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六
接下來的三日,白澤費盡心思,奔波於百寶城,搜羅瑪瑙翡翠、金銀首飾、奇花異草相贈,聖司始終都不肯再接見白澤。 謐音遲遲未醒,就連這點事都做不好,白澤更是懊惱,圍繞聖司的府邸轉了很久,無奈之下,隻能從後院翻牆而入。 白澤剛入院內,便聽見遠處傳來一陣婉轉悠揚的歌聲,沁人心脾。 “浮生淺淺,落霞霓彩思芳華,花間淒淒,蒼煙青素慰寂寥……” 白澤順著歌聲尋去,姹紫嫣紅的院落中,聖司身著湛藍的輕紗衣裙,隨風起舞,餘音繞梁,清風吹拂,衣袂飄飄,婀娜多姿,令人陶醉其鄭 聖司察覺到有人靠近,轉身之際,踩到地上的石子不慎跌倒,白澤見狀趕忙奔上前去,急中生智,拉住聖司的輕紗卷起她翻繞了幾圈,使輕紗纏住她的腰,一把拎緊。如此,既沒有觸碰到聖司,又成功救下她,保全了最起碼的禮貌尊重。 這一幕場景,像極了戲文傳中的愛情故事,四目相交,白澤那張俊郎的臉上,深邃的笑容絢爛而奪目,仿佛能融化饒心,如同耀眼的驕陽,光芒四射。 聖司被輕紗纏繞,吊落半腰,急忙拉起輕紗蹬腿一個回身,站了起來,問道:“你怎麽又來了?”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自然是為了向你求一件法器。”白澤向來都是個自來熟,盡管聖司態度十分冷淡,卻是不以為然。 聖司這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家庭院,未經通傳,他又怎會出現在此,質問道:“你怎麽進來的?” 這一問讓白澤有些尷尬,隻是不管如何都要保持氣勢,秉承厚顏無恥的一貫風格,嬉笑著斷斷續續道:“啊!我…翻牆進來的。” “有這麽求饒嗎?”這些舉止倒是讓聖司大開眼見,也不知他哪來的迷之自信。 沒錯,白澤就是散發著無畏的迷之自信,若光明正大的厚顏無恥有個排名,白澤絕對名列前茅。 白澤盯著聖司的雙眼,低沉渾厚的嗓音,極具獨特魅力,輕聲道:“誰叫你不肯見我,隻好出此下策,所謂矢誌不移就是我這種人,我不得法器誓不會罷休的。” 如此赤裸裸的對視,聖司麵紅耳赤,羞澀不已,雙手背於身後,不斷撥弄著指甲,故作鎮定道:“你不罷休,與我何幹?”完,欲離開。 白澤立馬用身體擋住去路,卻又保持著距離,露出迷離的微笑,極為自信的眼神,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聖司,道:“我不管,反正我是纏定你了,何況剛才我還救了你,你不能把我趕出去。” 聖司凝視白澤,那雙眼睛仿佛會話,重複的道“我吃定你了”。 白澤放蕩不羈的性格,輕狂卻不失意氣風發,劍鋒眉下那雙眼睛,好似水中月影般若即若離,近在咫尺,卻又觸不可及。 聖司怦然心動,內心劇烈的跳動宛如震蕩的山河,快要窒息,早已心花怒放,卻仍舊麵不改色,淡淡的了一句:“無賴,隨你。”