉外便聽見你們爭吵,公主她一直傾心待你,這你不是不知道,可你為何?哎!” “我明白她的用意,也理解她的苦心,但不等同與我認同、接受她的做法。情這個字太難掌控輕重緩急,太難權衡得失利弊,或許,我與她都需要冷靜思考一些時日吧!”其實白澤對自己過分的言行也很懊惱,越發的覺得自己沒出息,憤很的匆匆離開。 湯泉內,獨留謐音一臉錯愕,想追上去,卻又無能為力,眼淚不禁流了下來,自己付出了這麽多,從來沒有問過值不值得,但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